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是華國新崛起的經濟中心,在全球經濟普遍低迷的情況下,臨城的經濟欣欣向榮,人均GDP每年都能秒殺各大老牌城市,無數的工作機會和日新月異的城市麵貌吸引了大批的年輕人和淘金客的目光。
以臨河為界,臨河之北住著臨城最頂級的富豪。每一個入住臨城的富豪和暴發戶都以能在臨北擁有一套房產而洋洋得意,並以此作為自己身份的象征。
許家是臨城的老牌世家,坐落在臨北的正中心,在臨北的中心地段擁有一套占地上千平方米的豪宅。
早上五點,豪宅裡的傭人們開始有條不紊地工作。
昨夜下了場雨,彆墅裡的綠植吸飽了水分,精神抖擻地舒展著自己的枝葉。傭人從花園裡挑開得最好的幾枝鮮花摘了,修剪後加上裝飾放到花瓶裡,擺到飯廳的桌子上。
許茵茵從被窩裡冒出個頭,揉了揉眼睛,伸出手從床頭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才早上五點。
都怪沈哲,人還沒露麵,就擾她清夢。
自從昨晚沈家打電話過來說沈哲今天早上要來許家拜訪之後,許茵茵做了一晚上爆打沈哲的夢,結果因為在夢裡動作太激烈,導致許茵茵半夜從床上滾了下來,醒了一次。
到了早上,她夢到自己抓了小蟲子去嚇沈哲,但是剛到沈家,她一推門就被青麵獠牙的沈哲嚇醒了。
現在還心有餘悸。
雖說時間還早,但許茵茵的大腦處於極度興奮狀態,了無睡意。許茵茵掀開被子坐起來,在床上緩了會神,然後起床趿拉著拖鞋去洗手間洗漱。
鏡子裡的人膚色白皙,一雙眼睛烏黑晶亮,長長的睫毛又卷又翹,眨眼睛的時候像把小扇子般一扇一扇,略微上翹的眼角因為剛睡醒泛著紅,透出幾分媚色,和她上一世長得有七八分像。
許茵茵闔上眼,微仰著頭開始刷牙。
廚房裡,傭人正在準備早餐的材料,許茵茵兀自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涼水喝。
被大家稱作李姐的人看到許茵茵進來了,匆忙迎了過去:“茵茵小姐,你怎麼可以喝涼水。你要喝水叫我們倒好送過去就可以了。”
李姐邊說便讓人兌了溫水過來,將許茵茵手上的涼水換過來。
許茵茵身體不好,她的飲食起居都需要特殊照顧,這是在許家工作的傭人們需要記住的頭號資料。
“謝謝。”許茵茵接過李姐遞過來的溫水,將一杯水喝完。
她剛穿過來不久,本身並沒有自己是個病人的自覺。而且她懷疑自己這個病就是劇情需要,許家砸重金為她治了這麼久也沒治出個所以然,發病也沒有規律,隻說是心臟有問題。
許茵茵穿過來後並沒有發過病,除了不能劇烈運動,偶爾需要西子捧心,許茵茵也沒有感覺到其他不適,不過其他人的好意她是心領的,哪怕這隻是對方的工作。
許茵茵喝完後將水杯放下,往旁邊看了一會,走到另一邊放蔬菜的地方,問道,“有苦瓜嗎?”
“有,不過是昨天剩下的,有兩條,這邊的蔬菜才是今天送過來的。”
“沒事。”許茵茵將兩條苦瓜拿起來,又問,“檸檬有嗎?”
“檸檬有,是新鮮的。”
許茵茵拿起苦瓜,拒絕了其他人的幫忙,自己動手將苦瓜榨成汁,用濾網過濾掉殘渣,弄出了一杯純天然生苦瓜汁。
將苦瓜汁放到一邊,許茵茵又拿了檸檬過來,擠了兩個檸檬汁到苦瓜汁裡,剩下的檸檬則擠到另一個杯子裡,兌出了一大杯聞者傷心、喝者落淚的超級版檸檬水。
許茵茵將自己的傑作裝好,貼上貼紙標記起來,封好後放進冰箱,吩咐李姐幫她看好,便哼著歌出了廚房。
許茵茵起得太早,導致等待的過程有點難熬。
九點,一輛銀灰色的賓利低調地停在了許家門外。
許茵茵家一共四口,除了許父許母,許茵茵還有一個哥哥許修寧。不過許父和許修寧早早去了公司,家裡剩下許母和許茵茵兩人。
車子停下,許母走了出去。
許茵茵走到窗前,站在窗戶邊朝外張望。燥熱的暑風裹挾著花香吹過,許茵茵幾縷發絲被揚起,許茵茵動手將不聽話的發絲彆到耳後,抬起頭,司機打開車門,一個穿著白T的男生從車裡下來。
他很高,目測至少一米八六,穿著最簡單的白色體恤和淺色長褲,站在西裝革履打了領帶的司機旁邊,硬生生給人一種他這身衣服很高級的感覺。
許母走過去,沈哲繞到車後,將禮物袋子從後備箱一個一個拿出來,兩人背對著許茵茵,站在車門邊說了會話。
不知道是不是許茵茵的目光太過明目張膽,沈哲突然回頭,許茵茵毫無預兆地撞上了對方冷淡疏懶的目光。
沈哲長著一雙極為好看的狐狸眼,狹長的眼尾微微上翹,漆黑的眸子穿透盛夏的空氣眯眼望過來,讓許茵茵一瞬間有種呼吸一窒的感覺。
許茵茵看著他,突然覺得大家用狐狸精來形容人長得好看是有道理的,如果狐狸可以成精,公狐狸精大概就長沈哲這樣。
許茵茵朝他揚了揚下巴,轉身進了大廳。
沈哲跟著許母進門,許茵茵乖巧地送上飲料,一杯是給沈哲的苦瓜檸檬汁,一杯是給許母的綠豆汁,許茵茵特意把兩杯飲料顏色調成了一樣,許母並沒有看出哪裡不對。
許母欣慰地誇了許茵茵一句,許茵茵乖巧笑笑,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