秋咬咬牙發了狠,突然又強行提了一倍速上去,在原有可怖的基礎上生生拔高了一倍。雙刃揮擊,令人眼花繚亂到甚至看不清它們的殘影。而傅先生麵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在這樣的攻擊下隻能頻頻閃避,一時竟有些狼狽。
“……黑色人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他擦拭著臉上新添的一道刀口,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過了,隻是黑色人罷了。”趁著這個空隙,秋終於得以停頓下來深深喘了幾口氣,“如果你能夠活到我們那個時代的話,你就會知道黑色人也能夠擁有強大到不輸任何人的力量甚至統領整個雇傭兵團,就會知道女人一樣可以成為科學院的執政官甚至比那些所謂的男性機械師更加優秀強大。隻可惜,你活不到那時候,你隻能將你的愚昧無知與偏見傲慢帶進棺材裡。”
傅先生深深眯起雙眼,突然也停下了手中的所有攻擊動作。“傲慢無知的到底是誰啊……等著看吧,優勝劣汰是人類存活至今得以依賴的法則。就算是你說的那些人也隻是極少數,而沒有人會在天生注定被淘汰的種群身上浪費時間。”
“那些人是天生注定被淘汰,還是你,或者說你們畏懼他們身上的一些東西而想方設法地想要除掉他們?”
堵塞的大門被一道強有力的激光轟開,伴隨著大門連同衣櫃碎成四分五裂的巨響,艾爾梅特拉的臉出現在其後。
她的眼睛尚且紅著,像是剛剛為了什麼痛徹心扉的事情而大哭了一場似的,可她的麵部表情卻史無前有的平靜,宛如一片波瀾不驚的死海。
“艾爾……這時候你不是應該踏上回諾貝利的道路了嗎?哦哦,看來是我高估了你的決心,原來科學院和那個黑色人小子的存亡在你眼中也不過如此嗎。”
少女極端冷靜地聽著他的嘲諷,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變過一下。半晌,她最後看了一眼傅先生,然後突然輕笑了一聲。
“哈哈,傅澤漆、科學院、孟歌、洛水……”她一個一個名字的念了一遍,幾乎要將這幾個字眼嚼爛了生吞進腹中。“原來一直以來被蒙在鼓裡的人,隻有我一個而已。原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科學院,魔法師協會,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傅先生死死皺緊了眉頭。“艾爾,要知道,你……你乾什麼?!!”
“彆這樣叫我,你讓我惡心。”艾爾梅特拉再次舉起手中的機械槍,毫不猶豫地麵對傅先生扣下了扳機。“你們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良心過不去嗎?明明大家都是人類,你們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傅先生扭曲著臉扯了下嘴角,隨即,他也懶得再過多廢話,軟劍一甩直追艾爾梅特拉而來。“說得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你以為你又有多無辜?還不是拿著科學院的資源做著替他們乾活的研究彆說你不知道就不算是罪孽了。你以為死在你的科研成果之下的黑色人就少了?哦對了,你馬上就會接替我成為下一任先知了,這下即使你再不願意你也要繼承你最厭惡人的能力活成最厭惡的樣子了。”
艾爾梅特拉不再說話了,隻是手腕平舉一槍槍打在傅先生的方位。
隻是她終究不是主修戰鬥的機械師,又一次,發射的彈藥被靈活彎折的軟劍攔下,傅先生目光一厲,終究不再手下留情。
利刃貫穿了少女的身體,艾爾梅特拉緩緩倒下,滲透的鮮血宛如傅澤漆猩紅眼眸中閃動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