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弋看到完整的沒有轟炸戰鬥痕跡的飛機場以及停得好好的大飛機,兩眼瞬間發出燙人的光芒,副駕駛上郝靈就知道了,這座機場,被衛大將軍收編了。
彆看人家啥也不懂,但人家像模像樣的發號施令:“郝靈,裡頭那些是不是破壞了飛機就不能飛了?這樣吧,你看這片空地,有土壤又離得樓遠,你在這裡長棵樹,我進去把喪屍帶出來。”
郝靈:我還能怎樣?
兩人沒有活人的氣息,開車進來因為車子性能好沒多大動靜,竟沒一個喪屍來迎接,太沒場麵了。
衛弋臉上笑眯眯,比對青龍白虎時還熱情,望著停機坪:“真大。”
郝靈:“”直男嘛,理解。
衛大將軍引喪屍去了,她歎口氣蹲下來種樹,已經預感到了,這個世界,這個任務,有這兩位人物,自己老老實實打輔助吧,省力氣了。
也不知從哪拆下來的金屬板,衛弋拿著哐哐哐的抖,引來一長串喪屍,他手裡還拿著個大喇叭:“我知道這個可以往裡存話,怎麼用?這上頭的字我不認識。”
郝靈默默接過來,研究了下教給他。衛弋當即將哐哐哐的抖索聲錄下來,放開最大音量,往郝靈腳下一蹲,自己又進去了。
郝靈默默看著腳下吵鬨的大喇叭,再抬頭看看眼前一串的喪屍,歎了口氣。
靈靈靈也歎了口氣,乾活挺好,就是——不是個男人。
虧得它暗搓搓的給他們兩男一女編故事,白瞎了。
郝靈認命的乾活。
榕樹從地底長出,伸展開碧綠的枝葉,在末世混沌中格外顯眼,喪屍循聲而來,頭頂碰觸上頭垂落的淡紫色花棒,轉圈倒地,不一會兒就堆了好幾層。
郝靈放出藤蔓將這些人拖拽到旁邊空地,沒等一會兒,就有人醒來不知夢境還是現實,恍恍惚惚還是認清了現實,認識的不認識的磕磕絆絆說起話,隨著醒來的人越多,死於喪屍之口或者人類之手的,找到仇家扭打。
還有些女人啊啊尖叫著撕打男人,叫罵不停,聽得出是死前受到侮辱,如今竟能親手報仇。
空地上打成好幾片,那些一開始便轉化成喪屍的沒經曆末世的人心黑暗,茫然而膽怯的主動退開圍成一圈,好奇又迷茫的看著人打架。
哇,好神奇,那個人手裡會放火。
天,真的變了。
突然,有個才醒來的女人看到什麼不可置信的揉揉眼,尖叫一聲:“我就知道你出軌了,你特麼不是跟我說你出差還要兩個星期?怎麼就跟這個小狐狸精在一起還穿情侶裝?啊,我打死個你狐狸精。”
郝靈哎喲一聲差點兒笑出來,急忙去看,彆說,這調調,在末世背景突然顯得好清新。
就見兩個女的抓頭發掐手臂的扭在一起,一個穿著職業套裝顯然是工作中來機場的,而另一個穿的是鵝黃色底的碎花吊帶裙,旁邊有個穿同樣花色短袖衫的男人。
嘖,抓奸啊,抓到末世來了。就挺生活的。
那男人還委屈呢:“我就知道你會生氣,所以我才帶她隻是轉個機就飛海邊了。你彆不依不饒的,讓大家笑話。”
正宮那個氣:“你沒聽人家說這是末世了,誰稀得看你笑話。”
情人就說:“老公,末世了,你的婚姻還作數嗎?”
男人一愣,正宮一愣,周圍人都愣了。
情人轉著眼珠子:“末世,錢都成廢紙了,你還要這個醜八怪?”
嘖嘖,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