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解釋不清的,就隨便編出個結果來,他們還不如不說呢,不過那天坑可真的挺可怕的,那麼大,你說那要是在人員密集區,建築密集區怎麼辦?那得造成多大的傷亡啊!”黃珊珊搖著頭擔心地說道,邊說著,頭腦中還代入著那個場景,並且還打了個冷戰。
“這九次天坑,有三起是發生在城市當中,還屬m市這次損失少呢,另外兩起發生在城市中的天坑事件都造成了不小的人員傷亡”那名看著新聞的女生說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天坑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件,氣氛很是熱烈。
簡惜有時也插兩句自己的看法,不過就在這時,她忽然間感到有些心悸,一種驚懼和恐慌讓她一時之間臉色相當難看,同學們的話忽然間全部消失,她下意識地把神識散發了出去,可是隨著神識的延伸,簡惜忽然驚叫出聲:“啊!”
簡惜的聲音不小,整個車箱都聽見,一下子便讓整車的人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齊齊地看向了簡惜,簡惜的臉色煞白,緊接著便又叫道:“司機師傅開快點兒,後麵……後麵……在塌陷,快……”。
這句話,頓時讓車中之人炸營了,坐在後排的同學已經轉過身去向後看去,接著各種各樣的叫聲響了起來,“後麵後麵在塌陷,快點開,快點開”。
大家的聲音都是十分的恐慌,司機也從後視鏡中看到車後的情況,驚懼的司機,還好反應的較快,油門被他踩到了底兒,他們的客車是在後麵,前車已經離他們有至少有三百米遠,司機也慌了,全車都緊張到了極點。
簡惜的神識當中,地麵呈環形向外塌陷,之前在司機沒反應過來時,已經離那塌陷之地越來越近,當司機的油門踩下之時,客車猛地往前衝去,才讓車尾與不斷塌陷的地麵從五、六米拉開至十米左右遠,可是塌陷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很快客車與塌陷的地麵更加接近,車中全都是各種的驚呼聲,隻知道喊:“快……快……再快點兒……”。
簡惜也緊張地盯著車尾和塌陷的距離,不過聽到車中亂哄哄的樣子,一股怒氣猛地衝上了腦門兒,叱道:“都給我閉嘴,讓司機專心開車,都回到座位上,寄上安全帶”,整句話,都不帶停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讓鬨哄哄的整節車箱的同學老師全都聽得清清楚楚,也讓隨車老師回過味兒,也趕緊附和道,開始組織學生回到座位,係上安全帶。
滿臉緊張的司機師傅,聽到耳邊清靜下來,可是卻沒有工夫理會,隻是一邊用著客車能夠最快的速度往前衝去,一邊時時關注著車後方的情況。額間的汗珠,串串地滴落下來,沒有了鬨哄哄的吵嚷聲,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油門已經踩到底,而後麵的地麵還在向外擴張著。
車尾和塌陷地麵的距離漸漸地拉近著,簡惜緊緊攥著拳頭,心情不比車中之人好到哪裡去,即使最壞的情況,她也可保自己的命,可是車中之人呢,新禹已經可以禦劍,可是若男和欣偉的修為還很低,再有那幾十位的同學還有老師呢?到那時,她可沒有辦法救得全車人的性命。
車尾離不斷塌陷的邊緣已經縮短至四米左右,可是塌陷並沒有停止,客車還是不要命地往前開,塌陷地麵也在後麵一不斷地追著客車,就如同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巨獸,在不斷地追趕著它的獵物一樣。
這時的一秒鐘在大家來說都是那麼漫長……坐在原位的同學,有的緊緊抓著前排的座椅後麵的把手,有靠窗的同學一手抓著把手,側著身子,趴著車窗往後看……所有的老師同學臉上全都是恐懼、無助。
又近了一米……車中已經有一些女生的哭泣聲響起。
再近了半米……哭聲越來越多,包括若男和欣偉也是緊張的不行,即使是他們是修行者,也是與普通的同學無異,就連一開始還算冷靜的新禹,此時緊抓著把手的修長的手背上,青筋直蹦。他這時的想法和簡惜大同小異,這些同學,他們救不過來,那都是每天相處學習的同學,那不是袁家門前的數之不清的敵人,他們沒辦法做到丟棄他們,獨自逃生。
“都彆哭了,我們會沒事的,相信我”簡惜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語氣和緩而堅定。
車中之人聽到這樣的話語,真的好了一些,但是輕微的啜泣聲還是此起彼伏,客車所處的這片地區已經遠離了高速公路,已經是前往景區的沙石道路,道路兩邊大多都農田,沒有修成瀝青路,是因為那片景區壓根就是自然景區,沒有被公開過,是原生態的自然風景。
而這條沙石路上的此刻,卻是正在上演著生死時速。一台漆著淡藍和深藍交替著條紋的可以乘坐五十多人的長途客車,高大的車身此時正在以其最快的時速在道路上飛奔著。車後方,不斷塌陷的地麵,呈環形不斷地向四周擴大著,最邊緣處已經與客車的車尾處相隔不足兩米了,且這距離還在不斷縮短著。
司機師傅的整個身體都崩得緊緊的,他已經用儘了所有的力氣,這也是目前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他沒辦法再做得更好了,此時緊張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絲對生的眷戀和對此時境地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