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崇山用醫用剪刀,剪開喬安年手臂上纏著的紗布,將紗布從他手臂上一圈圈解下。
隨著紗布一層層解開,喬安年手臂上血肉模糊的齒印,出現在顧崇山、周媽、賀南樓以及喬安年這個當事人的眼中。
喬安年:“!!!”
整個就是一呆若木雞給到。
艾瑪,這咬得是真狠。
賀南樓眼睛黑沉沉的,可惜了,竟然沒能真的咬下一塊肉。
顧崇山皺了皺眉,少年的傷口,遠比顧崇山預想的要來得嚴重,“傷口有些感染了,我先給你做下清創,接下來的時間,注意傷口不能再碰水,飲食要清淡。戒煙戒酒。”
很顯然,哪怕喬安年提前就讓周媽開了窗戶,給房間通氣,房間裡還是殘留了煙酒的氣味。
喬安年雖然不至於滴酒不沾,可他也沒有原身那樣小小年紀抽煙喝酒樣樣都來。
他配合地道:“保證遵醫囑!”
沒有醫生會不喜歡配合的病人。
顧崇山抬眼,語氣比剛才要溫和了一些,“會有點疼,忍一忍。”
清創過程當中不可避免地會觸碰到傷口,不可能不疼。
喬安年笑著道:“沒事,我扛得住疼。”
小時候被他爸沒少揍過,不也都扛過來了麼?這點傷算不上什麼。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能笑得出來,一時間,顧崇山不知道應該佩服少年勇氣可嘉,還是少年人好麵子,此時不過是在硬撐。
顧崇山給喬安年做了清創,給上了點消炎止疼的藥粉,替他重新纏繞上紗布。
在清創時,喬安年疼得身體都抖了一下,愣是硬氣得沒喊一聲。
顧崇山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手裡的動作不由地更加放輕。
專業的人做事就是不一樣。
喬安年滿意地看著自己手臂上包紮整齊的紗布,可比原身那木乃伊式的包紮強太多了。他甚至覺得傷口之所以看起來那麼恐怖,跟原身沒有妥善地處理傷口也有關係。
顧崇山用剪刀剪斷紗布。
“這裡是消炎藥,口服,一天兩次,一次一粒。注意,傷口不要碰水。”
提到傷口,顧崇山停頓了下,“傷口有點深,就算是日後痊愈,以後很可能會留牙印。”
喬安年渾不在意地笑了笑,“害,沒事。我皮膚黑,就算是留了牙印,以後估計也看不怎麼出來”
顧崇山淺褐色的眸子看了喬安年一眼,那種他仿佛在跟同年齡人對話的詭異感又冒出來了。
他的視線淡淡地掃向少年雪白的手臂。
黑?不知道少年對白的標準是什麼。肌膚勝雪麼?
顧崇山合上藥箱,聽喬安年問道:“顧醫生,有外敷的消炎藥嗎?像是紅黴素軟膏之類的。”
“你的傷口今天剛做過清創,今天最好先用繃帶包紮一個晚上。如果覺得綁繃帶難受,最好等明天再拆除,紅黴素軟膏可以等繃帶拆除後再用。”
意見是給了,既然少年開了口,顧崇山還是從醫藥箱裡給他拿了紅黴素軟膏。
喬安年道了謝,笑著解釋道:“我不是給自己用。”
嗯?
顧崇山疑惑地看著他。
喬安年擰開紅黴素軟膏的蓋子,蓋子內陷,在軟膏管子上熟練地戳了個洞。
他擠了一點在指腹上,往邊上賀南樓的唇上的傷口抹了抹,用逗小孩兒的語氣笑著道:“小心不要吃進去了啊,不然要鬨肚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自從我寫了小賀唇上受傷這事兒,我已經斷斷續續,嘴唇上火了好久了。到現在也沒好。
涼茶什麼的都喝了。邪了門了。
QAQ。
—
小劇場:
現在大喬給小賀上藥。
小賀:他果然沒安好心。
很久以後的某一天,大喬給小賀上藥。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喬安年,咬上他的指尖。
人類,果然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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