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阿郎看他一眼,不屑的拿抹布去擦頭上的血。
抹布,不臟,小嬋一天洗十遍。
小胖子急了,仰著臉通紅:“姐姐,我祖父和我爹就是好人。”
郝靈踢鹽阿郎一腳,踢得他身子一歪:“彆理他,他犯瘋狗病了,戴誰都咬,等會兒姐姐就給他拴個狗骨頭。”
小胖子才不氣,示威的看他一眼。
鹽阿郎翻了個白眼。
衛弋若有所思。
等到天黑他不好再在門外晃來晃去要告辭的時候,找到鹽阿郎:“做武官,一樣為民作主。”
鹽阿郎眼裡沒有被他說中心思的心動,相反一臉冷漠。
“我沒那麼高的誌向,我為我自己做主都做不到。”
衛弋定定看他,回去就問手下:“商鹽身世查得如何?”
手下正要說:“不簡單肯定是了,這兩天咱們的暗衛遇到一股勢力阻撓。應該是有人在隱藏他的真正身世。”
“都查到了什麼?”
“除了明麵上的,他在南城的經曆,再往前,什麼也查不到。不過將軍——”
“什麼?”
“他自己也應該發現了,屬下們看到他反追蹤暗地的人。”
衛弋:“是個上戰場的好苗子。”
手下:“將軍隻查商鹽?”
“哦,鄭兆棉個孩子,幫我查查他家裡。雖然有些小,但是棵好苗子,說不得能培養成儒將。”
吃瓜後,衛弋就考察了鄭兆棉,結果不錯,雖然不能和武將家自小栽培的比,但和普通人比好太多。身子骨比同齡人結實,身手也有幾分,人也聰明,有學識,隻要心性韌性毅力在,值得他當未來的小將培養。
想著想著,衛弋臉上露出清淺的笑,頗覺得城南那裡儘出人才。
等了好一會兒的手下:“完了?”
什麼意思?
“您不想查查郝靈姑娘?”
衛弋:“她的身世我已經知道。”
“那——人家姑娘的喜好呢?喜好吃什麼,喜好玩什麼,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後頭的話被衛弋冰冷的目光堵在喉嚨裡。
低頭,訥訥:“老夫人說了,您一日不成親,我們一二三四五六都彆想娶媳婦。”
為了圓一個孫媳婦的夢,老夫人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思考良久,衛弋緩緩扯了扯嘴角。
手下大喜,身子前傾,渴望的望著他的嘴,希望那裡吐出他們未來的希望。
“單身挺好。”
手下一歪,差點閃著腰。
“專心殺敵挺好的。老婆孩子,會讓你們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分神。”
手下麵無表情,咋?老婆孩子還影響我拔刀的速度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拔一個給你看!
“專心建功立業吧,我看好你們。”衛弋如此激勵員工。
手下滿心滿臉的麻木,知道你遲鈍,沒想到你遲鈍到不做人。
“沒有後,我們建功立業傳給誰?”
殺敵,我們是認真的,娶媳婦生孩子,我們也是虔誠的!
衛弋:“光宗耀祖。”
嗬嗬,手下都氣笑了,你確定我祖宗不會從墳裡爬出來罵我斷他家的根苗?
求求你,做個人吧。
這個不做人的,根本沒法溝通。
手下決絕的找到兄弟們,一字一句轉述,一排人都覺得人生無望。
他們跟的是將軍,不是皇帝,沒有割那啥,長了就得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