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1 / 2)

江一甜接到電話的時候,崔澤之還在酒店那邊,正在對陸霖苦口婆心。

“我們要理智,要冷靜,沒什麼大不了的,和他商場上見真章。”

陸霖被這個酒的事情一惡心,氣得差點沒開車直奔A省,上門揪著白春樹就是一頓痛揍。原本方沛元還能勸一句,現在方沛元自己都想上門去了。

“不行,澤之你可彆攔著我,我就是拚著被家裡揍一頓我也要收拾他,這他媽什麼人啊。”陸霖氣得想砸東西,“東拚西湊的東西就搞出一個所謂新酒,新個屁。酒底子是老方家裡的,藥是甜姐藥膳裡頭偷的。這不就明擺著惡心人嗎?”

“你現在去A省你也找不到白春樹,他估計就在S省。你要揍他,你得先找到他的人啊。”崔澤之在邊上涼涼地來了一句。

見陸霖稍微冷靜了一點,崔澤之繼續勸道:“你要是現在去把他揍了,事情就不好收場了。他在生意上和孟黎對著來,這是生意的事情,做得再過,你最多去和他家裡告狀。可你要打了他,被告狀的就是你了。況且,在生意場上把他打敗不好嗎?讓他機關算儘,最後還是鬥不過你家孟黎,這樣他哪敢蹦躂。”

陸霖聽了這個勸,好容易才心平氣和了下來,隻是暗自發狠,要幫孟黎和他一決高下。

這個時候,江一甜的電話來了。

“崔澤之啊,剛剛有個叫許存誌的人找我,說是望山度假村的老板,要和我談筆生意。”崔澤之開了外放,整個會議室裡麵落針可聞。

“你跟他怎麼說的?”崔澤之的語氣出人意料的平靜。

“哦我告訴他望山度假村的老板姓白,就讓他滾了。”江一甜語氣相當得意,“這大期末的,再打電話我把他吊起來錘。”

江一甜的電話剛剛掛斷,崔澤之就臉帶寒霜,站了起來。

“澤之你乾嘛去?”陸霖不知為何有些心驚膽戰。

“崔澤之你現在要乾嗎?”孟黎也覺得有點大事不妙。

“我今天不錘死白春樹我的姓倒著寫!”崔澤之一挽袖子就往會議廳外頭走,被陸霖死死地拉住。

???

說好的冷靜呢?

說好的理智呢?

說好的商場上見真章呢?

陸霖心裡默默地吐槽著自家表弟的雙標功力日漸增長,一邊為白春樹掬了一把同情淚。好好的人你乾啥不好,乾嘛偏偏要挖甜姐呢?

江一甜那邊還不知道崔澤之如此雙標,自從她把許存誌拖進黑名單之後,世界都清淨了下來,她一個人美滋滋地在教室裡頭刷完了一套數學題,意識到快要到飯點了,這才收拾書包,準備回家給自己美美地做點好吃的。

江一甜住的地方距離學校很近,走過兩條街,往巷子裡麵一拐就是她所在的小區。小區是舊樓,已經有住戶住了十多年了,從外麵看上去有點灰撲撲的。

可現在……

灰撲撲的小區門口,灰撲撲的小巷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閃閃發亮的豪車。

江一甜不懂車,但是她從這輛車流線型的外表和格外閃閃發光的車標上能看出,這輛車一點都不便宜,起碼比之前程鵬飛那輛拿來炫的貴。

車門無聲無息地滑開,江一甜還沒來得及好奇這種高逼格的開門方法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一個黑色西裝的壯漢從車上下來,向她走了過來。

江一甜全身的肌肉繃緊了,她無聲地握住了口袋裡的鋼筆,甚至打算拿它充當一下武器。

“江一甜小姐,我們白少希望和您談談。”黑西裝壯漢的語氣很恭謹,但是卻隱隱帶著些威脅的意思。

他沒有征詢江一甜的意見,也沒說不去會有什麼後果。

言外之意就是,這位“白少”想讓她去,她就得去。

江一甜非常不喜歡這種態度,她自己本身就不是願意低三下四的人。

她靠著小區的鐵門,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一支學生鋼筆:“要找我談?可以啊。讓他過來和我談,起碼得有點談事情的樣子吧。”

聽江一甜這話一說,壯漢的臉色變了變,看上去竟是有點惱怒於她的不識抬舉。可他沒辦法,也不想為了這點意氣壞了白少的事,於是他走回車前,用恭恭敬敬地朝車裡頭說了一句。

“有點意思,不過這個年紀小姑娘嘛,有點脾氣也挺正常。不懂事沒關係,年紀還小嘛。”白春樹正斜倚在座位上,手裡的煙正燃了一半。他撣了撣變長的煙灰,扭過臉來往門外瞟了一眼。

保鏢會意,連忙幫他扶著車頂,謹防他下車時有什麼磕碰。

白春樹這才滿意,從車裡緩緩地走了下來。

他打量著江一甜的同時,江一甜也在打量他。

白春樹年近三十,正是年輕有為的時候,他穿著一身煙灰色的西裝,領帶都打得一絲不苟,頭發打理得妥帖,這麼一看,竟然顯得有些風度翩翩了。

撇開他搞出來的這一攤惡心事兒,他確實是一個英俊成熟、富有魅力的男性。

江一甜暗中感歎了一句人不可貌相,就站在原地,看著他緩緩走近。

“幸會,想見江小姐一麵不太容易。”白春樹雖然語氣很和緩,但是話裡透出來的高高在上,讓江一甜不是很舒服。

“哪裡啊,倒是我,差點連談生意的正主都見不到呢。”江一甜手裡轉著那支可憐的鋼筆,在設想著如果那個保鏢有動靜,她就立刻劫持白春樹然後脫身。

聽到這連諷帶刺的一句,白春樹沒生氣,反倒露出了一副寬容的笑來:“是我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了,我這不是親自來見江小姐了嗎?這筆生意,我是挺有誠意的,江小姐不如聽聽看?”

“誠意?彆了吧,挖人算誠意嗎?”江一甜總算明白了陸霖為什麼想揍他了,說實話,她也想。

白春樹輕笑了起來,撥弄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頭發:“挖人隻不過是意外罷了,不過正是這種意外,倒讓我和江小姐有緣了。”

……謝謝,我並不想和你有緣。

江一甜實在是不適應他這個膩味得要命的說話方式,謝天謝地崔澤之沒這種臭毛病。

她直截了當地來了一句:“麻煩你有話直說,快期末考試了,我還得複習。”

白春樹向來在A省的女人堆裡頭無往不利,頭一回被個小姑娘這麼厭煩,他心裡當即升起了些不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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