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宏音開學。
許茵茵的校服已經改好,夏天的校服是短袖和百褶裙,貼身的校服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頭發綁起來紮了個清爽的馬尾,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頸。
“我女兒可真好看。”許母自豪地說。
許父跟著點頭,一點也不覺得誇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不對。許修寧拿著許茵茵的書包出來:“我送你去學校。”
“謝謝哥哥。”許茵茵換上校服配套的小皮鞋,腳步輕快地跟著哥哥出去。
差不多同一時間,沈家。
沈哲換好了衣服從樓上下來,在餐桌上坐下。
一家三口安靜地吃早餐。
“茵茵第一天上學,呆會你給茵茵打個電話,和她一起去學校。”沈父喝了口茶,對沈哲說道。
沈哲還沒說話,倒是沈母有些不滿:“要我說,許茵茵那病秧子讀什麼書,呆在瑞士不好嗎,要我兒子補課,現在還要我兒子……”
她話還沒說完,沈父已經冷了臉,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張芸,不想離婚的話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沈父茶都沒喝完直接上車走了,沈母還坐在餐桌上,想朝自己的兒子訴苦,沈哲將掛在脖子上的耳機戴上:“媽,你剛剛太失禮了。”
沈父和沈母是商業聯姻,感情雖算不得多好,但也相敬如賓,直到沈母突然開始對許茵茵百般挑剔。
沈家和許家一樣都是臨城老牌世家,但前幾年許父連續幾個決策失誤讓許家脫了一層皮,再加上新興產業的衝擊,許家外麵看著依舊江山穩固,但內裡已經呈現出頹勢。
而本來就是做科技相關產業的沈家在新浪潮中成功轉型、蒸蒸日上,逐漸和許家拉開了差距,成了臨城的老大不說,在國內富豪榜上的位置也由原來的前十爬到了前三,並且版圖還在擴張,這就導致沈母開始對許茵茵這門親事陰陽怪氣起來。
沈母一心想要幫兒子退掉許茵茵這個病秧子未婚妻,沈父則堅決不同意她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以此為導火線,以前互相之間的不滿全拿出來炒了一遍冷飯,以往感覺能夠容忍的小毛病也成了大毛病,兩人的關係逐漸劍拔弩張。
沈哲不想摻和進父母之間的戰爭,快速吃完早餐後也出了門。
司機打開車門,沈哲坐上去,猶豫了一下,到底給許茵茵撥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不一會就被人接了起來,對麵傳來許茵茵稍顯疑惑的聲音:“喂,你是?”
如果沒記錯,補課第一天他們就當著她母親的麵交換了聯係方式。
那麼就是她把他刪了。
很好。
沈哲沒說話,直接撂了電話。
許茵茵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
“誰打來的?”許修寧問道。
“不知道,騷擾電話吧。”
宏音的校門前,一輛輛車排著隊從校門西邊的綠化帶駛入,在校門前將人放下,再通過圓形的綠化帶從東邊駛離。
宏音的學生從車裡下來,身上穿著宏音的校服,結伴往裡走。
許修寧從車上下來,為茵茵打開車門:“我送你進去。”
“沒關係的,這裡我來過一次,知道怎麼走。”
許修寧沒有聽她的話,從司機手裡接過她的書包,讓司機將車先開出去,領著她往裡走。
兄妹倆過高的顏值一路上吸引了眾多的視線。大家一邊偷看一邊竊竊私語,有的人還拿著手機不斷發消息。
此時的沈哲也到了,剛下車就看到了校門口的江毅。
江毅跑過來:“你怎麼才來?”
“沒遲到。”
“誰跟你說遲到的事了。”江毅環顧四周,神秘兮兮地說道,“許茵茵來了,她哥送過來的,好多人都看到了,哎,沒想到傳言是真的,她真要來這裡上學啊。”
“哦。”沈哲冷淡地說,“關我什麼事。”
江毅:?
前幾天不還天天往許家跑,還主動幫許茵茵補課,這才幾天,怎麼就關他沒事了?
江毅快步跟了上去。
開學第一天座位是可以隨便坐的。
許修寧送許茵茵到教室,又去班主任辦公室和老師聊了幾句才離開。
教室裡已經來了不少人,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也沒有讀書,就聚在一起聊天,熱鬨得跟菜市場似的。
許茵茵走到教室門口,周玥立刻將手舉得老高:“茵茵,這裡。”
周玥一個人占著兩個座位,很顯然,另一個座位是為許茵茵占的。
許茵茵拿著書包走進去,在周玥旁邊坐下。
其他聊天的人都不說話了,一個個盯著許茵茵看。
許茵茵頂著眾人的目光從容將書包打開,將文具拿出來,書包塞到課桌裡。收拾完,班主任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