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薑別客的嘴角繼續上揚,看著對手當眾作死什麼的,可比絞儘腦汁的去對付對手要有趣的多。為了讓朱丹顏對雲修更加失望,薑別客提議道:“三師弟,你我是兄弟二人自從下山開始,已經極少在一起相聚,更彆說還有同行的機會了,這次,既然你我都乘坐馬車,不如就一起下山吧。”
一起下山,就能讓小師妹看看雲修是怎麼對沈清平各種溫柔體貼的。
朱丹顏不是不清楚薑別客打的什麼主意,可卻不想要說話。
對麵的馬車放下簾子,傳出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那便一道下山吧。”
守在馬車旁的衛隱衛濟對視一眼,都從眼前的處境中聞到了硝煙彌漫的味道,還有,來自朱姑娘目光投射的濃濃酸意。
沈清平從進入馬車開始,就坐在雲修身邊的空位,她的坐姿端端正正的,盯著雲修俊雅異常的麵龐,回想起朱丹顏的神情,忍不住出聲:“公子,其實…你
是想要繼承玄機門門主的位置的吧?”
這種程度的談話,應該沒有超越界限。
雲修拿過膝蓋上的暖手爐,拉過沈清平的手,大掌拖著她的小手,將暖手爐捧住,答非所問:“寒冬時節,走到哪裡都是冷的,下次彆忘了帶上暖手爐。”
沈清平:“…”
經過雲修的話,她這才想起來自己走得太急,根本就沒來得及將暖手爐等等用品帶在身邊,再看馬車裡麵,關於雲修的東西極少,幾乎都是一些她需要的。
比如說,折疊好的一堆被子褥子,還有兩件素白銀絲的兔毛披風,就連暖手爐也準備了好幾個,馬車的角落處則擺放著石盆,石盆裡白茫茫的武器環繞,中央擺放著一塊半透明的玉石。而馬車裡的溫度,都要比外麵來的暖和。
沈清平好歹也是監事過不少好東西的人,她盯著那玉石瞧了半天,猜到馬車裡的溫度多半跟那玉石有關。
雲修見她的披風帶子送了,便朝著她坐過去,拉近
兩人的距離,修長的手指勾起披風的帶子,將其拆開,再重新係好,並且理了理披風暖暖軟軟的絨毛,“這暖玉天下間總共不過五塊,我的手裡收集到了三塊,現在這一塊拿出來放在馬車裡,剩下的兩塊,等回到寂雲莊我便讓戚管事送一塊到你居住的臨楓園。”
這可是從他發現沈清平極為畏寒時,想方設法從他處找尋來的。
據說,這暖玉產自天下極寒之地,乃天下至寶,是許多先人冒著生命危險前去帶回來的,而天下間總共才五塊,如今皇宮裡,還剩下兩塊。
他的手指從絨毛處抽回,看著沈清平巴掌大的小臉在披風下顯得更小時,薄唇微勾,“誰都不會討厭權利,也不會放棄擺在麵前的權利,我也一樣。”
這意思,就是在回答沈清平的問題了。
沈清平好想吐槽,既然是想要得到權利的,乾嘛還要作死的不管朱丹顏的感受?
這時,外麵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一陣塵土飛揚。
朝靈一一手拉著韁繩,控製著馬兒前行的速度,她
小臉微紅的追上沈清平跟雲修的馬車,露齒笑開:“三師兄,沈公子,反正我也要下山,那就一道吧。”
沈清平挑開簾子看了眼,“…”
這一路上怕是會各種不太平。
雲修則直接拉過沈清平的手,放下簾子,懶得理會厚臉皮的朝靈一,隻用一種責怪的拈花惹草的目光望著沈清平。
沈清平:“…”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坐在裡麵不過一個時辰,沈清平便覺得渾身酸累疲軟的厲害,她抱著暖手爐,不雅地打了哈欠,瞅著還在看書的雲修,“公子,我們還沒到嗎?”
雲修:“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