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呀?”
“不知道,不過剛剛笑死了,人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是啊,我都替她尷尬。”
……
也有認識莊雅的。
“那不是莊雅嗎,聽說她和謝思齊剛分手,她怎麼還有臉過來。”
“沒想到謝思齊家境這麼好,莊雅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吧。”
“哈哈,她不是還有黃霄追嗎?”
“你out了吧,我聽到的最新消息,黃霄對她挺冷淡的,好像是大家搞錯了,黃霄喜歡的人根本不是她。”
“真的假的?”
“她這算不算猴子撈月,最後啥也沒撈到。”
……
後麵的話莊雅沒有再聽,因為她完全聽不下去了。
舞池裡,周玥和謝思齊跳完了第一支舞,贏來了大家熱情的掌聲。
周玥來之前沒有吃東西,她來的路上遇到一隻受傷的流浪貓,將它送去寵物醫院花了些時間,所以來得有點晚了。
她端了杯飲料到了角落裡放食物的地方,打算先吃點東西。
剛停下來就聽到了後麵的聲音。
“周玥。”
周玥回過頭,一杯水迎麵潑來。
這裡位置偏僻,又剛好有一個很高的裝飾架擋著,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
莊雅將水杯放下,伸手想扇周玥,被周玥及時抓住了手:“你神經病啊!”
周玥另一隻手去拿自己的飲料回擊,被莊雅另一隻手製住。兩人互相鉗製,誰也奈何不了誰。
莊雅眼睛裡都在冒火:“周玥,你真是好手段,你設計挑撥離間,又搶我男朋友,你這個Bitch。”
她剛剛悄然立場,卻在大廳裡看到了黃霄和許茵茵,兩人站在一起說話,看起來關係很親密。
聯係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聯想到黃霄對她態度的突然轉變,想到剛剛謝思齊對她的羞辱,腦海中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浮現出來。
如果黃霄和許茵茵、周玥本來就認識,這就是一個陷阱,一個等著她往下跳的陷阱。
莊雅的眼裡燒出了火花,擒著周玥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就在這時,一杯冷水從莊雅的頭頂上澆了下來,緩慢地,緩緩流過她的頭發和眼皮。
莊雅整個人都定住了,冷水讓她不得不閉上眼睛,抓著周玥的手也鬆了。
周玥抽回自己的手,被莊雅抓紅了。
不過莊雅也沒討到好處,手腕同樣被她抓出了紅痕。
周玥從高一開始節食,又不愛運動,平時看起來張牙舞爪的,實際上力氣並沒有多大,剛剛被莊雅抓住才會抽不出來。
周玥有些惱,畢竟,她覺得如果是茵茵,現在莊雅已經倒在地上哀嚎了。周玥動了動自己的手,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報個武術班。
謝思齊緩慢地將水杯裡的水倒完,他手裡拿的是平時用來裝紅酒的玻璃杯,容量大,他收回手,杯壁上倒映著莊雅狼狽的麵容。莊雅站在原地,從頭發到裙子濕了一大半。水**地流下來,莊雅連眼睛都睜不開,早就失去了剛剛的囂張氣焰。
“你沒事吧。”謝思齊問周玥。
他將手裡的杯子給了身後的侍者,仿佛剛剛往莊雅頭上倒水隻是一個平常又順手的動作。
從小和謝思敏這種魔王打交道,謝思齊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人,以前向著莊雅是因為莊雅是他女朋友,現在這麼做是為了幫周玥討回公道。
聽到謝思齊的聲音,莊雅顧不上擦臉上的水漬,她回過頭,急切地看著謝思齊。
“思齊,這是誤會,是個陰謀,我們都被騙了,這是周玥和許茵茵的陰謀,我是被她們設計的,我……”
“那又怎樣?”謝思齊冷冷地打斷了她,“隻準你演戲,不讓其他人演?莊雅,你臉皮未免太厚。”
莊雅的臉徹底白了,臉上血色褪儘。
謝思齊不再跟她廢話,自從他知道莊雅和他在一起一直是裝的,就連回憶都開始變得惡心。就像一個自己原本很喜歡的玩具,一旦知道玩具裡麵包的全是病毒和蟲子,不管曾經多喜歡,每次回憶起這個玩具來,就隻記得那種毛骨悚然的惡心感。
謝思齊拉上周玥離開,走了幾步,周玥又走回來,給了莊雅一耳光:“這是你以前汙蔑我的回禮,你今後最好好自為之。”
莊雅狼狽地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感覺如墜冰窟。
完了,一切都完了。
莊雅的頭發滴著水,身上**地一片狼藉,偶爾投放過來的視線似乎都在對她進行無聲的嘲笑。莊雅再也呆不下去,臉色白了又白,捏住包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