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是什麼卡桑卓海盜船的問題嗎?你看不見這是個什麼東西?!利維坦!利維坦的心臟啊!就在眼前了啊!你卻跟我扯什麼海盜?!
那又怎樣。另一個秋玹翻著白眼,你難道還能直接一把把人家的家給偷了?快醒醒吧現在趕緊上潛,沒看到你肚子上的花已經要黑了嗎?
你閉嘴,我現在隻要一伸手就能拿到祂的心臟!
哦,那你拿啊。
……什麼?
不是一伸手就能夠到嗎,那你現在拿啊。另一個秋玹傲慢地抱著手臂,冷眼看著她。
“……”
你明知道你在做什麼,不是嗎?
“……”
煩死了。
秋玹麵無表情地在心中自己辱罵著自己,最後僵著臉看了一眼跳動著的鮮紅,果斷轉身扶著那根觸手往上浮了上去。
在她之後,密密麻麻攢動著的詭譎深處,觸眼隻能看見一片墨綠的黑漆漆中,無數隻眼睛一並睜開!
讓人看一眼就頭皮發麻不可計數的眼睛轉動著一齊盯向劃著水上浮的身影,猩紅的眼眸瘋狂轉動著帶著蠕動黑膠狀的腕足顫動起來,遮蔽日的觸手狂亂揮動,連深沉海底都要被整個顛覆。卻又在上浮之人察覺到不對勁之時停了下來,密密麻麻的眼睛重新閉上,隻有鮮紅的心臟依舊在原處跳動著。
……
“巧,真的是巧啊。”
身穿赭色皮裙披著大波濫女人肩扛長刀嫵媚地笑著,她身邊,海盜船長路德像模像樣地支撐著一根紳士手杖,嘴角彎起虛假得不行的笑容。
“怎麼,奧斯丁還不來見我?這次可不像是上次那樣的打鬨了啊……你們的船都快要沉了,船長竟然都不管管嗎?”
“少廢話路德,”阿瑟率著一眾水手舉起手中的刺刀與槍支,“上次我們能把你們打敗,這次也一樣校”
“嗬,據我所知你們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吧……不過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倒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我聽,你們的權敢對海神不敬,並且,有人以假冒父神的名義混上了船啊……”
“跟你們有關係?”
“當然!隻要是父神的事當然和我們有關係!這樣,也不為難你們。”海盜船長路德咧著金牙笑了笑,身邊青白川上道地長刀一揮,橫執在了一名行刑官的胸前。“把那個混上船的人交給我們,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怎麼樣?”
阿瑟緊皺眉頭還沒有話,就在這時,甲板桅改高台下方,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可以!”
眾人紛紛回頭望去,隻見老梁和一群行刑官手裡提著三個身穿白袍麵無表情的瘋人,大步從那個方向走來。
他們身上全都濕透了,看上去像剛從海裡遊了一圈上來似的。老梁齜牙咧嘴地按了按身上外翻的傷口,將那三個剛結束主場任務的瘋人往海盜的方向一拋。
“新上船的有二十一個人,我們還沒有找出來誰有問題。不過這是其中三個,剩下的十八個人我們也可以幫你找出來,你們自己看著動手吧。”
“什麼呢!”“你要把我們交出去?!”
最後一批上船的行刑官立馬炸了,不止是他們,連阿瑟都麵色難看地瞪向那批人,“無論是你們還是瘋人,隻要上了船就都是我們的船員,你們沒有資格這麼做!”
“彆傻了大副,死二十一個人還是死全船的人,這個問題自然是簡單。”一個男人毫不畏懼地回瞪回去,手一抬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目前為止甲板上,以老梁等人為首的接到特殊任務的行刑官、海盜一方、阿瑟帶領的船上水手、以及不明真相原地旁觀的剩餘行刑官,分彆組成了這四股陣營。
四方人對峙僵持著,直到海盜船長路德冷笑著叫人搬出一箱東西,情況才有了質的轉變。
“我聽聞船上正鬨著傳染病,真是讓人惋惜啊……”他嗬嗬地笑了兩聲,叫人揭開了箱子上的帷布。“這樣,如果有人棄暗投明加入我的陣營,都可以獲得一枚新鮮的水果。”
船上的人才看見那大箱子中,滿滿當當地擺著一層層鮮紅的蘋果,上麵甚至還帶著晶瑩的水珠。
當下就有人忍不住了,也是,都在時刻被感染疾病的情況下掙紮了那麼久,每拚死拚活打的對抗賽也不一定能贏三場。再愚人船上也沒哪條規定不能幫著海盜乾活,瞬間一大半左右觀望著的行刑官歸屬到了路德這方。
剩下的行刑官不是像阿霖這樣義憤填膺仍留有底線的人,就是本身實力足夠根本不屑於被一顆水果收買的人。
不過,就算他們不屑替海盜乾活,要拚了命毫無回報地去救人,卻也是不乾的。
這些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又沒有分數拿。現在唯一在乎那二十一條人命的,不過就隻有阿霖這樣的人,以及最後一批上船的行刑官自己罷了。
路德使了個眼色,很快,阿瑟為首的一種船上水手被製服隔離,海盜們先將那三個瘋人重新綁在了桅杆上。
他們在一模一樣的皮膚位置劃了十字型切口,燙得驚饒火焰重新騰起,然而這一次,卻再也沒有辦法僥幸逃脫了。
好不容易累死累活地浮上水麵,腰間的繩索早就在混亂中被掙脫了。秋玹此時在愚人船與幻鮫號中央探出了個頭,開始琢磨著應該怎麼爬上去。
正在對著船壁來回比劃之時,突然一股熟悉的濃煙味傳來,她皺著眉抬頭,看見愚人船上方又冒起了滾滾濃煙。
又開始了?
暗罵一聲,秋玹身殘誌堅地還是決定先一步步爬上船去再。無奈她現在全身都濕漉漉的,船壁又打滑,沒蹬上幾腳就又撲騰進水鄭
這也太難爬了。
從船上幾聲嘈雜的對峙中她就能想象到此刻是個什麼情況,所以就更不會有人給她放個軟梯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