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買年貨,小嬋興致勃勃:“今年一定能過個熱熱鬨鬨的年吧,以前婆婆不喜歡人吵鬨,我們過年連對聯都不貼的,小姐,咱們一起去街上逛嘛,好些年貨可好看可好吃了。”
靈靈靈:“讓她買,多買些,我帶走。”
郝靈便道:“讓栗書生跟你去,我還有事,哦,衛弋你看孩子吧。”
衛弋想跟著她,一看就知道這人要搞事情。
“鹽阿郎,你看孩子。”
鹽阿郎:“憑什麼命令我?”
衛弋:“不從就把你扔進大營。”
鹽阿郎恨得牙癢癢。
郝靈便道:“行吧,你看吧,兩孩子跟你也熟了。”
鹽阿郎不可置信,才幾天呀,小爺的位置就易主了?
郝靈按下狗頭:“你有任務的,幫我做不在場證明。”
恩?
鹽阿郎秒懂,更加委屈:“你都不帶我去?咱倆才是一夥的。”
郝靈淡淡道:“殺人有什麼好看。人心的險惡和肮臟你以後有的是機會瞧。”
“對了,左府的人一直在外頭盯著,見到你和‘我’一起,不定會找茬,你自由發揮。”
左府的人,不是左相的人,是左夫人的眼線。
鹽阿郎厭惡的皺了皺眉。
衛弋道:“我調兩個人跟你們一起。”
鹽阿郎覺著不用。
“有用。若他們以身份壓人,你和郝靈無法直接拒絕,有我的人在,他們不敢如何。至少,不敢空口白牙將你關衙門去。”
“不謝。”
衛弋笑笑。
郝靈給鹽阿郎一個小木雕,圓乎乎的小身子圓乎乎的臉,是她本人無疑了。
鹽阿郎拿到手裡,木雕一熱,嗖一下長起來,嚇得鹽阿郎差點兒竄出去。
一個一模一樣的郝靈站在大家麵前,微微笑,眾人驚呆。
顏韜齊潤更是將頭扭成撥浪鼓,哪個才是真的?
“障眼法,除了基本的走路坐下動作,她什麼都不會的。所以,不要讓她離開你一丈,也不要讓她被碰到撞到沾水沾火。所有的事情,你們應付。”郝靈交待。
鹽阿郎栗書生小嬋合不上嘴,隻能點頭。
衛弋:“這個,能不能教給我?用在戰場上迷惑敵人很有用。”
郝靈微笑,再微笑:“做夢呢。”
當天,鹽阿郎便領著“郝靈”出去,當然,是坐馬車。也幸好是坐馬車,不然被人擠上來豈不是露了餡?
左家人指示的。
或許是想探郝靈的虛實,他們自己不敢直麵,便找了平頭百姓做前鋒,寒冬臘月裡,一群老農不知從哪裡出來突然衝向馬車,呼天搶地的。
鹽阿郎嚇了一跳,栗書生更是嚇得魂魄差點兒離體。
乾嘛啊,他們正駕著馬車行駛中呢,雖然在城中不能太快,但也不慢啊,一群老人家,就這麼麵對麵的往上撲,誰不怕啊。真出什麼事賠得起嗎?家裡有礦啊?
幸好鹽阿郎及時拉住馬,陳有福曾有才從天而降,亮了佩刀才將一群人嚇住。
車廂裡小嬋臉色發白,一手攬住一個孩子。這會兒兩個孩子倒不怕了,好奇的去掀簾子看。
鹽阿郎目光精準的盯住路邊書畫攤子後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他瞬間就認定這個人是左家的,彆問為什麼,問就是直覺。
隻見他望著這邊又急切又期待,夾雜著心虛和惡毒。
不需要證據,就是他搞的鬼,不,是左家在搞事。
暗處的左西也發現了此人,麵色一冷,所以,哪怕那個婆娘沒懷疑到小少爺身上去可還是危害到小少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