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些年的漠視與傷害,沉睡能讓她好些就睡吧。
囑咐靈靈靈:“她醒了提醒我。”
明顯她的身世並不簡單,得如實告訴她讓她自己做選擇,假如她要回來,自己也好找下一個合適的身份。
晚上很晚,鹽阿郎才摸回來,跟她炫耀:“就是個弱雞嘛。”
郝靈吃驚,已經做了?
“等兩天,最多三天。”鹽阿郎豎起三根手指頭跟她保證,並提供進一步的服務:“還搞誰?”
搞誰搞誰,以為誰都有資格和她郝大師結仇?
鹽阿郎湊過來,眉間散發著狗子的光芒:“教我見鬼唄。”
少年人滿臉都是躍躍欲試,難道鬼在他那裡隻有倩女幽魂?
無語。
“小何來了,你去迎一迎。”
貓來了,狗就不會纏她了。
狗子跑到門邊等了會兒,見著貓咻咻咻跑過來,一腳攔門:“你乾嘛?”
貓炸毛:“給我讓開。彆以為郝靈讓你跟著你就是她最好的兄弟了。”
郝靈:我有兄弟?小弟你這身份沒擺對呀。
狗子冷笑:“就你?個小衙役,跟老子,信不信老子跟郝靈說一聲以後你彆想進這條街。”
郝靈:喲,你又以為自己是誰呢。
穩坐釣魚台,屁股不動一下。
小何氣壞:“讓開,我找郝靈,有正經事,耽誤了人命,砍你腦袋。”
“喲,來求人呀,跪下磕三個響頭喊聲爺爺再說。”
這討嫌的狗孩子。
聽了會兒狗戲貓,郝靈才拖著一身富貴繞出去,要不是看著影壁有些意思,早拆了這攔路石。
小何一見到她,氣紅的眼裡啪嘰淚珠子掉下來,嚇得鹽阿郎魂出竅,他也沒乾什麼呀,這貓腿子莫不是換了個女兒家的魂?
小何說:“郝靈,救命啊。”
說完,又不太確定:“師婆婆救命?”
什麼事啊,讓他主動找師婆婆。
郝靈看眼外頭,有人倚著牆根看熱鬨:“進來說。”
這次小何不怕了,緊跟著進了去,三人站在正屋前的花架下。
小何急匆匆講:“鄭頭的兒子出了事,滴水不進還犯了癔症,要尋死,鄭頭看著他,讓我來請你,和師婆婆。”
心理上,鄭頭更親近郝靈,業務上,似乎師婆婆穩當些,總之,請師徒倆。
鹽阿郎啊的一聲:“鄭兆楓出事了?”
小何:“是棉哥兒。”
郝靈看鹽阿郎。
鹽阿郎道:“鄭捕頭有兩個兒子,鄭兆楓十六了,小兒子鄭兆棉十歲,不是聽說兩人前些日子去讀書了?怎麼出事了?”
這幸災樂禍的小語氣喲。
小何又急又怒:“棉哥兒可沒得罪過你,見了你麵也是客客氣氣喊聲鹽阿哥的。”
鹽阿郎撇了撇嘴。
小何對郝靈道:“是,去讀書了。鄭頭走了貴人的路子,上個月,送去了長青書院。”
“長青書院啊。”鹽阿郎怪笑一聲,給郝靈一個眼神,撓撓下巴。
郝靈瞬間明了,鹽阿郎盯上的那個,也在長青書院。
小何難過的抹眼睛:“因為這事,鄭頭高興的都喝哭了,說他們老鄭家終於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兄弟們也跟著高興。”
“誰知道昨天,楓哥兒帶著棉哥兒回來,棉哥兒一頭一身的血,楓哥兒也說不清怎麼回事,說學裡通知他的,說棉哥兒腳滑摔倒自己磕的,呸,真是自己摔的他們那麼大一個學院就沒個大夫給包紮了?”
“棉哥兒醒來呆愣愣,問什麼也不說,鄭頭急了打了他一下,就打在肩膀,一點兒都不疼,誰知棉哥兒起來就往牆上撞,攔都攔不住。鄭頭把人砍暈,醒了又尋死,折騰了一夜沒法子,鄭頭隻能親自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