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內傷(2 / 2)

就知道賭坊的人不會善罷甘休,見著鹽阿郎真拿了銀子來,更要如跗骨之蛆纏上來。

不過鹽阿郎也是個狠的,自己見血彆人肯定流的更多。

“沒事兒了。”鹽阿郎滿不在乎。

栗書生:“切莫再有糾纏。”

鹽阿郎滿不在乎的笑笑,順手拿起尺子手指頭在上頭按了按,沾上一層墨。

栗書生在小嬋的帶領下已經看過四周圍,心裡有了譜,立時在院裡擺了桌子當場作圖。前頭一叢旺盛的薄荷,正好提神。

薄荷長得青翠欲滴,看上去頗為誘人,鹽阿郎放下墨條,衝著最嫩的尖葉唰唰唰掐了好幾朵,兩手裡搓來搓去,當淨手了。

栗書生看他手裡一眼,搖頭:“粗魯,以後你收斂些,畢竟郝靈是個姑娘家。”

“嗤,她是個姑娘?她就是個母夜叉,吃多了惡鬼的那種。”

言畢,鹽阿郎生生打了個寒顫,嗖扭頭,正屋門口黑漆漆的人影在陽光下濃鬱得化不開,地獄來的似的。

他忍不住抖了抖眼,嚇著了。

嘴上再怎麼說神棍,心裡對這類人也是有忌諱的。

他罵了她徒弟,她不會紮他小人吧?哎喲,傷口怎麼更疼了?

黑影轉進屋裡,鹽阿郎一時沒開口。

栗書生又搖搖頭:“禍從口出。”

這次鹽阿郎沒嘴硬,隻是突然捂著肚子狠狠皺眉。

“嘿,我可聽見你罵我了啊。”

郝靈從影壁繞進來,嘴角泛油光,興致勃勃:“驢肉燒餅可真好吃。你們吃不吃,我帶你們再去吃。”

栗書生抬頭,笑著道:“我便不去了,將圖紙繪出來。你呢?”

問鹽阿郎,看見他臉色蒼白嘴唇都泛青,大驚:“你怎麼了?”

去扶他。

郝靈眨眨眼,不緊不慢的踱步過來。

鹽阿郎氣若遊絲的靠在栗書生身上,眸子驚惶:“她,她給我下咒了,一定是她給我下咒了,我突然肚子疼,好疼——”

下咒?

郝靈:“怎麼回事?”

栗書生尷尬,不得不說:“就方才,他說你壞話,師婆婆——聽見了。”

所以就說師婆婆給他下咒?

郝靈哭笑不得,說了句:“咒是很珍貴的,你也配。”

兩人反應如出一轍:“真有咒?”

腿都要站不穩了。

郝靈哈哈笑起來,手往他肚子上一按,鹽阿郎瞬間疼得想死。

“笨蛋,你明明是受了內傷。嘖,早上不還好好的,出去一趟就內出血了?誰打的你?”

“誰敢打我,都是我打——”鹽阿郎臉色一變,想起什麼。

栗書生急:“究竟怎麼回事?”

鹽阿郎看看他,眼裡有不知所措有狠意:“我去還錢,他們要更多,我自然不答應,打起來了,我沒吃虧。後來,他們說,我受一拳,這事就過去了。”

栗書生恨恨:“你就受了?”

鹽阿郎麵無表情,不然呢?

栗書生跺腳:“你這是遇到內家高手了啊。怎麼辦?怎麼辦?郝靈,對不住,我先帶他去看大夫。”

郝靈道:“內出血,不是什麼大事,用不著大夫,我就給看了。”

什麼?

鹽阿郎:“我不喝香灰。”

栗書生:“性命攸關,可開不得玩笑。”

郝靈笑笑:“我說,我來。”你們走得出去?

這金山玉柱般的身軀還有那的小拳拳

兩人還能怎樣?

郝靈歡快:“小嬋嬋嬋——”

一隻青鳥飛進來:“小姐?”

“去買套中空的銀針,再抓幾副內臟止血的藥,回來就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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