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感受到額頭傳來的柔軟又溫熱的觸感,以及對方有些亂了的呼吸,西宮理奈愣了愣。
綱吉君……剛剛是親了她的額頭嗎?
西宮理奈的臉“噌”的一下燒了起來!白皙的臉皮染上緋紅的色彩。
她她她……無論是嘴唇還是額頭還是臉頰,都沒被人親過呀!綱吉君為什麼會親她?!
看著眼前噌噌往外冒煙的少女,一旁的山本武在心裡暗道不妙。
“理奈。”山本武低沉磁性的聲線喊出了她的名字,他烙鐵般炙熱的掌心按在了少女的肩膀上,將她整個人從沢田綱吉的方向扭了過來。
在少女驚訝的目光中,山本武也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喂山本,你這家夥!”獄寺隼人錯愕過後,立刻死死地皺起了眉頭,上前一把伸手拉開了嘴唇還停留在少女額頭上的黑發男人。
“綱吉君……阿武……”西宮理奈呆呆地抬手摸了摸滾燙的額頭。
“哈哈哈,這是意大利的見麵禮儀哦,因為很久沒有見理奈了嘛!”山本武摸了摸後腦勺,語氣自然地道,半點不似作偽。
“……”沢田綱吉微微握緊了一下拳頭,但也隻是溫和地微笑著,沒有反駁。
“原來如此!”西宮理奈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掌心,然後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銀發青年。
沢田綱吉和山本武突然同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心中警鈴大作。
少女轉身踮起腳,在獄寺隼人的額頭上同樣輕輕印下了一個淺觸即離的吻。
她的陡然接近令她身上的香氣覆蓋了上來,少女的唇畔柔軟香甜,像是一抹柔嫩的軟糖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獄寺隼人僵硬住了高大筆挺的身軀,他那雙碧綠的眼眸因為驚訝而猛地放大,冷白皮的膚色和白玉般的耳垂都迅速飛起了粉色。
西宮理奈縮回了踮起的腳尖,朝他甜甜地笑了笑:“是這樣的意大利禮儀嗎?”
沢田綱吉:“……”
山本武:“……”
真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可惡。
“……啊,是這樣沒錯。”獄寺隼人輕咳了一聲,竟然破天荒地沒有暴躁地糾正她,而是他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和山本一起睜眼說瞎話,他臉上和耳垂的紅暈也很快褪了下去。
沢田綱吉和山本武都有些驚訝地望向他。
從來都一點就炸而且很容易害羞的彭格列嵐守……現在也變得很會了呢。
“對了,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呀?”西宮理奈突然想起。
“你前天不是去了一家竹壽司店吃飯嗎?那是我老爸開的店,哈哈哈。”山本武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是不是很好吃?我老爸做的壽司可是最棒的哦!”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覺得那個口味那麼熟悉呢!”西宮理奈恍然大悟,雙眼亮晶晶地道:“真的超好吃的!不愧是阿武的父親的手藝!”
“那太好了,我已經跟老爸打了招呼了,以後理奈你去的話隨便吃,都免費。”山本武想起了什麼一般,微微眯起了琥珀色的眼眸:“也可以帶你的朋友一起去哦!包在我身上。”
“真的嗎?阿武真好!嗚嗚嗚……”
“這就算好了嗎?我覺得還遠遠不夠呢,要更加更加好才行。”山本武的神色突然變得認真了起來。
察覺到山本的話題逐漸帶有進攻型,沢田綱吉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連忙道:“對了理奈,京子、小春和庫洛姆都很想你,她們也在趕回來的航班上了。”
“嗚……太好了!”西宮理奈喜出望外,順勢問道:“那雲雀先生、笹川先生和藍波也回來日本了嗎?”
“嗯,都回來了。”沢田綱吉微微笑了笑。
雲雀他……在短短兩天內幾乎將整個東京幾乎翻了個底朝天。
現在的他,可能還在東大校園裡找她吧。
沒人能想到的是,理奈竟然會主動來彭格列總部大樓找他們……除了他沢田綱吉身上繼承的那份彭格列血統世代相傳的超直感以外。
想及此,沢田綱吉笑了笑,開口道:“已經很晚了,理奈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先送你回去吧。”
“啊,好……”西宮理奈不禁愣了愣。
她在遊戲二周目裡的身份是早早就在國外修完大學學業的,明明和現在現實世界剛剛大一新生的身份完全不同……可是綱吉君他們卻好像很輕鬆地就接受了這一點一樣。
明明疑點重重,可是他們卻絲毫沒有質疑過她,對她一個“死而複生”的人非常接受良好的樣子。
像是感覺到她的疑惑一般,沢田綱吉聲音溫和地道:“不急,等到理奈你願意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隨時都願意傾聽。”
就連被消滅的白蘭·傑索,都能在全部平行世界以全新的不再邪惡的姿態複活……理奈的重新出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這隻是一場夢,一個幻想……甚至哪怕是敵人的陷阱,他都甘之如飴。
沢田綱吉微微垂下了眼眸,擋住了眼裡的神色。
況且彭格列超直感告訴著他,眼前的理奈並不是陷阱。
——而是他深深喜歡著的西宮理奈。
“十代目說得沒錯,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獄寺隼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堪稱溫柔。
“最重要是你還在,其他的都不重要。”山本武笑了笑道。
西宮理奈呆呆地望著他們,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沒能說出來。
這就是她一直懷念著二周目彭格列的大家的原因。
如同天使般的溫暖和美好,溫柔而強大,無條件的包容和信任,給人以無儘的安全感。
“謝謝你們。”
她輕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