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我們身邊到處是水(1 / 2)

異世漫遊指南暴風雪山莊第258章我們身邊到處是水秋玹稍微動了動身子,餘光瞥到兩個角落的黑衣人同樣隨著她移動的方向變換著腳步。

那個女孩子還在喋喋不休。

“我看直播的時候真的超級討厭那個叫青白川的女人的,什麼嘛,明明同樣是為了出名而去參加節目的,為什麼就她一個人要擺出這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嘴臉?你後期竟然還和她結盟,想必心裡一定也很不開心吧。”

“不過沒關係啦,”女孩從一邊的長桌上拿了兩杯不知名的酒液,遞給秋玹一杯。“你現在飛黃騰達啦,她要是知道了萊德少爺成為了你的讚助人,肯定臉都要氣歪了吧。”

以青白川的性子,怕是會幸災樂禍到臉都要笑歪。

秋玹晃了晃杯中淺金色的液體,若是換做之前,在危險感應沒有絲毫提示的情況下,她肯定不會再防備直接舉杯飲入。隻是現在,就算上次的事故可能隻是一次意外,她心裡卻對危險感應不再如往常那般信任了。

“對了,說了那麼多,你要不要跟我朋友打聲招呼?”

“你說什麼……”秋玹尚且沒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子就突然舉起了手腕上的智腦,湊到兩人中間打開了全息投影功能,一邊口中道:“他們都在看你的節目,有人還專門花錢給你買了人氣投票呢!誰叫他們不來參加聚會,現在看到我能見到你本人肯定都羨慕死了。”

連線接通,秋玹從可視屏幕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她深吸了一口氣。

“嘉麗你乾嗎突然連接……天哪!那是秋玹嗎!你不是去參加聚會了嗎她竟然也去了嗎!”

“哇哦真人比節目中更好看,你換妝容風格了嗎?這手筆倒是有點像是瑪麗安的風格。”

“快彆提了,你們預約申請成功了嗎?我聽說萊德家一次性包了瑪麗安一個月的工作時間,那豈不是說明我這段時間隻能去找彆人做頭發了,唉,真是頭疼。”

“……”

幾個好友嘰嘰喳喳地開始聊起了天,秋玹耐著性子忍受了一會他們對於自己全身上下的評頭論足以及無窮無儘的八卦選手內幕,終於清了清嗓子拍拍身邊的女孩。

她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等等!”女孩猛地伸手拉她,而下一秒不知是保持同一姿勢太久導致的腿部供血不足還是什麼彆的原因,她突然搖晃了兩下身子徑直朝身後的酒架倒去。

畢竟能夠來參加這種聚會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貴族,如果放任她這樣倒下去到時候說不定會給自己惹麻煩,於是秋玹伸手拉了她一把。沒想到就是這一拉,驀地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維持重心不穩,緊接著,拉著那女孩的手被大力往那個方向扯了過去,在權貴的驚呼與保鏢傾巢而出動作裡,她連同著那女孩齊齊摔倒在擺放著酒瓶的酒架。

玻璃碎裂聲響,未知方式釀成的酒香四溢,三四人合抱不住的金屬材質酒架傾塌,秋玹渾身被酒液淋透,隻覺能力被抑製之後連感知疼痛的感受都劇烈了許多。

黑衣人保鏢連忙衝過來先扶起了近一點的女孩,由於秋玹是將近大半個身子墊在底下的那一個,她除了同樣看上去狼狽之外倒是沒受什麼傷。她捋了把被淋濕的碎發,突然驚呼著讓保鏢們“趕快救救她”。

秋玹倒在酒泊與滿地碎玻璃渣中,餘光間似乎是瞥到了自己身下混著酒液往外滲的鮮血,她拿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壁,想著還好千層蛋糕小姐給她換上的禮服足夠厚重多層,不然憑著她現在被壓抑住的普通人體質,這一下如果角度再不好一點的話能夠直接把她送走。

保鏢們開始七手八腳地試圖把她扶起來。

好在,雖然傷口看上去嚇人了一些,倒是都是皮外傷比預想得好了很多。

秋玹差點控製不住表情管理齜牙咧嘴地站起來,這邊還沒站穩,就聽見邊上那個同樣滿身酒液的女孩驚呼了一聲。

緊接著,在外層圍觀的賓客們臉上也流露出幾分驚訝的神情,人群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她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原材料大概貴得嚇人的禮服似乎是在摔下去的一瞬掛在了酒櫃上,後被碎玻璃劃破,再加上浸泡了酒液顯得貼身又破爛。而重點是,原本剛剛好能夠遮住手腳腕的衣物被劃開了,手腕腳踝上,戴上去的禁錮器清清楚楚地暴露於眾目睽睽之下。

她注意到,有個不屬於萊德家的保鏢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臉上依次閃過驚訝以及類似同情憐憫的神色,緊接著重新趨於麵無表情。

“抱……抱歉。”那女孩結結巴巴地道歉,大概是覺得由於她的原因這些才會被人群看到的,怕秋玹自尊心受挫吧。

通常來說,在某個貴族看中了某個選手並指定成為讚助人之後,是不會選擇給其戴上禁錮器的。畢竟普遍而言,無論是權貴還是選手,大家都對這種事情心照不宣,自然不會有太大的抵觸心理。而如果說是選手本人並不願意,並有反抗的意圖的話,他們通常會選擇一係列的身體加精神上的施加威壓,以及口頭心理威脅,以確保即便抵觸也不會做出實質性傷害到權貴本身的事情。

但很少會有人選擇禁錮器,因為那東西,從發明出來以來,一直都是戴在未被馴服但即將被豢養的寵物身上的。

例如批量生產作為可供豢養的凶獸,或者來自雨林區深處極其稀有的黃金鳥,又或者是專供馴獸師使用的,用來對付不聽話的獒犬。

雖然說在某些人眼中,人類是分為三六九等,高級與低級的,但那好歹也勉強都可以算是“人”。

如今,她手腳被戴上去的禁錮器,卻隻因為這一次小小的“意外”,血淋地刨開來清清楚楚地袒露在這些人眼底。

有人眼中是幸災樂禍,有人看好戲事不關己,有人戲謔放浪,有人邪佞,有人展露出不知真假的同情憐憫,有人麵露不忍。

然而事實上,要說什麼自尊心被碾壓粉碎,或者恨之入骨痛不欲生之類的情緒,秋玹倒也不至於。

她從昨天之前就已經從瑪麗安那裡得知了禁錮器的用處,感受到被折辱隻是極小部分的情緒,更多讓她甚至從心底湧上一股快意的,是萊德怕了。

因為萊德知道,無論是身體精神還是口頭心理上的施壓威脅,他都不可能完全掌控住她。傳統意義上的家人血脈情感摯愛根本束縛不了她,從一開始她就來自於不可被這個世界知曉的另一處境界,哪怕是明麵上被人稱頌哀泣的愛情,也全是假的,伊森根本無關緊要,她沒有弱點,沒有可以被拿來威脅的東西,身無所拘。

他隻能使用最原始粗鄙的方式,套上專門用來控製凶獸的項圈,但是那又如何?

秋玹掃了一圈形態各異的人群,甚至感覺到有些好笑。

“怎麼?”她抬了抬裸露在外的手臂,被碎玻璃劃出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滲血了,但是還是在皮膚上留下一道乾涸的血漬。“你們的主子想要來試探我,就給我演這一出拙劣的戲碼?”

她甚至還有閒心晃了兩下被壓到的小腿,絲毫不在意腳踝上的禁錮器因為這動作更為清晰地暴露在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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