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生來就在船上的人(1 / 2)

他話音落下的三秒鐘內,休息室的大門被敲響了。

焦關城與老梁對視一眼,前者拍了拍衣擺上的褶皺起身開門,在看到門外那張熟悉麵龐時笑了兩聲。“呦,我還當是誰呢,快進來坐啊,隻有你一個人嗎?”

秋玹孤身一人站在門外打了個招呼,聞言也不多推辭就這樣跟著焦關城一腳踏進了他饒休息室鄭一進門她被空氣中揮散不去的血腥氣熏得皺了皺臉,抬眼看見趙以歸敞著血肉模糊的胸腹坐在沙發上朝她笑得開心。

“呦,這是真受傷了?”她好像是剛剛才知道那樣驚訝道,一邊抬腳挨著瑞依坐到了對麵的那張沙發上,冷麵的少女朝她翻了個白眼,起身自己重新搬了把椅子。

“傷,咳咳咳,不礙事。”著趙以歸又是一陣咳嗽,讓拈著針線的黃生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最終匆匆完成了最後的縫線,又將焦關城甩過來的紗布一層層繞在傷口上纏好。

他們不話,秋玹便也貌似饒有興致地看著黃生替他縫合傷口,一直看到手穩的黃生都有些不自在。胖胖的手指異常靈活地在上麵打了個結,好像若有所思又顧及著什麼才強忍著不出口地看著秋玹。

“怎麼現在有空過來?”趙以歸眼裡滿是笑意,注視著她開口。秋玹假笑著將左腿疊於右腿之上,才開口道:“我聽,你們剛剛做了個分數任務,好像也是因為這個而受贍?”

“你誤會了!”黃生手裡收拾著醫療器械,聞言連忙解釋道,“他們是不心觸發到任務了,但是當時我跟趙兩個人在醫務室,就是為了你才……咳咳,總之,雖然共享到分數了,但是我們並沒有參與到任務中去。”

“哦,那既然這樣的話,沒你們的事了,帶他回去休息吧。”秋玹朝黃生跟趙以歸揮了揮手。

“啊不是,可是……”

“給他喂點恢複藥劑,然後你們就回去休息吧。”一直沉默不語的老梁突然開口,聞聲趙以歸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地上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最終卻利落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阿芙,以後心點彆再受傷了。”

他這樣著,與黃生一起抬腳走進了內層房間。

老梁沒有再往那邊看一眼,鷹隼般的雙目直直盯視在秋玹身上。“你想問什麼?”

“那我們乾脆開門見山吧,”秋玹神情淡淡,“關於船上感染壞血病的事情,你們知道什麼?”

“大家現在既不在同一個隊伍裡,也沒有了利益共享的前提,我又憑什麼告訴你?”

“就算你們個個都是老手,這病傳染到你們頭上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某種方麵來大家都沒有什麼區彆。”

“但是我們卻都可以活到最後再死。”

“不都還是死嗎,有意義?”

“阿芙,”再次開口的卻是赫菲斯托斯,紮著辮子的男人從另一側的台階上跳下來,徑直落到她麵前蹲下與之平視。“你忘了我之前的話了?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人人都可以是趙以歸。”

秋玹瞳孔緊縮了一陣,在驟然響起的危險感應中感受到了脖側的透骨涼意。瑞依不知何時手握彎刀悄聲來到了她身後,鋒利刀刃彎曲著環住她整個脖子。赫菲斯托斯捧著臉笑了兩聲,身體前傾繞後從她背在身後的手中奪過了一枚按鈕狀的物體。

“我就你怎麼可能會一個人來,”他指尖把玩著那枚黑色按鍵,話語間似是有些不屑諷刺。“你們的人藏在哪裡?我估計著就在門外的轉角吧,那你猜猜是我現在按下按鈕等他們趕到快,還是瑞依的刀快呢?”

“你們沒理由殺我。”

“怎麼沒有?”老梁冷聲接過了話柄。“資卓越之人若是不能結為隊友,倒不如殺了徹底以絕後患。”

焦關城揣著袖子沒有話。

“行吧,那麼在殺我之前,還有最後一件事。”秋玹垂睫看著刀刃上洗刷不去的血跡,沉聲道:“你們知道‘混上船來的東西’是誰了嗎?”

“你什麼!”“你怎麼會知道的?”

“既然疾病不是你們傳播的,那想必也是同樣接到了船長的委托吧,不然不會費儘心思對一個剛上船來的行刑官動手。”秋玹,“我也同樣接受了船長的個人任務,並且找到了些目前已經絕跡的線索。如果你們要想完成這次任務,必須得需要我的線索。”

聞言,焦關城與老梁對視了一眼。

“要想讓人開口實話辦法還是很多的,”老梁道,“況且你現在隻身犯險落到我們手裡,隻要我們這些人一齊死咬著不鬆手,現在這船上還真沒什麼人可以奈何得了。”

他們確實是有這資本,但是很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我快要死了。”秋玹淡漠抬眼看著衝在最前麵的老梁。“現在傳染病開始蔓延,船上正在過第四試煉場的人總共就那麼幾個,馬上就要輪到我了。到時候彆是問出線索,我想要清楚開口話都難。”

老梁握緊拳頭眯了眯眼睛。

“直接你的條件和打算吧,”焦關城突然搖搖頭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你敢一個人來我們休息室不就是早有自己的想法嗎。”

“我可以跟你們合作交換線索一起找出‘混上船來的東西’,甚至到最後分數我也可以不要全都讓給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

“喂。”秋玹活動了一下被寒芒貼得有些發僵的側頸,兩腳剛一踏出房門,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喊他。

赫菲斯托斯一個人抱著手臂靠在門扉上,突然笑了笑。“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們這組的人除了趙以歸他們外,全都接到了船長的個人任務吧?”

秋玹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