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弋心想,果然女人家都喜歡八卦,既然如此,以後自己可以多聽些看些,孝敬祖母。
那邊鹽阿郎和郝靈感慨:“臟,真臟,大宅門裡真肮臟。”
郝靈不搭理他,哈欠連天,要關房門。
鹽阿郎伸手擋住,咳咳:“我決定,不回去了,太複雜了,哪天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郝靈抬臉看他,怎麼覺著這小子泡了這兩天的藥浴長高了呢?
“你是我的人,連鬥個婦人的信心都沒有?”
不是郝靈看不起女人,而是她讓靈靈靈去掃過聽過牆腳,左相那媳婦,嘖嘖,真鬥不過鹽阿郎。
鹽阿郎糾結:“回去吧,沒意思,不回吧,不甘心,你幫我出個主意。”
郝靈便道:“先解決了你身體的問題。”
鹽阿郎立時苦了臉:“今天還要泡?我怎麼覺著一次比一次難熬?”懷疑的小眼神往郝靈身上掃。
不該越來越適應嗎?
郝靈嗬嗬:“一次比一次好熬有意思嗎?”
鹽阿郎:“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郝靈:“我這都是為了誰。”
鹽阿郎敗走。
第二日上午,黎安侯來送謝儀,除了謝儀還有一份酬金,請郝靈去威遠侯府看看他前兒媳和兩孫子。
已經是“前”了?
郝靈不免驚訝,這位可真雷厲風行,好奇:“很慘?”
黎安侯愣了愣才反應來,不可思議:“大師給我那場‘造化’,自己卻不知?”
郝靈搖頭:“我隻是讓你看見事情順著那種情況最大可能發生的樣子。我看到厄運的預兆了,具體怎樣,沒興趣。”
黎安侯心內複雜,儘管郝靈說是一種可能,代表了那些事情尚未發生,可他就是篤定,那就是上輩子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鄭重行禮:“感謝大師幫兩府避過生死之難。”
兩府。看來那狼子野心挺能折騰的。
“另外,大師可能為老朽兩個孫子祈福?必有厚報。”
郝靈搖頭:“遇著我,已經是很厚的福分,再強求,是為不美。”
黎安侯:“大師所言極是。”
孫子好好的,前兒媳好好的,兩府都好好的,是他貪心了。
黎安侯親自將郝靈送到威遠侯府,昨日她一回來,威遠侯府就來送請帖和拜帖,郝靈說今日去。
是要去一趟,要安韓池心的心,且也要與她說明以後不會再去,她郝大師輕易不上門,上門沒好事,所以,彆盼她。
一見她,韓池心劈裡啪啦一頓說,說黎安侯府,郝靈已經都知道了還是耐心的聽,韓池心說完自己仍是恍恍惚惚回不過神。
她那個不管後宅的公公,哦,前公公,一下做的什麼事呀。
她怎麼那麼不信呢?可皇帝批複的折子都給她看過了。
威遠侯還不樂意:“文人心眼多啊,有這個,算是把孩子鎖在他們家了。”
韓池心倒不在意這個,無論如何,兩個孩子都是黎安侯府的血脈。
“郝靈,”韓池心將郝靈當了閨蜜,心情複雜的問她:“你說他,他——有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