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硬是愣了會兒才想起棉哥兒是誰,一時都臭了臉,敢情她記人是靠臉,怪不得早忘了他們。
等等?他們就長的差了?
眼有毛病。
鹽阿郎冷哼:“彆想了,鄭兆棉娶的媳婦一般般,生下的孩子隨娘。”
郝靈就歎:“美不紮堆啊。”
不然怎麼就美得獨一份呢。
說來,最美的還是師婆婆,可惜,那張臉她也沒能看幾回。
杜彩娘聽不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神仙大人,咱就眼睜睜瞧著牛芳芳禍害陳大人?”
鹽阿郎一聲嗤笑:“這男的要能被牛芳芳拿下就不是什麼第一臣,你們當皇帝是瞎呢。”
就牛芳芳那樣的,做個丫鬟都嫌不標準,陳斯昇要能看上她得有多名不副實。
他覺得,要麼牛芳芳不被陳斯昇看在眼裡,要麼牛芳芳礙他眼被他一招玩死,不會有彆的結局。
衛弋同樣想法。
郝靈也覺得是,不是說重生一回彆人都要降智配合你。
杜彩娘還是心憂:“這可說不準,男人昏聵不都是因為女人?”
三人:“”
郝靈噗嗤一笑,斜過那兩人。這次任務真是辛苦他們了,杜彩娘對男人有成見,在她這裡放鬆時沒少把男人兩個字當靶子罵,辛苦他們經年累月的聽著不辯駁。
她道:“那是男人承擔不起失敗的責任把鍋推給女人的借口。”
兩人:不如不說。
杜彩娘突然來了句:“難道沒有一個真正的禍國殃民、憑一己之力不靠男人就能顛覆天下的女人?”
三人:“”
郝靈想,可不能讓杜彩娘繼續覺醒了,不然世道不容,對她不是好事。
道:“世道本就是男女老少,男和女誰也不可能徹底脫離對方立世,正如孩子要男女結合才能來。”
杜彩娘紅了紅臉:“行,我就等著看牛芳芳的笑話。”
牛芳芳的笑話說來就來,能混成第一名臣得三代帝王看重,陳斯昇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心計過人那叫做基本要求。
買書一事他並沒有多想,畢竟牛芳芳裝得很像,隔著馬車將書轉賣沒多收一文也沒少收一文,隻是提出了個請他謄抄一份送她的要求,並不為過。當然,不可能是他抄,門客多得是。
陳斯昇除了有個淡淡的印象並沒有多想。
但當牛芳芳出現在他姑姑的家裡,和他再次見麵,防備心極重的陳斯昇立即將她做了記號。
等第三次又是偶然遇見,陳斯昇已經確定,彆看這姑娘裝得淡定,但走的套路還是京中貴女那老一套。
牛芳芳萬萬想不到,她上輩子幾十年的渴望和這輩子十幾年的謀劃,不過短短三麵就被陳斯昇揭了皮。
陳斯昇不想理會,奈何牛芳芳占儘先機總能讓他避無可避。
這便非常不美好且危險了。
萬一這女人求而不得鋌而走險,用她那好到詭異的運氣提前知道自己會出現在哪裡,安排幾個刺客,或者下個毒——
陳斯昇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要解決她,來與伯夫人打聽。畢竟牛芳芳是姑母救命恩人家裡出來的,姑母對自己真心喜歡,自己不能不給姑母麵子。
伯夫人聽他打聽牛芳芳,吃了一驚:“你看上她了?”旋即皺眉:“不行,她身世太低,撐不起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