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直在看郝靈,震驚非常,原來她是——自己人?
郝靈對他笑笑,彆看了,老娘是你高攀不起的人,擦掉你的哈喇子。
淑妃也看郝靈,心道,這樣的人可不能放在自家兒子身邊,否則憑巫族的手段是兒子做皇帝還是她做皇帝呢?幸好巫族自有規矩,聖女需得保持純潔,否則將會變得連普通人都不如。
淑妃莫名笑了下,徐徐道:“聖女大人,該你上場了,我們需要順順利利到乾清宮,找到皇帝,讓他親手寫下禪位詔書,蓋上玉璽。”
師婆婆毫無情緒波動:“公主可給皇帝服下蠱蟲?”
淑妃臉一黑,沒有,皇帝有龍氣護體,還有每日的平安脈,稍有一絲不對便會被覺察,普通的蠱沒法用,隻能用師婆婆特彆培育的子母蠱,自然淑妃用母蠱,子蠱給皇帝服下。服下並不難,可難的是拿到皇帝的血。隻要一滴,給母蠱服下就行。
但!皇帝的一滴血是多難取!
皇帝醒著的時候是不可能了,皇帝睡著的時候狗皇帝從來不跟彆人睡,從來都是提上褲子走人,無情得很。她都恨不得拿花瓶砸他的頭,可惜隻能想想。至今,那子母蠱還在她暗室裡養著呢。
氣餒。
領頭男人說:“這個無妨,隻要我們成功控製住皇帝——”
剩下的大家心領神會。
郝靈跟著師婆婆,被一群人圍著出了來,外頭有幾隊侍衛在候命,看來宮裡的武裝他們拿下不少。
淑妃得意的衝二皇子一挑眉:“整個皇宮裡麵,是咱的天下。”
乾清宮,來大總管萬幸:“幸好他們隻在宮裡禍禍,不然整個京城戒嚴,多少人家遭殃。老奴聽說,以前的政變什麼的,血流成河,逆賊首先抓的就是官員和大臣家眷。皇上聖明,有您在,逆賊必然一敗塗地。”
皇帝自我感動:“朕真是為臣民們付出良多啊。”
“哼。”邊上傳來一道冷哼,是板著臉的太傅大人:“那皇上把老臣叫來做什麼?”
皇帝無辜:“朕是擔心老師的安危。”
太傅傲嬌一扭臉:“所以皇上一切儘在掌握,也籌謀多年了吧,老臣什麼都不知道,皇上已經不需要老臣了。”
皇帝正待要安慰呢,人家已經轉向新人:“太子殿下,老臣必鞠躬儘瘁。”
皇帝磨牙,恃寵而驕,真當朕稀罕你這個老師。
乾清宮就他們五個人,明麵上。等啊等,等的天黑不見五指,終於聽見外頭傳來的嘈雜腳步聲。
皇帝正襟危坐,氣定神閒等著殿門被推開,一眼望去,淑妃氣勢洶洶雍容華貴的邁步進來,二皇子扶著她一邊胳膊,眉目閃爍,有心虛避讓,也有野心勃勃。
更有一大群黑色衣裳與夜色融為一體的人。
鹽阿郎心神一震,郝靈,她怎麼在那?
栗書生傻了眼,自家的主心骨怎麼跑到敵人陣營去了?
來大總管喊:“淑妃娘娘,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太傅冷笑:“這樣還不清楚?這是逼宮。淑妃二皇子好手段,不知不覺竟有了這樣的勢力。真是好成算。”
淑妃直勾勾盯著皇帝,慢慢露出曼陀羅般的笑容,她看向皇帝身邊的鹽阿郎:“野種,你也配。”
她踱步到大殿中間,掃視這觸目的金碧輝煌:“這裡,是我朱氏的天下,本公主來,不過是拿回自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