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大家坐下來吃口菜,然後就是挨著個地提酒,講話,敬酒,各自介紹自己現在的狀況,比如工作單位,結婚與否,離婚沒有,孩子多大,生意規模,簡惜默默地觀察了一下,也發現在座的工作的就沒有差的,不是公檢法,就是公務員,政府機關,銀行及各大局的,最差的也是老師什麼的,當然若論生意大小,還得數簡心妍,可是簡心妍卻隻說她在外地做點小生意,沒提做哪行,也沒提賺多少,可是有知情的男同學說道:“簡心妍,你前夫不是墨氏地產的老總嗎?你們即然離婚了,怎麼著他也不能一點不給你吧,那樣他還是不是男人啊!”
簡心妍不置可否,她不喜歡在外人麵前談論自己的財產,而這個男生問這樣問題,卻直接去問人隱私,這讓簡心妍,包括簡惜心中都很不舒服,簡惜看了看這個男人,長得又高又瘦,臉很長,她剛才聽到這人的自我介紹了,他叫於談,現在任市委開發辦的一個副主任,是一個相當有油水的位置,雖然不是正的,但是也是相當肥厚的位置,他坐在那裡,一直就是倨傲的表情,除了一個檢察院的男生,另一個紀檢委的女生他會露出笑容,聊一聊外,跟誰都是一副領導的姿態,這讓其它同學心中對他也是很反感,但是卻又不能得罪,而且還要交好,所以都忍了下來,這個跟他喝一杯,那個跟他敬一口的。
簡惜當時聽到這個於談在介紹自己的名字時,她當時就以些忍不住要笑場,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家誰給起的,乾脆叫‘痰盂’更妙,再配那副大長臉,簡惜自己在肚裡歪歪著。
但是聽到他居然想起問簡心妍離婚的財產分割的事情來,簡惜就有些不舒服了,這人怎麼當領導的,哪有這樣問人家隱私的?不由得開始討厭起對麵這個還一臉一本正經的‘痰盂’來。
“都已經好幾年的事情了,不想再提了”簡心妍淡淡地說道,便不再理會這個‘痰盂’。
而於談以為墨氏真的沒有給簡心妍分得什麼資產,以為簡心妍是淨身出戶來著,看到簡心妍不想多說的樣子,也並不在意,叼起一根煙,旁邊早已有眼尖的男生點著了火遞過去,他很自然地對著火,吸了幾口,點著了煙後,抽了幾口,然後眯著眼睛,看了看簡心妍身上的皮草說道:“唉,你和段青青都是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真不容易,段青青起碼還能在家守著兒子過,而你還要東奔西走地做什麼生意,外麵的世界也不好混,在外靠著誰也不能把孩子一個人扔在家裡,是不是?不如這樣,我在我轄下的哪家企業給你找個會計的活兒,你先乾著,有合適的我再給你調,你看怎麼樣?”
這於談自以為是,成竹在胸地透過煙霧眯著眼睛看著簡心妍以及旁邊她的女兒,旁邊的同學無論是男生和女生都已經看出這個於談對於簡心妍的不懷好意,憑白無故,他乾嘛要幫簡心妍?這些同學裡不是沒有人有事求到過他的頭上,可是他拿腔作調,不見好處,就是不給使勁兒,哪管什麼同學不同學的?
而現在簡心妍根本還沒有求到他頭上,他就主動挑起了話頭,要給人家找工作,這不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呢嗎?
瞧瞧他那些話裡,什麼‘外麵的世界也不好混,在外靠著誰也不能把孩子一個人扔在家裡……’這不是看著人家簡心妍穿得好,包是名牌,表是名牌,就說人家在外麵靠著大款嘛,周圍同學聽到於談這些話後,不約而同看向簡心妍的穿著,氣氛立刻有些詭異起來。
簡心妍本來隻以為這話題不繼續下去就沒事了,沒想到這於談,上學時就不太招人喜歡,現在還是這樣討人厭,整天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當初在墨氏地產時,墨維找他辦過兩回事兒,可每回少給他了?
那時他就是表麵上清政廉潔,背地裡男盜女娼,那時這些事情都是墨維去辦的,聽說還領著他去夜總會玩,招小姐,去酒店開房,一個還不夠用,一招就是兩個三個的,就他那樣兒,不磕藥得累死他。
簡心妍心裡都要氣炸了,看她離婚了,有機可趁了,以為她是淨身出戶,所有身上這些都是傍大款傍來的,我去……
簡惜已經看出簡心妍急劇起伏的胸脯,表示她憤怒到了一定的程度。
簡惜也氣得夠嗆,‘這個人渣,還覬覦起我媽來了?就瞧你那德性,我呸——’想到這裡,她按了按簡心妍的手,示意她先彆發火,然後隻聽到她那嬌脆的聲音突兀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