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秋玹下意識往邊上看了一眼,燃捂著嘴麵色慘白,見她看過來更是匆匆回視一眼,就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轉身跑回了村莊裡。
她頓了頓,也跟著燃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去哪?”伊森手杖輕揮避開鞋底的一灘肉泥,幾個跨步同樣想要跟過來,隨即小璐身形牢牢擋在他麵前,挑唇道:“能不能彆老跟屁蟲一樣,給彼此一點空間自個兒待會不好嗎?”
伊森疑惑看了她一眼,“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怕她一個人會出事。”
小璐:“有我。”
“你隻是個人造生活管家。”
“那又咋地?”小璐瞥他一眼,雙手交疊抱於胸前,“你覺著跟你比起來,她是更信我還是信你?”
……
秋玹一路跟在燃身後,看著她徑直衝過滿地的血肉模糊步履匆匆。其間還曾迎麵撞上過一個萊姆村民,那村民滿是敬畏地鞠躬朝之行禮,燃卻隻簡單點了點頭就繼續往圍樓的方向走去。
“h*(_^%#*!”
目送著身穿寬大巫袍的女孩子離開,那村民卻轉手直直攔下了秋玹。那是一個身披麻衣的中年女人,甚至現在還挺著肚子,她一手護住隆起的腹部,一邊麵色不善地盯著秋玹說著來自異世的冷門語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秋玹淡淡推開她的手,那女人的力道卻大得驚人,僅憑一隻手就能輕而易舉地將之桎在原地。若是不使用能力與道具,她竟然還真的不能僅憑自身的力量掙脫開來。
女人抬起一張顯得有些沉鬱的麵龐,換上了國家通用語言。
“我不會讓你繼續跟著燃的,若是你對她不利,我會殺了你。”
秋玹頓了頓,這才抬眼看向她。“我沒有跟著她,隻是順路想要回自己房間而已。”
“那天在樹上偷窺的人也是你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自己心裡清楚!”女人突然麵露猙獰,抬起相對粗壯的手臂朝她門麵抓了過來。秋玹身形一晃躲開這波攻擊,子母刀已經半出鞘橫過去了,看著對方隆起的肚子還是頓了頓收了手。
“我不會跟你打。”她點著步子躲開對方的攻擊範圍,還是十分做作地虛弱狀閉了閉眼睛,輕咳一聲。“但如果你堅持要繼續下去,到時候就不一定能夠及時收刀了。”
“我不會讓你傷害燃的,你……!”
“她是跟我一起的。”
突然間,一道女聲打斷了那女人氣急敗壞的攻擊,之前轉身離去的燃重新走了回來,指指秋玹這樣對其說道。女人愣了一下,目光不可置信在兩人之間流轉,張了張嘴明顯想要反駁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她又彎下身朝燃的方向鞠了一躬,也不去顧慮這樣的動作會不會對懷著孕的身子造成負擔。換回萊姆村的語言輕聲細語,燃應了一聲,目光在秋玹臉上短暫滑過一秒,就與之前幾次一樣宛如被驚嚇到一般匆匆轉回了。
“走嗎?”
她細聲細氣地說道,秋玹挑挑眉,跟了上去。
“謝了。”這回正大光明地跟著燃走回她房間,秋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這樣說道。燃怔愣一秒,抿了下唇,竟是連耳根都有些略微泛紅。
她目光遊離著發散在四周,就是不肯往秋玹身上瞥一下,隨後才堪堪反應過來似的,輕聲說了句:“沒事的,昨晚你也救了我。”
“你在說什麼?”秋玹死活不肯承認,“我昨晚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小心吸進了有毒瘴氣,所以到目前為止有很多事情還無能為力。”
燃卻好像並沒有聽懂她話的話外之音,難得下了決心轉頭看了她一瞬,又匆匆轉了回去。“不,我能感覺得出來的,昨天晚上救我的人就是你。”
秋玹:“真不是。”
燃:“是你。”
秋玹:“不是。”
燃:“是你。”
“我特麼說了不是!”燃瞪大眼睛,秋玹嘖了一聲又將話語放輕下來。“抱歉,我就是想說明我真的是心有餘力不足,昨天晚上真的不是我,你可能是認錯了。”
“對了,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一件事情——如果你願意說的話。”她安撫了幾聲貌似被嚇到的女巫,簡單組織了一下語言。
昨晚的偷襲略微有些突然了,但是對於秋玹來說其實算是一件好事。因為至少直到昨晚為止,一直以來處於背後的那個勢力出手了,那他們的情況就不算是全然被動到極點。
目前來說,可以簡單將所有利益勢力劃分成大致四組。一組是《直播遊戲》製作組及背後高層,一組是神秘的萊姆村及村民,一組是費儘心機將他們弄來萊姆村想要搞事的人,剩下一組是十二名前來參與直播的選手。
可以說目前為止所有擺到明麵上的人與事物都逃脫不了這四組大的劃分,假設說燃是歸於想要搞事的那一組裡的,而昨晚的偷襲卻又是他們做的,那就說不過去。
背後的勢力費儘心思把燃弄進節目組,還提前安排好了萊姆村的種種事宜,甚至不惜花大力氣讓其學會這種偏門的方言,不應該會如此簡單地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所以說要麼昨晚偷襲不是背後的一方勢力做的,要麼燃不是屬於那一方陣營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