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管這個叫彩蛋?(2 / 2)

這場由魔法師協會與科學院之間不可調節的矛盾戰爭終於在諾貝利徹底揭開帷幕,而作為魔法師卻加入了科學院還擔任著待定執行官的洛水一時成為了眾矢之的,雖然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她出身在哪,為什麼好像是憑空降臨在蒸汽大陸的一般。不過總要有個人被推出來作為靶子,於是洛水成為了那個人。

開始那些推舉選拔洛水的長老們還在擔心她的心態會不會出現偏差,但是很快,瘟疫病毒的又一次幾近完美的改良體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洛水總是恬靜和煦的,即使她研發出的瘟疫一度成為了所有人類的災難,但她仍是溫潤受人愛戴得一如同她的名字。洛水洛水,流眄乎洛川,潛淵水為期。她始終縹緲空靈似那位洛上水神,卻又始終是在人間的。

她總是習慣說,“做得好我的孩子。”“你現在還不懂,孩子。”秋原本一直以為那是她想維持自己和藹可親形象的手段,但現在看來,這不就是最初的真實嗎?

對於整個蒸汽大陸上所有的原住民來說,那條河流不就是鑄造他們脊梁,喂食他們血肉以灌溉哺育的祖先嗎?那條貫穿整個蒸汽時代的河流,被它的孩子們親手注入罪惡與血腥的河流,包容而又憎惡的河流。

渭河。

洛水。

她即為河流本身,一切水流流經之處皆為她的子民。

多簡單的謎題啊。秋閉了閉眼睛,沒有辦法、也同樣沒有資格來憑借著自己的主觀思想妄自評判洛水與科學院誰對誰錯。她為這樣最原始最深沉的愛憎而深深感染著,卻也僅僅止步於此了。

“太強了……”身邊息寒亭低聲喃喃道,“所以彩蛋篇章的名字就叫做‘一條河流的使命’如何?不過,也應該結束了吧,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去?”

“你要去哪?”

秋僵了僵回過頭去,不知何時,秦九淵站立在她們身後的地麵上,完全濕透了的發絲還在向下淌著水。“你要去哪?”他又重複問了一次。

“……”秋沉默著張了張口,那句熟悉的“回老家幫著放羊”的敷衍卻哽在喉嚨裡始終說不出口。最後,她隻好說著,“我們會再見的,大概……咳,一定會的。”

就在她語音落地的下一秒,幾束旁人看不見的刺眼白光折射蜿蜒著形成一道拱門,在光芒上方竟同時能夠隱隱看見這個世界的輪廓邊界來。頓了頓秋突然上前幾步快速走到門前伸手從上麵摘了個什麼東西下來,而後,在場的唯二兩名看得見拱門的行刑官詭異地沉默著一齊看向秋手中發光的led燈管。

“……試煉場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我不知道啊。”息寒亭看上去確確實實的是懵了,“在你之前哪個缺根筋的行刑官會去拆門啊,我草那些支配者們那麼……那麼、與時俱進的嗎?”

她艱難想了想,最終選了個這麼折中的詞來。

秋隨手將燈管塞進那個破爛但擁有超大容量的背包裡,也沒去太多糾結轉過身去再次看向秦九淵。“淵哥,呃,我確認一下,你能看得見那個嗎?”她指了指依然在兢兢業業發著光的拱門。

秦九淵眯著眼睛看了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知這是不是她所想要的答案,秋抿了抿唇,再欲開口卻被息寒亭一把拉了過去。“還等啥啊門關了就走不了了,你想在這世界耗一輩子再回絕境嗎,快走了!”

“我……”她下意識地伸手朝秦九淵拉去,耳目所及卻不過是一聲沉重不明的輕歎。隨即她手腕猛地一重,如果不是這兩個世界鍛煉下來的臂力,怕是直接要被這一下拽到脫臼。

“那就說好了,我在下一個世界等你。”

“我草?!你說……”

還沒等她反問出聲,下一秒,一道更加令人細思恐極的熟悉女聲響了起來,分明是屬於洛水的聲線。“有意思,不愧是能讓‘欺瞞’氣瘋了的行刑官。很期待再次見麵的那一天,黑暗。”

“……”

兩人因為過度震驚來不及控製平衡從門裡跌了出來,一屁股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地上。相顧無言了一會,秋甚至都來不及觀察周圍對於她來說絕對陌生的環境,隻是依然維持著坐地的姿勢瞪視著息寒亭,“你他/媽……你管這個,叫彩蛋?”

“那我怎麼知道……等等等等,先不說你那個老情人是怎麼回事。”息寒亭同樣都忘了爬起來似的與她麵對麵坐著。“因為我個人的能力,”她隱晦而不想太多提及地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我可以確定除了我們之外那個試煉場裡就沒有彆的行刑官了,那那個洛水又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你還沒反應過來嗎。”秋以一種毫無形象的姿勢坐在地上,平靜地開口,“她是支配者‘瘟疫’。”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她是‘瘟疫’……你他/媽說什麼呢不要給我開這種玩笑啊!!”

息寒亭崩潰狀地用頭撞了兩下堅硬牆體,“真的真的你彆開玩笑,我之前就說過了吧。有的人幾十場試煉都玩下來了對於我們來說已經夠厲害了是吧,可是對於他的那名支配者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支配者怎麼可能說見就見還給你降臨在其中的一個試煉場中啊!”

“愛信不信吧。”秋也不再試圖去說服她什麼,拍拍屁股爬起來順勢觀察起那本該第一個世界結束後就開啟的,傳聞中的中轉站“絕境”。由於顧慮到怒火衝天的陸行舟,在山莊結束之後夢魘就直接跳過了步驟將她傳送到了下一個試煉場中,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好是壞,她輕歎一瞬,倒是有些想念脫離了支配者“欺瞞”掌控的夢魘來。

重新調整好心態,秋拉起還在不死心嘟囔的息寒亭,抬頭望向那巍巍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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