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獎你們還是先留給彆人吧，我們還有事先結賬走了。”方為把兩張紙條團成一個團又塞回了抽獎箱裡，拉起賀霄麟的手就衝了出去，付款結賬一套流程行雲流水，像是害怕被人追殺一樣飛快地逃離了店裡。
“老婆，你要不要回去再看看？”賀霄麟拉住他，“不是說中獎了嗎？”
“你傻啊！”方為屈起手指敲敲他的腦袋，無語地說道：“這一看就是詐騙，先是告訴你中獎了，然後再管你索要個人信息，說不定還要讓你交個幾百塊的保證金，你怎麼活了這麼大一點常識都沒有？太讓人操心了！”
賀霄麟怔怔地看著方為，心裡默默懊惱。他可不就是太沒有生活常識才想出這麼個方法，早知道方為的警惕性這麼高，他也不可能讓人這麼做。
方為對於賀霄麟的心思渾然不覺，還在喋喋不休地跟賀霄麟普及詐騙知識，就怕他老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上當受騙。
直接導致第二天一早上班的時候賀霄麟還陰沉著一張臉，李知堯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大早賀霄麟心情就這麼糟糕，就連拿著文件給他簽字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說錯半個字。
賀霄麟冷著臉簽下了一堆文件之後，合上筆帽就抬頭盯著李知堯看。
“賀董，有……什麼問題嗎？”李知堯冒著冷汗問他。
“上次讓你幫我查的人查到了嗎？”賀霄麟想起周一傑就控製不住滿身的戾氣，顯得整個人更陰森了。
李知堯打了個冷戰，拿出手機來傳給賀霄麟一份信息，然後一板一眼地彙報：“周一傑跟方先生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發小，兩個人感情一直不錯，初中的時候……”
“直接說重點！”賀霄麟不願意聽方為跟周一傑卿卿我我的過去，李知堯每說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一樣插|進他的心裡。
李知堯很懷念結婚之前的賀霄麟，商場上殺伐決斷寵辱不驚，哪像現在這麼喜怒無常。
“他現在也算是事業小有成就，跟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廣告公司，在X市做的風生水起，去年一年拿下了很多大案子。”李知堯繼續彙報得來的信息。
“去年？”賀霄麟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心裡默默地計算著。也就是說在跟方為分手之後的一年時間裡，周一傑一直在忙工作，直到最近事業徹底穩定下來之後才又動了回頭找方為的念頭。
“嗯，估計他跟方先生分手也是因為這個。”李知堯翻出一張圖片給賀霄麟看，照片上的男人長相十分妖孽，看起來就是個張揚的性子，“這個人就是周一傑的合夥人，家境還不錯，據說當時是因為跟周一傑好上了，所以才會出錢入股周一傑的公司。”
賀霄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一滑，嘲弄地看著照片上的人，冷笑道：“就為了這麼個東西，那畜生就敢讓我老婆傷心？”
李知堯心想要是沒有這麼個東西，您老現在也不可能娶上老婆。
“我記得下個項目馬上準備在全國投放廣告了？”賀霄麟突然問道。
“是的，現在企劃那邊正在物色合適的廣告公司承接這個項目。”
“不用找了，把這個項目交給周一傑。”
李知堯一愣，“賀董……認真的？”周一傑的公司雖然確實在X市做的不錯，可是淩霄集團向來都是找業內最頂端的廣告公司合作，像這種小作坊還看不上眼。
“他不是最在乎他的事業？我就讓他輸個徹底。”賀霄麟冷漠地說道。
“好的。”李知堯點頭應了下來。他算是跟著賀霄麟時間最長的一個特助，賀霄麟的手段他比誰都清楚，但凡出手就絕不留餘地，非要把人所有的希望都絕了才肯罷手。
“還有我老婆到底是在哪裡借的錢，你怎麼到現在都沒查到？”賀霄麟不悅地看著李知堯。
“哦已經查到了，是一家金融公司，可以做小額貸款的。”
賀霄麟雖然早就覺得方為應該沒有借周一傑的錢，可是親耳聽到還是覺得不一樣，心裡頓時被方為灌得滿滿的，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心情十分愉悅地跟李知堯說：“去打點一下，讓那家公司關門，我希望這筆貸款一筆勾銷，懂嗎？”
“好的。”李知堯嘴上答應著，心裡默默想到了一個成語——天涼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