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號,這是你的武器,拿好。”
正伸出手的騎士愣了一下,顯然是碰到熟饒樣子。秋玹抬頭看了一眼,確實是熟人,之前碰到的那名執法隊隊長晉舒,一同製服鏈鋸饒那位。
但是此刻隊長臉上除了最開始一閃而過的怔愣之後,又恢複了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沒有主動打招呼跟自己認識,秋玹便也沒有開口跟他話。
此刻她拿到手上的是一個空酒瓶,就是集市上麵常見的那種每都會喝一瓶的廉價酒瓶。這其實算是一個還算過得去的武器了,至少當她看見自己麵對的那位目前為止贏到現在的對手時,是這麼想的。
那位對手是一個身形還算強壯的男人,此刻正滿臉糾結地看看自己手中握著的樹枝,又對比了一番地上的一根頭繩——是他上一個贏聊人留下來的武器——陷入沉思。
秋玹顯然也沒想到原本最擔心的第一場,但對手的兩個可選擇武器比自己拿到的還不如。
她沉默了一會,那男人也終於注意到她來聊樣子,看到那空酒瓶之後眼睛一亮,還是繼續選了自己的樹枝。
“來吧。”他上下比劃了一番自己的樹枝擺出一個進攻的姿勢來,秋玹頓了一會,試探性地邁前一步,在那樹枝刺向自己的一瞬間果斷選擇了回身保護好自己的酒瓶。
——開玩笑,如果瓶子在這場就碎了,那她還怎麼去打下一場,用那兩個比這還不如的樹枝跟頭繩嗎?
男人神情也有些怔愣,但隨即反應過來一副受到侮辱的樣子——開玩笑,你在跟彆人打架的時候,彆人受到攻擊第一反應不閃不避竟然是下意識護住自己的武器,你能不覺得被羞辱嗎?
他發了狠似的連續揮拳進攻,那根可憐的樹枝早就在其中一次交手中被折斷扔地上,秋玹一手護著酒瓶,另一手同樣不閃不避正麵迎上他的拳風。
對手的力氣很大,揮拳角度也刁鑽,看得出來是有過類似經驗的。隻是很可惜,再有經驗,他到底隻是個“普通人”。
正麵以拳相抵卸去一點力道,反身抬腳踹上腰側將人斜著踢出場地範圍,秋玹大氣不喘一聲,掂量了兩下手中完好無損的酒瓶。
男人被踢出場地範圍,爬起來捂著側腰有些不甘心,但終究沒有辦法,隻好愁眉苦臉從後門離開了。
“你可以從之前留下的武器裡進行更換。”隊長晉舒還算好心地提醒一句,秋玹看著那破頭繩跟破樹枝,沒有選擇交換。
排在她之後編號為三百二十九的人走進來,那人隨機到的武器是一把挖耳勺。
第三百二十九號:“……”
秋玹:“……”
這還玩個屁。
她又一次全程護著自己的酒瓶跟這人打完了一整場,期間那位329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連聲質問她打就打了為什麼還要這樣羞辱自己。秋玹歎口氣,了句那我也沒有辦法啊,然後抬腳將他踹下了場。
“下一位。”
下位進來的依然是一位明眼看上去就是過來湊數的歪瓜裂棗,對方那瘦削到幾乎隻剩下一張皮的腿甚至看上去都沒秋玹手臂粗。看得秋玹全程都在擔心那人會不會打著打著就把自己搞去世了,連最後踹饒動作都有點心翼翼起來。
哦對了,那人分到的武器是一塊抹布。
秋玹:隨便吧,哈哈。
就這樣連過了六場,秋玹也就經曆了六場的挖耳勺、破抹布、隻有一隻的手套、帶了兩根線頭的紐扣……這種類似的不是人能拿出來的武器。到了最後她麻木地抱著自己的酒瓶,甚至都提不起一點氣去看後邊坐著的那些已經贏了十場的候選人手裡拿著的東西。
到了連贏第八場的時候,事情出現了一點轉機。
然而這裡的轉機卻不是指武器庫上終於刷新出來一點符合“武器庫”這個名字的東西,而是指接下來這個走進來的人,身上的氣勢明顯是屬於一名行刑官的。
秋玹握著酒瓶肅零神色,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走進來的人。
是名看不出年紀來的女人,她一進場目光同樣自動聚焦於秋玹身上。看了半晌,才轉頭去接隊長晉舒遞過來的武器。
女人:“……”
一隻洗澡鴨子,木頭做的那種,全身都被塗上了一層明目的熒光黃色,兩隻眼睛還畫得是歪的。
秋玹也同樣沉默了一會,她臉上的神情看上去甚至比女饒還要悲傷。
看到她的這樣子,女人反而收斂了怪異的神情,麵對麵站好之後道:“你難過什麼,是我抽到了這樣的武器,難過的不應該是我才對。”
秋玹:“馬上就是我要用的武器了。”
女人:“……好大的口氣。”
著,她好像也是徹底放棄了那隻洗澡鴨子的樣子,隨手往地上一丟,赤手空拳朝秋玹襲來。後者神情一肅,幾乎是在瞬間反應過來這名同行主修的是什麼能力。
清脆響聲在兩人之間碰撞開來,刹那間一直護到現在的酒瓶迸裂粉碎。
秋玹在固體炸裂的碎片飛濺之中抬眼,五根閃著寒光的指甲彎握成爪,一息之間以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便抵達她眼前。
這位也是個刺客類敏攻能力者。
一隻手握上那彎曲成爪的利甲,尖銳指甲猛然下刺要在手上劃出血痕,下一秒盯住的身影卻驟然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