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憤憤:“還是個孩子。”
栗書生感慨:“大家族的孩子,難啊。”
鹽阿郎:“你不難?我不難?”
大家族的孩子都難,窮人家的孩子不更難?不然說窮人出不了頭呢。大家族再危險,手握資源,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哎哎,就跟我唱反調,難道你不覺得那小胖子可憐?”
鹽阿郎:“他不是遇著郝靈了?”
也是,運氣好,撿回一條命。
小嬋猜破腦殼:“誰下的毒呢?”
郝靈:“關我們什麼事,快,去福慶樓,他們白天不歇業的吧。敞開了吃,姐請得起。”
可不是請得起,人方家還給你送銀子呢。
師婆婆心裡道倒黴,什麼事都讓她遇到,歪財一打一個準。
接下來,可彆再出什麼事,不然那福慶樓真是她的福地。
見一行人這麼快就回轉來,且毫發無損,多少眼珠子掉下來踩爆一地。
老熟人似的聚起來:“回來了回來了,咋的,方家輸了?”
京都的人民,總有一股邪乎的熱情,比如,此時此刻,他們就像是她的二大爺之流,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呢。
郝靈也自來熟的輕快道:“跟我這邊了了,這會兒跟彆人打官司呢。”
“誰呀誰呀?究竟怎麼回事呀?”
“哎哎,我跟著去跟著回的,京兆府關了門沒讓看。我說大侄女,究竟怎麼回事啊?”
還真把自己當二大爺了。
好幾個跟著去看熱鬨呢,熱鬨沒看著,急得團團轉,那口八卦的氣梗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急人得很。
頭可斷血可流八卦不能休。
不打聽著這個月都彆想睡著。
這些人真有意思,換個彆人,興許煩了,但她郝大師如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慢慢在人群中踱步,慢條斯理的嗯嗯啊啊:“對啊,我這頭結了,畢竟是他們不對嘛,賠禮道歉我再不依不饒不是給咱大氣的京城人丟麵嘛,嗯,是,是有毒,我沒事我吐了啊,官府得查啊,方家?方家當然得查。凶手?誰知道哇,看京兆府的能耐了。我回來吃飯啊,後頭事人也不讓咱摻和啊,對,您說的對,咱小老百姓的,要個公正就行,可不能訛人家...”
問啥說啥,不能說的一句沒說,又和氣又謙遜,跟家裡乖孫女似的。
大家夥兒聽得很滿意,儘管並沒得到實質內容。
已經走到門口,郝靈站上台階,裡頭看一眼,轉身,外頭掃過,雙手一抬一壓。
莫名,大家夥兒就沒了動靜,全看著她。
郝靈說:“大家夥兒抬愛,都請記個話啊。”
底下不少人接口:“你說,隻管說。”
郝靈指著自己的臉:“記住了啊,郝靈,城南三才巷,正宗玄門傳人。有那要捉鬼除妖的,驅邪鎮魔的,卜吉凶,測生死的,記著來找我。老少爺們大姐大嫂們,多多捧場。”
人群“嗬”的爆開。
這說的啥?張羅買賣呢?這不是——神婆?
好事的笑叫:“算不算前程?”
郝靈笑著回:“不問前程隻問道。”
哎喲,還隻問道呢。
郝靈笑著又加了句:“城東鬼滅門那案,就是我找出的屍骨。刑部衙門認證的有真本事,大家夥兒惦記著啊。”
說說笑笑的人群又是一靜,那案子?那邪乎案子?她?真是啊,好像裡頭說的就是一個小神魔嘛——
郝靈宣傳完自家,微一點頭:“你,對,就你,帶我們去包廂啊,生意不做了?”
同樣醉心八卦的小夥計反應來,點頭哈腰請他們幾個進去,不管是神婆還是什麼,人家在方家手下保全了自己就證明不可小覷,樓上請!
樓上不是最貴的,最貴的在裡頭呢,但小夥計打量了他們的衣物,為他們著想,先樓上吧,頭次來呢,熟悉熟悉再說。
至於為什麼說是頭次,簡單啊,這麼寬的女孩子若是來過,憑他們店員互通有無的,絕對都能知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