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啟動的鑰匙——也就是被譽為“海神心臟”的核心科技丟失之前,包括大總統在內的所有人,都一直認為這就隻是那些口中嚷嚷著要紀念曆史傳承神典的科研人員做出來的一個仿真花瓶。這還是在其中一個科研人員瞞都瞞不住的差勁神情中才聽到了實話,哦,原來這架模型的最初構想是作為秘密兵器可供投入戰爭的,後來他們擔心這種程度的科技啟動起來根本控製不住,才又改成了現在的花瓶觀賞模式。
隻是那個最初的構想並不是就被完全擯棄了,海神模型中至今保留著幾分戰爭兵器的雛形,那把啟動鑰匙的“心臟”就是最好的證據。
當然了,背後也有人說,戰爭兵器隻是一個明麵上的障眼法,那幫科研組的瘋子本意是想要借此來召喚曆史中真正存在過的海上邪神利維坦。
不過這種說法在當今這種科技至上的社會太過空想反社會,所以沒有幾個人當真。
總之,如那個叫符嫪的警官還有之前監獄長所言,這件盜竊案件可大可小。畢竟就算真正的盜竊者利用心臟鑰匙啟動了利維坦,也無法有什麼實際作為,頂多就是開著一條遊走巨蛇出去街上嚇嚇人。而某些高層則認為,就算是雛形,但其中還是蘊藏著不可控戰爭兵器的影子,所以不應該大意。
綜上所述,所以作為“盜竊者”的秋玹,才會被判到臭名昭著的聯邦監獄裡,但是十分矛盾地隻判了七年時間。
秋玹:雖然跟想象中有些出入但是好歹這麼一看“偷心盜賊”這個罪名就不顯得那麼土了。
她兀自消化了一會符嫪提供的信息,期間巡邏的警衛隊都因為遠遠超出的探監時間進來檢查了好幾次。但那個叫符嫪的警官似乎是有點什麼特權,很快獄警便隻交代了幾句就不來管他們了。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符嫪道。
秋玹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壁,“差不多,就是我有個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案子至高法院那邊是已經判定為結案了吧?”
符嫪皺眉,“這不重要,你隻要告訴我……”
“不不不,這很重要!”秋玹打斷他,“現在我可以肯定的是被偷走的海神心臟不在我這裡,那麼也就假設真正的盜竊者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從你剛才的說辭中來看,這件案子已經結了,我猜應該是你自己不甘心才私下裡繼續調查的對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從聯邦政府那邊竭力支持結案的人身上入手,很有可能是有人覬覦利維坦模型裡的什麼東西或力量,而且科研組那邊也有嫌疑,可能是想要繼續研究所謂的戰爭兵器才會這麼做。”
警官看著她,神色有些複雜。
“秋玹,你應該知道你才是作為‘偷心盜賊’被政府親手抓住關進監獄的犯人吧。就算我的確認為案子存在隱情,但是你現在這樣做是在極力撇清自己的嫌疑嗎?還有,你說‘假設真正的盜竊者不是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偷盜的人是不是你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我還真就不知道了兄弟,誰知道這次試煉場給我安排了一個什麼身份劇本。
秋玹無言在心裡歎氣,隻能道:“我隻能確定我現在這裡沒有心臟,其他不確定。”
符嫪看上去還想要說什麼。
“行了,你去乾活吧。”秋玹打斷他,伸展一下手臂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玄溟的犯人?”
“玄溟?沒聽說過。”就算看起來對秋玹再怎麼不滿,想了一會後符嫪還是回答了她。後者應了一聲,道:“那你去調查一下他身份吧,可能也與案件有關的。”
他點點頭,記下了這個名字。
秋玹走出探監室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晚餐時間,連宵禁時間都過去許久了。負責押送她的那個獄警示意她小點聲不要講話,幾人行走在空蕩肅穆的監獄走廊中,隻能聽見警衛隊巡邏時皮靴觸碰地麵發出的悶響。
秋玹想,她似乎是觸發了彩蛋任務了。
關於彩蛋劇情,是看似獨立卻處處關聯於主線任務之外的劇情。常理來說每個試煉場隻要完成主線劇情並活下來就能夠通過,但有極其稀少的情況下,行刑官會主動或被動地觸發額外彩蛋劇情。
這些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是那個叫息寒亭的行刑官告訴她的。秋玹彼時竟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以為她能跟息寒亭一直走下去,不過終究是錯付了。
事實上她們在瘟疫試煉場的時候,最後有關於揭露“洛水”身份的那一段就是彩蛋劇情,不過那場身份揭露實在是太過震撼,以至於直到回到絕境才堪堪反應過來後知後覺。
不算那場過於超出認知的經曆,普遍而言如果順利通過彩蛋劇情的話,是有極大的幾率獲得品質超凡的機遇道具或是能力的。
在確保能夠活著的情況下,秋玹是肯定要去爭取一下的。
等她終於回到d62牢房,還是一如幾天前那樣幾個室友早已熄燈休息。秋玹儘量不發出聲音摸黑上床,手掌在枕頭旁邊一掃才發現似乎是多了個什麼小包裹。
她坐起來一點借著微弱月光打開那個紙包,發現是兩個饅頭。
秋玹:……
明明自己是老大,這幫人總歸知道討好老大帶晚餐了,結果就隻帶了兩個白饅頭也不知道是在看不起誰。
她撇撇嘴,把饅頭又重新包好往空間裡一扔,躺下身閉眼睡覺。
早晨一如既往的晨練時間,秋玹跟在跑出去沒兩步就直往下墜的湘身邊扶著她往前跑,一邊道:“我之前就奇怪,明明五分鐘之後你還是會跑不動了去跟皇後團坐在一起休息,為什麼偏偏每天開頭還是要跑呢?”
每當體力告竭之時,湘脾氣就會變得特彆差,此時就沒好氣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