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哪裡看得出個深淺,她隻知道滿大街的女的沒有比她更厲害的就行。
家世方麵。
除了家世,她也沒彆的能拿出手了。
衛弋莫名其妙,郝靈似笑非笑,鹽阿郎栗書生小嬋也從五公主飛奔而來激動的麵孔上看出端倪,小胖子呃,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五公主下了馬跑過來,一直跑到衛弋跟前。
“衛弋,我一直在找你。”
若是麗妃在,怕不是要昏。
而衛弋想的是——麗妃要自己問自家祖母要什麼樣的盒子,那麗妃所出的公主是來問自己自家祖母要什麼樣的襯布嗎?
女人真的很奇怪啊。
“衛弋,我跟你說,我——”
五公主歡喜的聲音一頓,驟然變得尖利:“她是誰?”
同她聲音一般尖利的,還有她手指指向郝靈小臉蛋的大紅長指甲。
鹽阿郎捏了捏手指,想上去掰折它。
栗書生抓住他:“想想能直呼衛小將軍名諱的能是什麼人。”
衛弋不明白,為什麼又問郝靈,不覺看向郝靈,目帶征詢:這個,你認識?
郝靈對他微微笑,不是呢親,這是你的孽緣呢。
兩人的眉眼官司落在五公主眼裡,令她生出巨大的嫉妒和憤怒。
因為兩人站得太近了。
衛弋想著,他是來保護郝靈的,等會兒真有“刺客”跳出來,又不能真的刺中郝靈,所以他要離近些才好順理成章的打跑“刺客”,不然戲演砸了,挺對不起那十多萬兩銀票的。
而郝靈,從來就沒想過男女大妨,來到這個世界關門過日子,還沒來得及入鄉隨俗。
她覺著,兩人的距離沒什麼,但落在這裡的人眼裡、有心人的眼裡,公主的眼睛容不下。
容不下又怎樣呢。
衛弋沒介紹郝靈的想法,也沒與八竿子打不著的公主說話的想法,他覺著他已經用目光和對方行過禮了,直接對郝靈開口。
“咱們走吧,祖母等急了。”
隻是實話實說的一句,落在五公主耳中不啻於晴天霹靂。
咱們,祖母。
她為了他合離,她為了他名聲都不顧了——
衛弋:彆,我不認識你。
“賤人,你給我站住,你是誰?”
皇帝皺眉,這就是他的女兒?抱錯了吧?這麼不成體統光天化日之下粗鄙不堪,不記得宮學這麼差呀。嘶,彆的公主難道——
自己嫁出一群什麼禍害嗎?
好怕明天再有哪位親家進宮磕頭說攀不起他的金枝玉葉啊。
郝靈:“賤人你是誰呀。”
她甚是好脾氣,軟綿綿,暖糯糯的禮貌問詢。
皇帝想笑,忍住了,清清嗓子:“這個女孩子——看著甚有福氣啊。”
不是一個媽的大哥二哥三哥正在看好戲,聽了皇帝的話才認真打量郝靈,沒辦法,在他們的審美裡,這種體格都是自動背景化的。
一看,嗬,確實有福氣啊。
這肉多的,但不得不說,雖然胖卻不笨重,女孩子看上去挺好看的。
來大總管捧場:“長輩都喜歡有福氣的孩子。”
三位皇子心中同時一咯噔:好吧,其實這樣的胖姑娘,後院裡加一個也不是什麼煩惱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