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跳水冠軍(1 / 2)

() “他們都叫我老梁,你們也可以這樣叫。”男人頓了一下,鷹隼目光在休息室內的十個人身上來回掃過。“先說好,鑒於從現在開始我們小組的利益就是綁定在一起的了。所以,如果到時候有人不長眼給大家拖後腿的,就彆怪我‘清理門戶’了,聽清楚了嗎?”

圍坐著的隊伍裡,一個青年男子站起身來,臉上滿是不羈的不屑。“你的意思就是你要當組長嘍?憑什麼?”

老梁也沒動怒,淡淡掃了他一眼,亮出自己手腕上的一行數字:20801

彆說是男子,隊伍裡的人不禁都倒吸一口涼氣。可見這個分數對他們而言算得上是高得離譜。

“如果有自認為分數比我高經驗比我豐富的人可以站出來,我願意讓位看來是沒有。”老梁說:“那麼接下來我得先確定一件事情,我們的這支臨時小隊裡,還沒有過過第三個單人副本的新人請舉手。”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青年猶豫著舉起了手,見舉手的隻有他一人,又遲疑地看看四周想要將手放下。“新人……”老梁嘟囔一聲,神色間不是太好看這也很好理解,畢竟隊伍的分數共享,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就意味後腿又被拖下了幾分。

“呃,其實……我也不一定會托你們後退吧。”似乎是周圍人嫌棄的眼光太過,青年撓了撓頭,有些遲疑地開口:“我自認為自己還是挺有用的就是……”

尖利的搖鈴聲響起,所有人麵色一肅紛紛做好準備站起身來往外趕,老梁經過那名新人青年的身邊看了一眼,隨手點了點混在人群最後的秋。“既然這樣,你待會就跟著她吧。記住了新人,少說話多學習,隻有聰明人才能夠活得更久。”

“我看見了……在那大海之上,在那大海遠方的儘頭。我看見了,她們在對我歌唱,她們對我唱儘了這世間最動聽的歌謠,然後拿走了我最珍貴的財寶。”船艙外,一個留著亂糟糟發須的男人仰頭飲儘一整瓶朗姆酒,他狠命搓了搓泛紅充血的鼻子,打了個酒嗝又繼續說了下去。

“你們得幫我,我說真的,嗝,這場可是我加文的場子。幫我拿回我的財寶,我會給你們獎勵……是的,獎勵,嗝。”

一聲悶響,叫加文的酒鬼麵朝下砸在了地上,緊接著打起了震天的胡嚕聲。人群沉默一瞬,秋輕輕挑挑眉戳了戳身邊的莊曉,道:“所以這就算,任務開始了?”

“沒錯。”莊曉回道:“在決定完分組後的時期,船上會不定期地觸發任務以獲得分數,一般是由那些真正的世界原住民,也就是被驅逐出城鎮的瘋人來頒發。我們得趕快了,不能讓彆組搶先。”

他們小組的人迅速聚集到一起商量任務了,老梁大概分配了一下分散地點與集中時間,人群就又宛如一支真正訓練有素的隊伍那樣散開了。秋站在原地,看著那名寸步不離跟在她身邊的新人青年,實在是有些無奈。

“這是你的第幾個世界?”她說,“新人的話不是一般都會有人帶的嗎,你公會的人呢?”

“我沒有加公會啊。”青年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我是獨狼。”

秋:“你放屁,我才是獨狼。雖然現在不是了。”

“隨便你是什麼。喂,你叫阿芙是吧,我叫歸海。”

秋:“你在暗示我?”

“當然沒有了!我一直都叫這個名字的,這個試煉場隻是一個巧合罷了!”

秋當然不在乎他叫什麼,事實上對於同個試煉場中的幾乎所有人來說名字就真的隻是一個代號罷了很少有人會用真名的,畢竟絕境裡的行刑官多到不可計數,真要發生了什麼事尋仇到你頭上來,也算是一個保護機製。

當然了,那個什麼鑄匠赫菲斯托斯除外。

“如此美麗的月色!我將這天地月光鑄成一杯美酒,送給這天地間最美麗的阿芙洛狄忒!我的阿芙,請接受這杯美酒,與之一同儘數飲下,我火熱的愛戀!”

秋簡直懷疑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又多了一個心想事成的能力,比如在心中念叨著誰那那個人下一秒就絕對會出現之類的。

“你又是誰?你們認識?”叫歸海的青年狐疑地在兩人之間掃了幾眼,而如他所言果然是個新人,不然也不會不認識赫菲斯托斯。

“唔,阿芙,這位是……”

“隻是一個新人而已。”雖然對這位歸海的態度暫且不明,但秋也不至於在人家剛起步的時候就拉上這麼一個仇恨值。她清了清嗓子,道:“那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阿芙沒有聽到她們的歌聲嗎?”

“嗯?”秋凝眉向著赫菲斯托斯指的位置聽去,半晌卻也沒有聽到什麼所謂的歌聲。而一旁,歸海卻神情迷醉地徑直向著甲板走去。

棕發的青年伸出一隻手掌,他看著甲板之外下方奔騰翻湧著的浪潮,神情寫滿了瘋狂的迷戀與癡狂。宛如根本就沒有看見腳下的深浪,歸海一隻腳懸空踏出了甲板,秋挑挑眉在歸海徹底歸海之前拽住了他的後衣領,將他拖了回來。

“你在想屁吃?”

“嗯,什麼?”青年打了個激靈,放空的眼眸瞬間回神。他看了眼已經半個身子懸在海麵上的自己,驚魂未定地吞咽了口口水。“我剛才,就好像聽見有女人在唱歌,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就是想著,想去看一看……看一看,看、看什麼呢?”

在船舶之間徘徊歌唱的東西,引誘過路的水手跳入海中。

是塞壬嗎?

但是為什麼她聽不見她們的歌聲呢?就在這時,隻聽得噗通一聲,就在歸海所處那塊甲板上的不遠處,一個男人義無反顧地跳下了海。

一個女人從海底冒出,她檀口輕張著吐露出秋聽不真切的死亡之曲,一邊向著伸出滑膩白皙的手臂。跳下海的行刑官臉上已然剩下滿目癡迷,他在冰冷翻湧的海水中甚至連掙紮都沒有掙紮一下,隻知道看著眼前的美人心懷沉醉。

美人輕笑著,朱唇輕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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