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戰不下,和劉培生打鬥之人心生退意,錯身之時對同伴喝道“快點結束,快撤”,另外一人也急了,再耽擱保安就都上來了,雖然打碎了攝像頭,可是很快就會被發現,於是‘嗖’地一下,在換招間隙中,從袖中甩出一把細如柳葉的不刀,手腕一翻,左臂劃過,正中其中一個半袖黑衣保鏢的咽喉。
蒙麵人的動作乾脆利落,一刀割喉的代價,隻是腰間硬受了那已經死去保鏢模樣的一拳,雖然有些損傷,但卻換來了敵人的命,而另一人見麵伴被殺,更是拚了命地進攻,拳風帶出‘呼呼’的聲響,而蒙麵人卻是身法詭異靈活,角度刁鑽,看得出平時也是個慣於暗殺的對手。
而這邊劉培生也於另一個蒙麵人打得勢均力敵,而且稍占上風,看到身邊之一個個倒下,也有些心急,可是沒想到的是,正當四個人鬥得正酣時,與劉培生打在一起的蒙麵人身側的房門突然打開,劉鈺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她還沒等看清周圍的情形,迷蒙的雙眼卻隻看到了打鬥中的爺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而等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地上時,失聲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馬上被他的對手抓住了這個機會,右腿膝蓋猛地撞向劉鈺的臀部,劉鈺尖叫著撲向了劉培生,劉培生大駭,下意識便想衝過去護住孫女,卻在慌亂中露出破綻,蒙麵人向前微側一步,掌中帶起淩厲的氣勁印在劉培生的胸口,劉培生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劉鈺尖厲地叫著撲到了劉培生的身邊,推著暈倒在地的劉培生“爺爺,爺爺你怎麼了?”渾然忘了,把他爺爺打暈的人還在後麵。
蒙麵人並沒有理會劉鈺,而抽身一拳與另一蒙麵人打鬥的保鏢後腦,“哢嚓”腦骨碎裂的聲音,就連電梯間的簡惜二人都聽得到,兩人互望一眼,也沒有去瞧走廊中已經有打開的房門,如閃電般地奔向安全通道口處,電梯間與安全通道口本就一牆之隔。
簡惜二人的神識也看到兩個蒙麵人並沒有從樓梯下去,卻是一躍跳上窗台,然後飛快消失在窗口,二人一驚,這可是七樓,兩人怎麼下去的?電梯間也有窗戶,和安全通道的窗戶是挨著的,他們趴在窗口往外看才發現,窗口處居然還束著一根纖細卻十分堅韌的黑繩兒,二人下去的速度十分快,不一會兒便已經到了樓下,繞過牆根兒往酒店後側的胡同跑去。
而走廊裡也開始傳來尖叫聲,電梯間也傳來動靜,簡惜不敢耽擱忙低聲和新禹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二人迅速地進入另一部沒人的電梯,按了一樓。
當二人來到大廳前台之處時,簡惜故意緊張兮兮地說道:“快快,保安呢,樓上打起來了,還死人了,嚇死人了”
“什麼?死人了,保安已經上去了”前台一位女接待員也嚇了一跳答道。
“快報警啊!哦對!我也有手機,瞧我嚇得,都忘了自己有手機”簡惜手忙腳亂地掏著手機,可能由於緊張地原因還是怎以了,怎麼掏也掏不出來。
前台看她掏不出手機來,也急了“還是我來打吧”,抄起電話打了起來。
這時樓下已經陸陸續續有房客驚慌地來到了一樓大廳,前台瞬間便被包圍起來。
簡惜二人趁機退出人群,新禹故意高聲說道,咱倆先去外麵呆會兒吧,這個地方太可怕了。於是二人攜手出了酒店,前台的人有衣裝整齊地也附和道,是啊,先到外麵呆會兒吧,這地方太恐怖了,有穿著睡衣,或者剛洗完澡,隻穿著大短褲的,隻好在大廳中找個沙發坐下,鬱悶得不行,也不敢上樓了。
簡惜二人在人群之中就不顯得突兀,悄悄地出了酒店。
從簡惜他們發現劉培生的打鬥開始,一直到出了酒店,說了很多,其實也一共不過三四分鐘,二人躲開人群順著蒙麵人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畢竟是修行之人,與武術、武功、輕功不一樣,二人的速度要比蒙麵人強上不少,雖然目前還不會禦器飛行,可是在地麵的速度卻十分驚人,那兩個蒙麵人的輕功相當厲害,簡惜他們從樓上看時,輕鬆看出兩人一步近一丈的距離,看是兩腿輪換的頻率不高,卻是速度飛快。
簡惜二人的神識外放在極限,躲避著一個個的攝像頭,時而在巷道中疾奔,時而飛身上房,從樓房平房的樓頂縱躍,在簡惜以為有可能要跟丟時,終於在四五分鐘後,又捕捉到了那個讓她感興趣的波動,順著這種感覺疾奔,那種波動越來越強烈,神識也捕捉到了兩人,幾步之後眼睛也看到了對方,隻是兩人並沒有發現身後還有人跟著,這二人幾分鐘的時間已經來到了遠郊,不過他們並沒有停止,簡惜看看這處地方人煙雖然稀少,但還有人家,便也沒有暴露出形跡,繼續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