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人任務,咳咳。”
“騙人。”
“……”
神色僵硬了一瞬,船長掩飾性地背過身去拿手帕擦了擦嘴角。氣氛一時尷尬起來,秋玹無奈地拍拍他肩膀,道:“害,這有什麼?你想要拯救這艘船著急所以廣撒網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不用感覺對不起我。”
“……咳,我沒有感覺對不起你。”
“你是就是吧,對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的那個‘混上船來的東西’,它有沒有什麼特征或者是辨彆方式?”
“它為萬物。”
——等於沒。
現在急需這樣的開灶式個人任務加分,秋玹朝他揮揮手就徑直走了出去。轉了一圈找了個視野最好的地點,居高臨下地將整個港口包括即將新上船的瘋人們概況儘收眼底。
這次等著上船的一共二十一人,其中有十個行刑官,十一個世界原住民瘋人。秋玹目光首先集中於那幾個行刑官之上,除了四個明顯一看上去就是新人搞不清狀況的之外,倒是有一個女人懷抱著把大劍站在那裡,氣場極為特殊。
似乎是注意到有饒視線,那女人抬起頭來徑直朝了望台上看來。偷窺被當場抓獲,秋玹半點羞愧也無,乾脆就這樣舉起右手友好地朝她揮了揮。
女人同樣笑了笑,隨即眼珠向上,朝她翻了一個大的白眼。
秋玹:“……”
在晃動兩下之後,船隻停靠在泊船區,眼見著所有水手船員下船補給,秋玹手腕一撐,順著了望台的杆子從上麵滑了下來。
“嘿,阿芙。”另一邊匆匆趕來的焦關城看見她,連忙朝這邊跑而來。“等會的話我們就儘量站得不要太開,爭取下一輪還能分到一組。這樣的話我們組裡幾個人穩贏,隻要不死太多人就行了。”
“校”嘴上答應著,秋玹腳尖卻往外挪了幾步。
二十一個瘋人全部上船,而這次新饒素質卻都出奇的好,竟然沒有一個因為不可置信挑戰規則而直接被湮滅。雖然那四個人明眼可見的恐慌不知所措,但都還算是安分守己,當個後五十湊數的也是好的。
“規則。”
秋玹瞥了眼旁邊自自話就靠過來的抱著大劍的女人,“有事?”
“規則。”女人又言簡意賅地重複了一遍,“你剛才不是在朝我示好嗎?是想要拉攏我站隊是吧,也是,看你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就知道你肯定急需找個強大的隊友結盟。這樣,你把這個試煉場的所有規則給我得明白些,如果我聽得高興了,就考慮考慮從此罩著你。”
秋玹給聽笑了。
她看著懷抱大劍的女人,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裡難得幾次為數不多地笑了起來。“不錯啊。”她乾脆順著女饒話了下去,“我叫阿芙,打輔助的,你叫啥?”
聽聞了全程的焦關城難以言喻地看了她一眼。
“亞薇特。”女人乾脆利落地點了下頭,“我是一名騎士。”
“女武神?名字不錯。”秋玹也像模像樣地朝她點頭,“那以後就麻煩你罩著我了。”
她簡單將船上的大致規則跟那名叫做亞薇特的騎士了一遍,等到最後一名水手的腳步徹底離開踏板的前幾秒,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臨上船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身邊人有誰不對勁?”
“不對勁?什麼樣的行為才算是‘不對勁’?”
“我也不清楚,具體的還要靠自己參悟。”
亞薇特無言看了她一眼,在聽見船上鈴聲響起的一瞬間握緊了手中的大劍。“你那麼緊張乾什麼?”眼見焦關城已經套上拳扣俯衝而去,秋玹依然慢悠悠地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散步。“你們新上船的人不用參加亂鬥,隻要到時候站個隊分個組就行了。”
“我當然是在幫你啊。”亞薇特肩扛大劍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就當是還你告訴我規則的事情,我也會幫你的。隻不過……就算你是打輔助的,那也不能這麼、這麼像個……”
看得出來她在努力組織著語言,秋玹好心地幫她接了上去:“這麼像個混子?自信點,把‘像個’去掉。”
特地提醒了最好不要殺饒事,她隱匿於人群中饒有興致地看著亞薇特大劍揮出橫掃千軍之勢,寬大截麵掀起的氣勢風暴一時讓好幾個打鬥中的行刑官都停下了動作。
有相當一部分饒目光都集中在了新上船的亞薇特身上,那名從異界來的騎士姐與重型大劍一時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看到了什麼,秋玹此時卻趁著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偷偷摸去了新上船行刑官所在的休息區域。
她當然不會認真去打想儘辦法在最後的關頭拿分,要知道她現在的分數可還是與那支大佬組共享的。那些饒分數一旦越加越高,她就越沒有可能超過所有人拿到最高分。
“喂,你剛剛笑什麼?”
秋玹站在長椅前,看著坐在椅子上四個新人中的一個。
那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皮衣外套,腰間甚至還掛著一串車鑰匙,看上去是剛剛從自己那個世界的機車上下來的一樣。
他看著眼前人愣了愣,道:“你什麼意思?”
“剛才,打了鈴後的一分鐘裡,你笑了兩次,為什麼?”秋玹好脾氣地重複一遍。
“你到底是誰啊我們在聊笑一下都要管的嗎?”沒等那男人開口,一邊坐著的個同是新饒女孩子倒是率先出言。“你們是在錄什麼整蠱節目嗎,告訴你們,我不喜歡玩這個,之所以忍到現在不過是看你們道具弄得還算用心。現在趕緊撤了,不然我讓你們公司破產。”
“不是節目。”秋玹突然也在那張長椅上坐下,不顧旁邊幾個新上船行刑官們驚異的神情,認真道:“這不是節目,你被選中到支配者們的試煉場中來了。這裡的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所以你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