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粉色的煙霧在尚純拿東西出來的手裡爆開,一瞬間將兩人包裹進去久久不散,似在原地開了一朵愛的小屋。
遠處在野草叢裡爬的小棉花鼻子一抽,頭一扭唰唰唰連跑帶爬的衝了過來。
她本能感應,爸爸有危險。本能知道自己喜歡的那些東西對爸爸有威脅。
看見粉色霧團,她呲牙咧嘴衝上前,在衝進去的前一秒,被一隻大手拎到空中。
郝靈:“那是臟東西,不能碰。”
啊,爸爸在這裡,不在裡麵,小棉花啊的歡叫一聲抱住她,手往裡頭指。
裡頭有人。
郝靈為難:“這藥太霸道了,不那啥要出人命的呀。爸爸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彆人去死呢?那就——”
找人來吧。
就不信尚純她自己踩著高跟鞋從城區一步一步走到這裡來。
果然,在附近找到了等在車裡的司機。
正好是個男的。
郝靈看了看他的麵相,得,這兩人關係不簡單,那就成全。
一根木刺過去,司機眼中泛起不正常的光彩,自己開門下車,跟著郝靈走,走進深粉迷霧,響起生命和諧的樂章。
郝靈站在外頭想了想,免費贈送送子娘娘的祝福。
小棉花看不懂:“爸?”
郝靈:“玩去吧。爸爸還得工作。”
哦,小棉花扭頭去玩了,剛剛發現一隻很好玩的蟲蟲,她要去找蟲蟲玩。
深夜,深粉迷霧才散開,尚純和司機漸漸恢複理智,尚純尖叫。
司機卻滿不在乎:“又不是第一次。”
尚純要瘋:“你懂個屁!我是要——快送我回去。”
司機不屑,要起來,一屁股坐了回去,馬蛋,老子透支了。
第二天尚純紅著眼把郝靈堵在她家大門口:“孫海,你就這麼絕情?”
郝靈:“野種的撫養費、我的精神損失費、你偷走的我的錢,你主動還回來還是我去告你?”
尚純咬著嘴唇:“孫海,清雅也是你的女兒,她把你當親爸爸看待,她已經嫁人了,嫁的很好,眼看就能回饋你。”
目光落在她懷裡的小棉花身上,輕鄙,不是一個還沒長成的毛孩子能比的。
“你想想以前,你說清雅就是你的生命。”
郝靈不留情譏諷:“我的種才是我的生命延續,彆的男人的種,隻是你攀圖富貴的工具。”
尚純臉一白:“無論如何,你們的父女感情是真的。”
“呸,老子瞎了眼,但凡當年做個親子鑒定,不過也難怪,誰能想到結婚半年的女人跑去伺候彆的野男人。”
尚純臉白了又青:“我和鐘大少早就在一起了,你才是後來的那一個。”
郝靈冷笑:“你覺得你是鐘大少的女人,人家鐘大少看得上你這根老苦瓜嗎?坑騙我這個老實人接盤不說,倒打一耙我成了第三者。尚純,你敢這樣跟我說,我就敢這樣說回鐘大少臉上去。說來,鐘清雅該是他的責任,他這個親爹不該對我這個養父當麵表示感謝?”
尚純一慌。
郝靈譏笑,一抬手一根藤條把擋著門口的人抽到路邊。
尚純滾倒在地,連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