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茵話音剛落,沈哲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很溫柔地親她,哪怕許茵茵閉著眼睛,也能想象他親吻她時珍視的味道。
房間裡並沒有開燈,隻有走廊上露進來的燈光,黑暗裡,視覺以外的其他感官似乎變得格外靈敏。
沈哲的吻柔軟而溫熱,兩人的唇瓣緊緊的挨在一起,交纏、摩擦,許茵茵似乎能聽到彼此津液相吸的聲音,緊張得忘了呼吸。
她想張開嘴大口地吸氣,反而方便了沈哲的長驅直入。嘴裡的空氣被掠奪,腦子裡浮浮沉沉,隻能被動地接受著,然而心裡一點也不討厭,甚至雙手忍不住攀上了沈哲的肩膀,隻想離他更近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茵茵覺得自己快要缺氧暈過去時,沈哲終於放開了她。
他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安撫地親了親,雙手撫上她的臉頰,將她淩亂的發絲撥到兩邊:“茵茵,晚安。”
許茵茵扯住被子,將臉往裡麵一埋,翻個身不敢看他。
沈哲笑,幫她將被子掖好,把她的腦袋露出來:“好好睡一覺,明天我會叫你起床。”
說完在她側臉上又親了一下。
許茵茵耳朵不自在地動了動,將臉埋得更深。
等沈哲出門了,許茵茵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這才將頭露了出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沈哲的呼吸似乎猶在耳邊,許茵茵再次將頭埋了進去。
她再也不是以前的許茵茵了,她被煮熟了。
這一覺許茵茵睡得特彆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做了點不純潔的事情,導致夢裡也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
許茵茵夢到了上輩子自己大學開學前的事情,而這次的畫麵裡,除了她自己,還有沈哲。
她夢到沈哲送她去學校,帶她買房子,安頓好一切。兩人住在他們新買的房子裡,白天出去逛街遊玩,晚上會抱在一起睡覺。
她總是重複地問沈哲:“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沈哲每次都會回答她:“會。”
聽到答案,許茵茵會笑著安穩地睡過去。
然而,這樣安逸的日子並不長久,沈哲也要開學了。
那天,從不下廚的許茵茵在廚房忙活了一個下午,在做出了一堆黑糊糊的東西後,最終將所有東西倒入垃圾桶,在外麵訂了餐。
晚餐兩人吃得很沉默,飯後,他們照例出去散步。
兩人牽手漫步在法國的街道上,道路兩邊種滿了梧桐樹,許茵茵很喜歡梧桐,尤其是秋天的時候,梧桐樹葉子變黃,道路上金燦燦的一片,其唯美程度完全可以媲美夕陽。
但是那天,她卻生不起來任何欣賞路邊風景的心思,隻繞了一小圈便嚷嚷著要回去。
之後,許茵茵去浴室衝澡。她洗得很慢,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沈哲已經在床頭看書。
他看到許茵茵出來,將書放下,拿吹風機幫她吹頭發,許茵茵一直乖巧地低著頭,不發一言。
直到他將吹風機放下,許茵茵回過頭,摟住了沈哲的脖子,她看著他,眼波流動:“銘哥哥,我成年了。”
沈哲眸色幽暗,許茵茵已經親了上去。
睡衣被解下,衣衫零落,月色照出了床上的影子,整個世界都跟著晃動……
沈哲的飛機是第二天十二點,兩人一整晚都在瘋狂地doi,直到晨光熹微,才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天,許茵茵從睡夢中驚醒。
以往她做夢醒來總會忘記,然而這一次,夢裡的場景卻無比的清晰,讓她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做夢。
沈哲正站在床邊,打算叫她起床,就見許茵茵自己跳了起來。
她看向沈哲,再看向自己——衣、衣服還在。
她鬆了口氣,麵紅耳赤地坐回去,解釋道,“我……我做夢了。”
“嗯。”沈哲摸摸她的頭,“先起床洗漱,早餐已經做好了,洗漱完下來吃。”
許茵茵點頭。
沈哲出門後,許茵茵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她怎麼會做這種夢,真是太羞恥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踩上拖鞋去洗手間洗漱。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許茵茵瞪了她一眼,拿牙刷指著她:“許茵茵,你不純潔了,我沒想到你竟然對沈哲是這樣的想法……你、你要學會把持住你寄己。”
鏡子裡的人點了下頭,低頭認錯:“我錯了,我以後會好好反省的。”
“看在你認錯態度不錯的份上,今天就暫時放過你了。”
許茵茵對著鏡子一個人演完了這場戲,這才開始刷牙。
今天就要開始軍訓,許茵茵換上了學校發的迷彩服,紮上馬尾,認真塗了防曬霜,走到樓梯的最後一級,對著沈哲端端正正地敬了一個軍禮:“怎麼樣,帥嗎?”
“帥。”沈哲走過來,將她直接抱起,放在了餐桌邊的椅子上,“吃早餐了,小公主。”
許茵茵臉紅了,瞪了他一眼:“乾嘛動手動腳的。”
她晚上會做那種有顏色的夢,一定都是沈哲害的。
把鍋甩出去,許茵茵覺得輕鬆了。
“那……動嘴?”沈哲問道。
許茵茵的臉又紅了。
“你想哪去了?”沈哲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我是說,動嘴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