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殘次品(1 / 2)

異世漫遊指南暴風雪山莊第407章殘次品“你是想要錢?”他哼笑一聲,“錢不是問題,你大可直接開一個價給我,沒必要在這裡給我演這一出。”

這人的全名叫庫金·亞力克山,秋玹幾分鐘之前在那麵牆上族譜中看到過他。名義上是當今還活著的亞力克山中第二代,同時也是族長的弟弟。

“我是想要錢。”秋玹笑笑,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你先看一下這傘有什麼問題吧,我到時候好估算著到底該出一個什麼價……畢竟洛蒂是我朋友,我總不能多要‘朋友’家的錢吧。”

聞言棕發女孩整個人不可置信地僵硬回頭看了她一眼,顯然是想不明白什麼時候成為了朋友這種關係。

而庫金則是在稍作思慮之後抬眼,也沒有伸手接過遞來的骨傘,隻是老成在在道了一句:“我們可以出三百錢銀子,全款一次性付清,怎麼樣?如果我預想沒錯的話,這筆錢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筆巨款,足夠揮霍很久了吧?”

如果不是現在腳踏在亞力克山本家的土地上,秋玹大概就要當場翻臉了。

三百錢銀子確實是一筆巨款,對於一個卓爾城在地上工作的普通城民來說,如果她拿到這筆錢不僅可以拿去吃到一頓久違的飽飯,還有相當一部分剩餘來做自己的事情。

這個庫金顯然在先前這段極短的時間內簡單調查過她的身份,所以現在一臉篤定了秋玹絕對會答應的樣子。因為一個普通地上“有上頓沒下頓”的勞作者拿著這樣的骨傘根本沒用,拿錢換食物才是頭等大事。

而秋玹知道,十幾天前,紅發還在卓爾城的時候,以一把骨傘五百錢的價格跟第一經手黑商達成交易——這還是那把傘並不是“正品”的情況下賣出去的價格,而且金發黑商亞力克山隻是一個中介人,最終送到買家手上的成貨起碼還能再翻個倍。

所以庫金所謂的三百錢買一把傘的價,看語氣已經是給了你最大的便利了,實則根本就是在仗著自己的專業欺負外人不懂行。

聽聞這話後,第一個表現出異樣神情的竟是棕發女孩。她先是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名義上的叔叔,隨後似乎是想到什麼,張了張口,最終卻也一句話都沒說。

秋玹抬頭看了兩人一眼。

“三百錢,未免有些太多了吧!”她整理一瞬麵部神情,擺手的動作甚至帶上了點惶恐的味道。“亞力克山先生,我說過了,我雖然缺錢,但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啊!”

“你說是不是,一把破傘,還是個有問題的傘,竟然給三百錢銀子的價格!這說出去其他人不都要罵我說我貪心,說我欺負人嘛!不行的不行的,我看啊,你就給我五十錢,我直接把傘給你!你說呢,亞力克山先生?”

對麵庫金的神情在怔愣一瞬之後帶上了點愕然,反應過來之後更是以“真是個傻子”的目光瞥了對方一眼。

而這下子,在看到秋玹說完之後真的要動手將骨傘以五十錢的價格交出去了,棕發女孩洛蒂抿唇看上去做了極大的心理鬥爭,最後還是實在過不去良心那關,開口道:“哎呀,叔叔同意以三百錢的價格跟你做交易你這人怎麼還反砍價啊?五十錢實在是太……少了,三百吧,還是就三百。”

她說道後麵語氣連自己聽上去都有些心虛起來,而庫金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也開了口。“對啊,既然你是洛蒂的朋友,她也這麼說了,那你就答應吧。正好,我們也可以……交個朋友,對吧?將來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

秋玹也笑了笑,“不行的不行的,太多了,我拿個五十錢就已經很知足了。至於三百錢?三百錢,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庫金:“……”

洛蒂:“……”

棕發的男人這才收斂了些許神情認真看了一眼看似義憤填膺的人,他有那麼一瞬間都不確定是這人在諷刺自己還是真的蠢得可憐。但是轉念一想,根據進來大廳之前匆匆看的一眼調查結果,這個叫做阿芙的人是一個月前才剛剛來到卓爾城的,一來就進入了地上的吉瑪府邸工作,一個月以來從未有過什麼異常情況。

似乎做得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就是去參加了剛結束的暴食大賽入場券發放並且通過選拔,但這也沒什麼,畢竟暴食大賽對於卓爾城底層朝不保夕的民眾來說是最後的希望也不為過。至於拿到了入場券……大概是因為運氣好吧。

庫金心裡做了一番簡單分析,臉上重新掛上笑意,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就聽見對麵打斷了他。

“這樣吧,亞力克山先生。”秋玹動作毫不留戀地將骨傘收攏放在客廳中央那張巨大無比的長桌上,“雖然我不懂,但我是真的對這很感興趣。我還是隻要五十錢就足夠,但是剩下的那兩百五十……能不能讓我留下來一會看看你是怎麼修複這把傘的?”

“當然可以!”

脫口而出的是洛蒂,這名心思沒那麼轉彎的女孩從剛才起就陷入一種內疚的情緒當中許久了。聽到秋玹這話當即就越過庫金說了同意,脫口之後似乎自己也意識到不妥,小心地看了自家長輩一眼。

庫金意味深長用眼神警告了一番,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然是客道笑意。“好啊,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願意主動學手藝活的了,你想要留下來看當然是好事。”

他說著,動作十分自然地拿起了秋玹擺在桌上的骨傘,那樣子就像是已然掌中之物的傲然與勢在必得。秋玹頂著洛蒂有些抱歉的目光站在他旁邊,眼睜睜看著這人的神情從泰然自若變成了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用手指皮膚緩緩滑過傘柄的骨架,越摸越不對勁,到後來竟是完全顧不上那一點端著的架勢猛地抬頭看向這邊方向。

“這手柄上的裂痕是怎麼弄的?嗯,你們誰摔了它?到底是怎麼弄的!”

“沒人摔,它自己時間一長漸漸的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