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用不著了。那麼再接下來的基礎激光手槍,雖然看著還挺像樣的,但是鑒於有個前車之鑒在那裡,基礎手槍的功能有很大可能也就是能開槍罷了。秋咂咂嘴還是將手槍收入了那個個人隨行空間中,剛在腦中打開空間,她就有些驚異地挑挑眉。
所謂的個人隨行空間還是挺小的,差不多一平方米的樣子,如果豎著放的話剛好可以塞進被收縮後的衝擊火炮,但其他再多就裝不下了。而讓秋真正在意的是獎勵詳情中說的“可拓展性”四個字,她與個人空間之間的聯係告訴她,空間拓展的上限是不存在的,所以也就是理論上來說空間可拓展為無限大,當然前提是你有足夠的能力升級。
至於通行幣就是普通的錢幣,而最後的那張“新人通行友好券”,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看起來就像是敷衍湊數的,他們就喜歡搞這種東西,秋已經都習慣甚至漸漸麻木了。
這樣想著,她果斷將衝擊火炮收進空間,至於那個破爛超大背包,在試了試發現實在是塞不進去之後,她乾脆重新背回了肩上。
兩人順著入口筆直的方向向前走去,息寒亭腳步頓了頓,接著轉頭看向秋。“我草,我們公會的人說賽博朋克區出新武器了,好像還是遠程追蹤類信號定位發射裝置?!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你打算怎麼說,要回你們公會嗎?”
“我沒加公會。”
“啊?你第一次進絕境的時候那幾個蒼蠅推銷員沒拉著你填公會報名表?不可能啊一般新人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時為了先確保自身保障都會加公會的,而且說是報名表其實也算是一種半強迫製的手段來讓你加。”
秋心說這就是我第一次來絕境,可能是比較滄桑不像個新手吧。但隨即她聳聳肩,答道:“因為我是獨狼。”
息寒亭:“……”
“說到底還是個獨比而已。”她毫不客氣地朝秋翻白眼,“到時候彆怪我沒提醒過你,一個人在絕境是很難走下去的,有些時候團隊的資源甚至是虛與委蛇反而能讓你走得更遠。”
“知道了,會考慮的。”
“行,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加我們公會也行,我們的那個會長同樣是‘美學’的行刑官,所以我和他關係還挺好。哦對了說道這裡,黑……咳,秋。”息寒亭突然嚴肅而認真地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她收起嬉笑的神情,看上去前所未有的認真。
“如果可以的話,除非對方是像我這樣擁有特殊能力者,不然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彆人你是黑暗的行刑官。”
“……為什麼?”
“人的惡意下限理論上來說也是無窮大,你永遠也無法想象,特彆是對於一些已經成功活過了十幾個試煉場的人來說,莫名其妙的惡意與想要將你一同扯入深淵的極端是多麼恐怖。”
息寒亭這樣說道,“因為我曾親眼看見過一個尤其擅長輕信他人的新人在來絕境的第三天,身體的各個部分就已經分彆躺在一條集市的東西南北角落了,而特彆還是……你是唯一的一個,支配者隻選中一名執行官的情況,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吧?”
“其他支配者在三千世界中廣撒網大肆選擇,所以即使是死了一個甚至是幾百個行刑官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隻是少了千分之一獲勝的幾率罷了。而黑暗不一樣,你就是百分之百,明白嗎。無論是勝利還是失敗,你都是百分之百,隻要殺死了你,那麼黑暗就已經徹底失去了再獲勝的可能性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那名支配者在想什麼,但是目前來說你比起那些老油條們還是順眼太多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
秋歎了口氣,最終說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變故發生在兩人向賽博朋克區走去的一瞬間,先是息寒亭突然聽見在展覽會的外部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利驚叫,而等到她轉完頭再轉回來的時候,發現跟在身邊的秋已經不見了。
息寒亭麵色沉了一瞬,隨即彎身撿起了那張明顯是被什麼故意放在那裡的信件。
上麵赫然寫著:“你的同伴現在在我們手裡,現在趕緊籌集兩千元通行幣與兩把質量武器送到‘仁和堂’,不然我們就撕票了。”
“霸天會的人……”她低聲喃喃著,孤身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雖然起了“霸天”這個令人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的名字,但是對於絕境來說,霸天會算是幾個一流的公會其中之一了。但是他們更加出名的不是這個,而是靠威脅綁捆作為賺快錢與物資的手段,所以一些所謂的自詡的“公正人士”都不怎麼樂意承認他們的地位。
而另一邊,在危險感應響起的瞬間秋就已經提刀格擋,但是顯然攻擊她的東西並不是什麼有形的怪物,而是一陣無色無味令人防不勝防的氣體。
幾乎是在吸入了一大口的無色氣體之後,秋反應不及大腦一片空白地暈倒在地,接著就感覺自己被綁了起來,被略微粗暴的動作拋上一輛什麼車長揚而去。
而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所麵臨的就是開頭的那一幕的情況了。此刻,秋歎了口氣,又看了眼被接通的屏幕裡息寒亭生氣的麵龐,想了想還是開口:“趕緊來吧姐姐,不然我真的要被撕票了。”
“說得倒輕巧,你到底知不知道2000通行幣是一種什麼概念啊,現在賞金榜上最貴的那位兄弟也不過才4000,而這個數字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了。”
秋:“到底是我重要還是錢重要,我傷心了。”
息寒亭:“……”
息寒亭:“我覺得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