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好毒的心腸,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便下此辣手?”剛才正嚷嚷著要報仇的那位長老此時見簡惜年輕的不像話,再加上壓力也輕了許多,頓時生了輕視之心,想來自己這方,再如何人數上占了絕對優勢,怎麼能夠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便嚇得連話都敢說了?
“我狠嗎?”簡惜冷笑一聲道。
“沒有因,哪有果?沒有於清潤和你們那個張長老心生貪欲,不顧自己百來年的年紀,十多個人圍攻我一個才十八歲的小姑娘時,怎麼你們不說他們狠?怎麼你們也不說他們不要臉?怎麼也不說他們狠毒?若是我的修為稍弱,若是當時沒有彆的門派看不下去,幫了我,那麼是不是說,我簡惜就活該讓你們那個於掌門和張長老殺了呢?嗯?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難道就是這樣教育後輩子弟的?那和魔門、邪派有什麼區彆?”簡惜清冷的聲音,一句接著一句,如同連珠炮一般地說了出來,聽得一些長老們慚愧不已,低下頭。
簡惜觀察著他們的表情,有的愧疚、慚愧,有的陰冷、狠毒,有的城府很深,麵上並未露出一絲絲的異樣,什麼樣的表情都有。
簡惜內心中輕歎一聲,這金器宗,其實也算是名門正派了,可是內中良莠不齊,如果如同之前四家邪派一般做法,她肯定是要會冤殺好人的,所以除卻那四家已經不可原諒的邪派外,其它這三家宗門世家,她都不會如同之前一般的做法,而且,如果他們若是講事理的話,那麼她也不會去毀人家宗門的,她又沒有滅門的嗜好,實在是之前那四家邪派氣得她不清,到現在她的眼前還時常閃過那些慘絕人寰的畫麵,不可以語言形容,搖搖了頭,甩掉那些負麵的圖畫,看向眼前這些老頭子們。
他們之中,就沒有一個顯得年輕點兒的,一順水兒的麵容如同七八十歲一般。
“妖女,你強辭奪理,不管怎麼說,是我們掌門和長老被殺,而你卻好端端站在這裡,於掌門和張長老的命還需要你償還”之前那個主張報仇的老頭兒還在死鴨子嘴硬,臉紅脖子粗地叫囂著。
“閉嘴”一聲輕喝,簡惜指尖輕動,一滴水在指尖凝成,下一刻已經甩向了那個老頭兒的咽喉。頓時老頭兒那癟癟的嘴,一張一合地發不出了聲音,自己想給自己解穴,可是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其實手法都差不多,可是用來封穴的靈氣大有不同,混沌靈氣怎麼可能是普通靈氣可以相比的?
簡惜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與他,看到廳中有一把椅子沒有人坐,便也沒客氣,徑直走到跟前,旁若無人地坐了下來,並冷笑一聲說道:“各位長老們,你們也都坐吧,不要以為簡惜是個好欺負的,不作死便不會死”。
正說間,那個已經啞了的老頭兒,已經衝了過來,並且一團灰色的由風刃構成的小旋風刮向了簡惜,其勢如同小型龍卷風一般,不過要比龍卷風更加的駭人,若是被它卷中了,非得落個被淩遲的下場,不過——那可是針對修為不夠的人來說的。
“還真是一套貨色呢,上來就是這麼狠毒的招式”簡惜淡淡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坐著的身體並沒有動,但是手中的青月已經脫手了,打著旋兒地疾射向了那風刃漩渦當中,青灰光芒劇烈翻騰,瞬間漩渦消失,而青芒卻已經帶起了啞老頭兒的大好頭顱飛向了半空,然後劃了個弧線回到了簡惜手中,青月上沒有一滴血跡,因為那頭顱隻是青月的刀芒所斬下。
此時頭顱掉到了地麵上,屍體也轟然倒下,他周圍的幾位長老都閃了開去,因為鮮血噴灑的到處都是,而簡惜則麵無表情,都沒有再去看一眼。
之前第一個開口問簡惜是誰的那個雞皮鶴發老人,金器宗的大太上長老呂山嶽,不愧是活的年頭夠多,馬上便已經反應過來,忙喚人收拾現場,打掃乾淨。
所有人都被簡惜一招斬殺一位長老,而震驚當場,不再小瞧這位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下手真是太過乾脆狠辣,一言不合,便當場殺了人。
都收拾乾淨後,那空氣中還是飄散著一股子的血腥味,在場都是至少七八十歲以上的老家夥,哪個沒見過人命,隻是……卻還是被驚嚇了。
“簡道友,你下手有些過了吧?”呂山嶽沉聲說道,心中有些不悅,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等人的實力實在是與這小姑娘差距過遠。
“過?過了嗎?難道我不還手,讓那風刃漩渦把我剮了,就是對的嗎?”簡惜一邊唇角上翹,眼神閃過一絲譏諷道。
“可你也不能說殺就殺吧,這可是我金器宗的山門,就算你本事通天,也架不住我們人多吧?”一旁一位太上長老冷哼道,心中有些膽怯,可是一想,滿金器宗,七百多人,修士就有五百多,就是累也累死她了,想想,膽氣便湧了上來。
“哦?這位長老膽色還是不小的嘛!想不到堂堂的金器宗還會這以多欺少、以眾淩寡、以大欺小、以老欺少的法門呢?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原以為金器宗是坤園中名門正派,可是今日一見,真是見麵不如聞名啊!本來還念著你們正派當中雖然有些敗類,但也不乏正義正直之士,可是……怎麼?這位長老打算拉著金器宗學那百冥宗、血刀派、萬鬼門、百毒宗一樣,被滅了門嗎?”簡惜眼中閃著寒光注視著這個讓她心生厭惡的長老,輕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