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是陳國皇後?”張正道。
“看來是了。”越小風。
“她和仙女——”
“或許有關係。但有什麼關係無所謂了。”
張正道:“你的意思?”
越小風涼涼剔著指甲:“一個女人,滋生了野心,就像一汪清泉丟了塊泥巴,你喜歡就留著。”
知道不是她,他的欲望沒那麼強烈了。
張正道嗤笑,你挑嘴我就不挑嘴?
他兩根手指並攏,推過一枚黑子:“陳國有武林保護,很好。”
越小風推過一枚白子:“鹿山紋水為界。”
鹿山和紋水,正好位於陳國國土中央,宛如一條斜帶,兩旁風土人情截然不同,也很巧,一部分離著正道近一些,另半部分離著魔教更近風俗也更開放。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某種協議。
越小風:“我會帶她入京,希望她不會讓我們失望。”
張正道:“不要一下答應她和陳國的要求,我們武林人士自來看不起官場虛偽。”
越小風一笑,當然,不見兔子不撒鷹,吃不到好處憑什麼給朝廷賣命?那女人要他們出力,首先要喂飽他們才行。
接下來,越小風按捺不動,暗地戲謔看安錦歡著急。
安錦歡不能不急,她已經丟了好幾個月,太子再有心幫忙隱瞞怕後宮那群不省心的幺蛾子也到了撕破臉的時候,若是皇帝宣布她身死,她這一輩子的圖謀都打了水漂。
或者皇後沒死,她被彆人截了胡。
安錦歡一個激靈,如今她在這裡,難道宮裡冒充皇後的會是暗記?
憑暗記把兩個這樣出色的男人迷的毫無底線,難保皇帝對她怎樣死心塌地,若是她進讒言廢太子——
安錦歡立刻坐不住了,找越小風:“我要回陳國皇宮,立即就回。”
吊足了她,越小風也不再戲耍,裝著受傷的模樣:“仙兒,你對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念念不忘?因為他是皇帝?”
安錦歡眼角蹦啊蹦,每次聽越小風和張正道辱罵皇帝的話她都覺得是在打自己的臉。
她耐著性子:“我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難道你不想將魔教發揚光大?等太子登基,我是太後,有我在朝堂支持你,你想做什麼不能做。”
越小風笑意加深:“好,你可要記得你這句話。”
一絲違和的異樣劃過心頭,急於回宮的安錦歡並沒深想。
不過在出發的車隊裡看到張正道和張義光時還是懵了一下的。
不解的看越小風,你不是不想與他分享我?
越小風沒有人後的柔情模樣,有幾分公事公辦:“與朝廷合作,茲事體大,當然要魔教和第一莊一起出頭。”
他頓了頓:“我倒不想他來礙眼,可你先與他提過,卻是甩不掉了。”
安錦歡聽出一股子幽怨來,仿佛自己此刻是麵對宮妃吃醋的皇帝,心裡異樣得意,按上他的手,做出羞愧的模樣。
“若早知你如此支持我,我何必跟他多言。讓你受委屈了。”
越小風:...真特麼惡心。
也是奇怪。以前仙兒一副冷冰冰看見他們就厭惡的模樣,他反而中了毒一般迷戀越深。這個長著同樣一副麵孔的陳國皇後給他們回應,他卻覺得這女人俗不可耐。
越小風不承認自己賤,賤的是張正道,他隻是喜歡高潔出塵的雪蓮花,牡丹,也就俗人才喜歡。
半路上張正道找越小風商議:“我會要登城做為朝廷給我的誠意。”
越小風挑了挑眉:“正好,我要的是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