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著搶著下大牢。
氣得白尚書吹胡子瞪眼:“沒正事了是吧,陳年舊案都破了是吧,沒人來衙門報案是吧,歌舞升平了是吧,都回老家種地好不好?”
手下們切聲,乾嘛乾嘛呀,大家看個稀奇值當您上綱上線。
散開。
站在大牢入口,郝靈先拍拍青龍白虎。
今天穿的衣裳,青龍白虎繡在腰兩側,撲蝶的撲蝶,滾球的滾球。
白尚書被她動作吸引:“喲,這兩隻貓喜人啊。”
郝靈笑:“您喜歡也可以繡一隻,貓貓很可愛。”
白尚書老臉一抽,我一個大男人,還是算了吧。
他看不到,彆的人也看不到,衛弋和鹽阿郎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隨著郝靈那一拍,青龍白虎一躍而起,雪白的毛尖綻放白色毫光,翹著尾巴掂著肉爪走在她的肩頭上。分明方寸之地,它們卻像一直走在平坦的大路上。時不時跳起來交換個位置。
鹽阿郎麵無表情,他從來都不是喜歡貓貓狗狗長毛物的男人,不對,喜歡貓這種軟懶饞的能是男人?小胖子不算,他還不是個男人。
衛弋卻是偷偷吞口水,兩手拇指緊緊捏著食指指側,好想捏一捏。
擼是不可能擼的,他一個大男人,得捏骨。
青龍白虎:你說啥?你也配?
郝靈邁步,輕盈的腳步不像走在陰暗的大牢,仿佛走在百花間。衛弋和鹽阿郎看得清楚,大牢裡充斥的陰暗沉重的空氣在青龍白虎的小腳步下,先一步潰敗,像黑暗遇到光似的。
不約而同往郝靈身邊湊了湊鼻尖仍是臭氣黴氣潮氣血腥氣混雜的古怪味道青龍白虎不喜歡他們嗎?
青龍白虎:臭男人,臭——男人,需要格外保護嗎?我家靈靈才需要小心嗬護。
白尚書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郝靈跟他走的不是一條道,跟他中間隔著透明琉璃似的。
血菩提是重犯,一百零七不,一百零七是郝靈給的數字,實際上官府歸到他頭上的案件不足五十,四十七,已經足夠震撼全國,若是真實數據一百多公布出去白尚書是堅決不會公布的。
重犯中的重犯,在大牢最深處,地下三層,寥寥無幾的單人牢房,重重鎖鏈和牢門。
郝靈走得都餓了,不是場所不對她都要掏出肉脯來補充能量了。
最後一道門是鐵的,咯吱咯吱推開。
郝靈臉皮抽了抽:“你們真看得起他,他殺人是趁人不備用迷藥或偷襲,身手沒什麼的,關一層普通牢房他都逃不出去。”
白尚書:“”
眾官員牢吏:“”
神誌清醒的血菩提:“”
血菩提已經變成一個血人,胳膊吊起,沉重的前傾立在地上,聽到動靜他緩緩抬頭,一雙血色眼睛看清是郝靈湧上濃烈的仇恨。
郝靈不由笑了聲:“這才哪到哪,官爺們對你做的和你對無辜死者做的可差太遠了。”
一眾人憤憤,可不是,若不是得要他口供,早讓看看刑部真正本事了。
血菩提桀桀開口:“他們不行,讓你來,你行?”
郝靈嗬:“我逼供?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你也配。”垃圾。
鐵鏈嘩啦啦,血菩提衝著郝靈露出血染紅的牙齒。
嗬,咬她啊,想得美。
鹽阿郎一抬腿,血菩提吐出一口血,疼得抽搐。
衛弋看他一眼,在軍營學的吧,角度很對,讓人疼痛不能忍卻不會傷及性命,學得挺快,這樣好的悟性就該上戰場。
鹽阿郎:又來了,老子挖你祖墳啊你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