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入學雲溪書院(2 / 2)

與王夫人密謀害死了秦可卿後,賈元春就把消息同時傳給皇帝與太後。以為他們幫皇帝處置了秦可卿,就得到皇帝與太後的褒獎、認可。反正至少有一位給她們賞賜,就儘夠了。

可皇帝不需要這樣的討好。因為太後突然聽得這陳年慘事,承受不住就病倒了。要是太後有個什麼事,他定要賈元春後悔。

從皇宮回來後,月皇叔心情就有些不妙。可第二天是帶賈瑭去雲溪書院的時候,他又打起精神來,問總管東西準備得如何了。

得知都準備妥當了,他才擺手讓人都下去,自己坐在正位上,扶著腦袋閉目養神。

賈瑭進來,就是看到渾身散發著哀傷氣息的師父,他心一驚,急忙跑上去,“師父!”

在賈瑭進來時,月皇叔就已發現了,聽著他著急的聲音,月皇叔心裡還是很欣慰的。賈家的人,不是都如同賈珍那般壞透的。他的小徒兒就很好。

“沒事,師父沒事。”月皇叔笑了,“明日要去拜見先生了,可是害怕了?”

“就是那個被人欺負的老爺爺麼?”賈瑭知道月皇叔沒事了,他就放鬆了,想起了之前那個身著布衣,還說師父不能考好試的老人,撅著嘴道:“如果是他,我就不害怕。不過,他真的比師父還厲害麼?”

“嗯,讀書比我厲害。”其他的就說不定了。月皇叔樂嗬嗬的。

“師父武功蓋世,肯定比老爺爺厲害。”

“這些話,可彆當著他老人家的麵說,啊。”

“這是為何?”

“因為這些話會讓老人家心裡不舒坦。對老人家,咱得多讓著不是?”

“嗯,瑭兒知道了,師父。”

次日,賈赦帶著禮物,過來王府,再與月皇叔帶著賈瑭一起去往京城外二十裡處的雲溪書院。因為怕太張揚,引起彆人的不滿,給賈瑭帶來不好的影響,侍衛家丁人數精簡到統共不過三十人。

王府與一等將軍府的馬車一共就四輛,除卻兩輛載人,其餘兩輛就是裝著賈瑭的束脩禮物與被褥等物了。

但即便是這樣,也是驚動了沿途的村莊。有一個老嫗看著將軍府熟悉的族徽,激動得就想大喊,可看到那些威風凜凜的帶刀侍衛,就把聲音吞回肚子裡去了。

老嫗身邊的童子卻是沒有太多顧忌,“姥姥,那不是姑奶奶家的馬車麼?”

“哎喲,我的板兒,你也記得啊?應該是那府裡的老爺要出門辦事,咱不能攔著人家說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姥姥。”原來這老嫗正是去過一次榮國府的劉姥姥。

有人這時候倒是給村人解惑了:“看這些貴人走的方向,怕是要去前麵的雲溪書院吧。”

雲溪書院?劉姥姥低聲重複,想著也不知是哪個哥兒去那念書?明兒有空再去府裡看望姑奶奶(王熙鳳)便知。

到了書院,侍衛家丁們全部在書院大門前候著,隻有兩個侍衛趕著裝物件的馬車進書院。而這兩個侍衛,不是彆人,正是傷痛才好的靳雨與季城。季城如今是打死都不肯離開月皇叔半步的了,就怕月皇叔遇到什麼事,他趕不及。

王爺駕到,山長與其他的先生,不卑不亢地出來迎接。

“山長與眾位先生不必多禮。今日本王親自送瑭兒過來,是以長輩身份過來的。往後他的學業,還需得山長與眾位先生費心。該打該罵,獎懲說理,是為師道,該如何就如何,不必看本王麵子。”

“對對對,犬子在書院就是要讀書明理,將來做大秦的棟梁的。山長與先生隻管嚴加管教犬子。也不必看我賈赦的麵子。”

賈赦不大會說話,就學著月皇叔的話表態。

月皇叔與賈赦都如此的真誠,山長與眾位先生們自然是滿意得很。誰都不想自己的學生,出自蠻不講理的家族的。

“好。進了我雲溪書院,就該遵守雲溪書院的規矩。壞了規矩就受處罰,重者,逐出書院。”山長很是嚴肅地看著賈瑭說道。

“是,山長。”賈瑭挺直了腰板,行禮回道。

一一拜見過眾位先生後,賈瑭就被一個書院管事帶去學舍認院子、放被褥,月皇叔與賈赦也跟著去。

看著窄小的學舍,月皇叔倒沒有什麼不滿,倒是賈赦一臉心疼,“糖兒呀,這房子也……不如,我弄個彆院在這附近……”

賈赦話沒說完,月皇叔就提了一嘴:“浩然正氣。”

賈赦聞言,立即停下,“嗯,還是算了,每日風裡來雨裡去的,也不值當,還是住學舍好,又有同窗學伴兒!”

賈瑭都聽見了,抿著小嘴偷偷笑,覺得自家老父親可好玩了,怕師父呢!

而管事暗地裡笑話賈赦寵溺孩子,要不是月皇叔在,都不知他把這讀書的好苗子養成啥樣兒了。

沒錯,在來學舍前,賈瑭還是當著山長與月皇叔等人的麵,將《千字文》全部被了下來,還把學過的《論語》也背了一些,見解不僅正確還比較獨特,當即讓那些先生們雙眼發光,相信了賈瑭是讀書的料。

最後,賈瑭在書院正廳裡,對著孔聖人,正式拜了山長為師。

他舉著一杯茶敬山長,“老師,請喝茶。”

“嗯,好,好。”山長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就放在茶幾上,拿出了一個玉佩給賈瑭,“這是給瑭兒的禮物。希望瑭兒,往後也是如玉君子,如你師父一般。”

“是,老師。”

月皇叔被山長稱讚了,微微抬了抬胸膛,還算這老爺子有眼光。

從這一刻起,山長與月皇叔一起,都是賈瑭真真正正的老師了。不過一個是文先生,被稱為老師;一個是武師父,被稱為師父罷了。

對此,書院的人,都很羨慕。誰能像他這般幸運,遇到如此好的文、武老師呢!

月皇叔還與山長約好——每個月上半個月賈瑭在書院念書,下半個月則是跟著月皇叔學武。除非每月考試,不得更改這些時間。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賈瑭開始了他既要讀書又要學武的艱難日子……

而賈赦在一邊看著,流下了熱淚兩行。

彆人都以為他是喜極而泣。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心疼老兒子那麼辛苦,每日不是讀書就是練武,也沒有一天是屬於他這個老父親的……這還是他老賈家的老兒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賈赦:老兒子沒一天在家的嗎?到底是誰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