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方為很熟？”老頭又看著杜行問道。
杜行搖搖頭又點點頭,猶豫著說道：“還行吧，我來這的時間不長，不過師父挺照顧我的。”
“那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杜行一愣，“挺不錯的啊……不過你跟他應該比我熟，這種問題還是不要問我了吧。”
老頭笑著搖搖頭,又問道：“那方為有沒有在你麵前提過他的伴侶？”
杜行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拐了這麼大的彎就為了問這個問題。
“提過的。”杜行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壞了方為的事,斟酌了半天才回答：“不過我跟他認識時間不長,聽得也不多。”
老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過了片刻又問道：“他都是怎麼說的？”
杜行冷汗都要下來了,心裡盼著方為能快點回來。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又實在想不到理由離開,吭哧了半天才小心地問道：“你說的……是他合法的那個伴侶嗎？”
“難道還有彆的？”老頭皺眉。
“啊……”杜行小聲地叫了一聲,為難地看向門外。好在方為這個時候恰好從樓上下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悶悶地走進了辦公室。
“我師父回來了！”杜行高聲說道：“師父！這裡有人找你！”
方為被他這一嗓門叫的回過神來,抬頭茫然地看向站在杜行身邊的人，愣愣地問道：“您是哪位？”
“誒？你們不認識嗎？”杜行傻眼了。
方為奇怪地看著杜行,“你確定是找我的？”
杜行還沒有來得及點頭，那老頭已經朝著方為走了過去，把手伸到方為麵前,笑著問道：“你就是方為？”
方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人完全在狀況外，隻是禮貌性地伸手跟他握了一下,老頭卻不經意地垂眼看了方為的手指，眼尖地發現他空空的無名指。
“您是哪位？我們認識？”方為有些奇怪地問道。同時認真地看著這個老頭，總覺得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這人一身名牌氣質不俗，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倒是有種老乾部的氣勢。
“我叫賀北銘，是賀霄麟的父親。”老頭終於回答了方為的疑惑，笑著說道：“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跟你通過電話的，你還記得嗎？”
方為心裡咯噔一下，竟然突然緊張起來，看著賀父愣了好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杜行奇怪地看著方為的反應，這才知道自己是搞錯了。他師父明顯是不認識這個老先生，肯定不是包養的關係了。
杜行識趣地找了個椅子坐在一邊，忍不住好奇地一直盯著他們兩個人看。
“我，我記得。”過了很久方為才緊張地說道：“我……不好意思，賀霄麟提前沒有告訴過我，我……我都沒什麼準備。”
賀父輕聲笑了，“就連他都不知道我回來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看看你的，要是跟他說了，他肯定不會同意我見你。”
“這，這樣啊。”方為乾巴巴地回答，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現在的情況。他跟賀霄麟結婚結得匆忙，直接略過了見家長的步驟，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逃離得了這個必經的步驟。
如果不知道賀霄麟的真實身份的情況下，方為可能還沒有這麼緊張，可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可是淩霄集團的創始人，身價幾百億的跨國集團董事長，方為光是想想這些頭銜就覺得雙腿發軟。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有那麼嚇人吧？”賀父居然還有心情跟方為開玩笑。
“嗯。”方為遲鈍地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那個，我下午沒什麼事，我陪您出去坐坐吧？”
賀父笑笑，擺擺手說道：“不用了，去你家吧，我挺想看看你們兩個人生活的地方的。”
“好，好的，我去收拾東西，您先等等。”方為說著就要回到桌邊拿東西，可是一路上絆倒了一片椅子。方為尷尬地一一扶起來，又回頭衝著賀父緊張地笑了笑。
“師父，這人是誰啊？”杜行八卦地湊過去問他。
方為深吸了口氣，不耐煩地說道：“跟你沒關係！”
杜行撇撇嘴，“我還以為他就是你傍的大款呢。”
“瞎說什麼！”方為瞪了他一眼，“你剛才沒有亂說話吧？”
“沒有沒有！”杜行連連擺手，“這種事我不可能亂說的。”
“他是我嶽父，你要是亂說了什麼我肯定打死你！”方為警告他：“還有，我沒有出軌也沒有傍大款，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我就廢了你！”
杜行縮著脖子點點頭。
方為懶得再理他，簡單地拿上了東西就跟賀父一起離開了。
賀父這次回來誰都不知道，自然也沒有專車接送。方為帶著老人自然不可能擠公交回去，隻好忍痛打了個出租，剛一上車就拿出手機準備給賀霄麟報個信，可是卻被賀父給發現了。
“想聯係霄麟？”賀父笑嗬嗬地說道：“我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你獨處一會，我們先不告訴他，怎麼樣？”
方為尷尬地笑笑，緩緩把手機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