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僧道行刺遭反殺(1 / 2)

圍觀的眾人看到馬車走遠,都在議論這是誰家公子,買個戲子都舍得花大價錢,難不成是想養大了,以後……

以後怎麼著?那些人都很猥瑣地笑了,似是認定了自己想的便是真相。畢竟這個朝代,多是人將好男風當成風雅之事。

他們還不知,這三十兩於班主而言,也是疼至肺腑的大出血之價。若是知道,不知又是何種想法?

那些人嘴裡的齷齪話,賈瑭與月皇叔都是不知道的。馬車咕嚕咕嚕響,慢悠悠地在賈府大門前停住,賈瑭正想與月皇叔告彆,卻看到月皇叔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師父?”賈瑭小聲地看著月皇叔,而那蔣玉菡也發覺不妥,正大著膽子抓著賈瑭的衣袖,縮成一團,可想了想,又蹲行兩步,擋在賈瑭右側。

月皇叔搖頭,“有人在暗處躲著。莫怕。師父在。”看見蔣玉涵的動作,心裡滿意了些。

賈瑭點頭,小手卻是握緊了劍鞘。

這時,忽然一陣狂風卷來,車架左右動搖,沒一會,裹著馬車的布簾全都被卷走,隻剩下木架子,以及木架子裡麵的賈瑭與蔣玉菡。

而月皇叔,此時已施展輕功,如驚鴻一般掠到半空,手中的寶劍,寒光凜冽,竟是刺向一處虛空。

隻聽得一聲慘叫,竟是一個穿著破爛的僧人憑空出現在半空中,而後如同受傷的黑鳥,飛速落下。眼看他就要砸在地上成了餅,一個同樣穿著甚是寒磣的道士如飛箭一樣衝向那僧人,在他落地之前抱住了他。可惜是功力不夠,雖然避免砸成人餅的結局,仍舊是刹不住力氣,兩人還是滾落在地,好不狼狽。

然,令他們狼狽至此的月皇叔,卻如同謫仙,飄飄然落下,如飛燕一般輕掠地麵,落在那僧道二人跟前,風聲乍起,劍鋒已抵在僧人頭頂,“爾等何人?竟敢偷襲本王?”

“王爺!你擅自插手他的命運,難道不怕被上天知道,遭天罰??將這小子給了我罷。”僧人一幅痛徹心扉的模樣,指責月皇叔,看向車架裡的蔣玉菡的目光裡,滿是複雜。而待他看見賈瑭,則是一臉的驚恐了。他與道人對視一眼,快得月皇叔都沒發現。

“你乃方外之人,妄圖刺殺本王,難道不怕被上天知道,遭天罰?”月皇叔也是促狹的,學著他的話,可把那僧人氣得臉紅青筋露。

月皇叔見其啞口無言又惱恨的樣子,方才因馬車壞了而生的氣也消了不少,側臉叫賈瑭進府裡去。

賈瑭還不想進去,可見月皇叔那不可置疑的樣子,隻好焉巴巴地下了“車”。

而月皇叔,則是提著劍,思考著要不要將這一僧一道解決了。

可就是在這一刻,那個一直沒有吭聲的道人,卻是淩空向賈瑭方向揮去一掌。

月皇叔大驚,而那馬車的架子又擋住了侍衛,他們隻好眼睜睜地看著那隱隱的白光閃現,瞬間就要落在還在“車”裡的賈瑭兩人身上!

不料賈瑭卻蹡的一聲拔出了他的佩劍,雙腳微微如八字般立住,將蔣玉菡護在身後,橫劍舉於身前。

砰的一聲,那束光與劍身相撞,發出的聲響如驚雷,光華四射之際,月皇叔看到了一個小身影飛向遠處。

“瑭兒!”月皇叔來不及將那兩個罪魁禍首斬殺,人已往飛走的“影子”追去。

剩下的幾個護衛,自發地圍攻那一僧一道,不料他們根本不是那兩人的對手,那道人袖子一揮,護衛就已全部飛落在遠處,個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瑭兒,瑭兒?”此時,月皇叔已經抱著受了傷的賈瑭,摸了一把脈,得知他沒受內傷,才放下心來,“瑭兒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