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鴻半夜到家,先在一樓和管家將東西一件件拿出來說怎麼處理,最後拿出的是那半塊玉,一見到玉上那不祥的暗紅,管家眉心就是一跳。
他年紀大了,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年輕,他對本土某些文化還是很敬畏的。
“少爺,這個東西——怕是不好在家裡放。”
不知為什麼,上官鴻突然想起那老道的話,他頓了頓,還是沒將玉放下,故作輕鬆道:“這個沒什麼的,在外邦,我也買過他們墓室裡的陪葬品,很普通的東西。”
管家心道,那外邦的墓室用不用活人陪葬?
咱也不懂,咱也不敢問呐。
管家憂心忡忡的看著他隻拿了那塊玉上去。
上官鴻邁進臥室門,白夢蘭霎時感受道一股濃鬱的陰氣,她像餓了一個月的狼,眼眸綠了一綠,撲在壁障上敲打:“鴻哥哥,快給我,快給我,給我吃了它,我就可以和你見麵了!”
上官鴻感受不到她的心急如焚,一臉沉思的衝洗過換了衣裳,拿著玉走到畫像前,喃喃:“夢蘭,我買這個東西,是不是不合適。”
白夢蘭:“合適合適太合適了,我正需要它。”
上官鴻:“咱倆有過多少玉,白的青的黃的紅,隨手就扔,這一塊——確實不太好看。”
說得好聽叫質樸,還不就是做工粗糙,又是缺了一塊的。
“配不上你。”
白夢蘭在畫裡喊:“不好看怎樣,好用就行。”
上官鴻猶豫:“不然,明日我去買塊好料子,親手給你雕,雕朵蘭花好不好?白蘭還是黃蘭?”
白夢蘭砸拳頭:“就這塊,快給我。”
抄手看戲的郝靈:“彆說,漂亮的女人發脾氣也賞心悅目,這小拳拳,多少男人希望落在自己身上。”
靈靈靈:“我拍下來了。”
郝靈:“你拍這個做什麼?”
靈靈靈理所當然道:“給你學呀。”
什麼?!
它說道:“聯係不上主腦,以後做任務的日子長著呢。你這一點女人味沒有的,有些任務不好做。”
郝靈:“...我謝謝你嘍?”
靈靈靈:“不客氣,應該的,你好我才好。”
郝靈冷笑,按住靈靈靈變幻的狗子一頓毒打,四條腿都打斷爬不起來的那種。
嗬,說老娘沒女人味,你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鹽阿郎。
再之前,沒人敢議論她。
把人揍得起不來了,郝靈拍拍手,溫言細語:“統子呀,你也不小了,該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彆彆人一說個什麼,你就當真了。你得有自己的辨彆能力。”
這一刻,靈靈靈鹽阿郎上身,它苦口婆心:“上個世界,你裝男人,哦,你沒裝,你本色發揮,可所有人連牡丹妖都沒覺察出你是個女的,你還不覺得你有問題?”
郝靈:“好吧,看來你是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留戀了。”
靈玉裡,慘無人道。
外頭,上官鴻最後將玉放在床頭,他決定以身試毒:“老人的話,不是全然沒有道理,我倒要看看這種東西是不是真的不祥,若真的不好,明日我就打碎了深埋去,省得禍害人。”
白夢蘭:不能麵對麵的溝通,心好累。
好在,東西就在臥室,在她感應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