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在白夫人開口說話的時候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了解金陌城, 在關於她的事情上,他總是特彆容易熱血上頭。
在金陌城開口說話的時候, 她更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就怕他真的控製不住他的暴脾氣,當眾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
可惜,萬萬沒想到, 金少爺長膽子了。他連白芷的話都敢不聽了, 白芷的阻止根本不管用了。
看著瞬間瞪大了眼睛的白老夫人;驚訝的合不攏嘴,差點流口水的白傑;還有瞬間哭天搶地的白夫人的一眾奴婢, 白芷隻覺得眼前一黑。
天要亡她。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白芷簡直欲哭無淚。白夫人說話是難聽了點, 但被人說又不會少塊肉,你金少爺就不能忍一忍嗎?
你當這裡還是揚州,還是金府啊?你有沒有考慮過彆人的感受啊?
你這樣不但會給老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還會教壞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啊?!
相比抓狂的白芷, 金少爺就從容淡定的多了。
如此要命的時刻, 他居然還有心情笑,還笑得像朵花似的,特彆燦爛,就好像剛剛抬腳踹人的不是他一樣。
更要命的是,他不但笑,他還得說。
“你們這些當奴才的真是不太稱職,沒看你們主子都起不來了嗎?你們還在這裡哭什麼哭?趕緊去把她扶起來啊。”
“哦, 對啦,一會兒記得有點分寸,可彆再讓你們家的醜東西出現在本少爺的眼前了。不然我怕我控不控製不住我的腳,再來一下。”
“要我說,長的醜也不是你們家夫人的錯,但長的醜而不自知,還非要出來膈應人就是她不對了。這也就是在將軍府,我給你們將軍幾分薄麵,不然……嗬嗬。”
金少爺不愧是從小就黑料滿天飛的人,他惡劣起來,十個白夫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金少爺作為金家少主,從小巴結他的人就數不勝數。要不是他真的特彆唯我獨尊,惹人嫌,他也不會同窗十多載,隻交了宋溪和王洲兩個都對他有所求的朋友。
雖然一方麵是咱們金少爺龜毛,寧缺毋濫,沉迷於孤芳自賞不可自拔。另一方麵也不得不說,咱們金少爺那個狗脾氣,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可以說要不是王洲小時候是真傻,宋溪又真的是走投無路,金陌城肯定是注孤生的命。
他那樣孤傲的人就不配擁有朋友。
金陌城的惡劣,白芷與他朝夕相處一年,多少有些了解。對他突如其來的騷操作也算有心裡準備,不會被他這爆發的樣子嚇到。
金陌城混不吝的時候太多,她早就已經被迫習慣了。
可是白老夫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她一輩子認識的男子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就是再氣急了,都不會親自動手去打人。
更彆說是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這個女人還是勉強算是他的半個長輩。
這,白老夫人半輩子柳沒見過這樣的混不吝。
這金陌城,簡直不像話!
他怎麼就那麼缺心眼?
不知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嗎?
妄他也是在爾虞我詐中長大的,就不知道乾壞事要背著人嗎?
他這樣明晃晃的打了白夫人,不是間接打了將軍府的臉嗎?金陌城這樣做將她置於何地,你這讓她怎麼收場?
就算白老夫人真的覺得金陌城打的好,為了將軍府的顏麵,她也要站在白夫人那邊啊?!
不然,傳出去像什麼話!
於是,白老夫人特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金陌城一眼。
這小子還是年輕,欠曆練。以後可得讓芷兒好好教一教他。讓他遇事不要太衝動,多動動腦子。
白老夫人有心在白夫人發難之前,假意為難一下金陌城,就趕緊放他離開。省的一會兒白夫人回過神來,找金陌城的麻煩。
他要是被白夫人纏上,那今天能不能好好的走出將軍府了就不好說了。
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白夫人爆發的比白老夫人想象的要快,她根本就沒有放過金陌城打算。
想她臧玉兒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她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打過臉?!
於是,臧玉兒根本就沒有給老夫人發作的機會,躺在地上就開始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