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姐姐,節哀,於寒臨走之時,是含著笑的,他最大的心願是希望你一切安好,所以,你要堅強些”簡惜覺得現在的自己語言是這樣的蒼白無力。
她又想起那天在蛇窟之中,那雙那麼富有神采純真的大眼睛,就在她肯前泯滅了,若是他活著,是不是可以和姐姐享受著親人的溫情,可是他卻在那個冰冷的蛇窟的地底長眠。
拿出手帕,輕輕拭去於姍姍那連成串的淚珠,簡惜的眼睛也有些發紅,她幽幽地說道:“從那蛇窟之中出來後,我去過你們大荒宗,可是那裡卻已經夷為平地,我以為你已經……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也許是於寒在天有靈的護佑吧!”
“我們門派被不知哪裡出來的魔修清洗了,那天我正好在彆的宗門做客,才幸免於難,回來之時已經是那個樣子,魔修的消息還是一個當時還留有一口氣的門中弟子所述,除了我,還有幾個外出的弟子,大荒宗再沒有其它幸存者了,大荒宗已經除名了,小寒若是當時正在門中,下場也不會比蛇窟好到哪裡去的,也許會更差,因為,所有人的魂魄都被拘走了,小寒隕落在那裡,起碼是可以投胎轉世的,簡惜謝謝你……”於姍姍雖然聲音還是哽咽的,可是思路卻還很清晰。
“我沒做什麼,哦,對了,還有這個給你,如何處置,就看你自己的了”簡惜說著說著,猛然間想起了什麼,在戒指中一頓翻找,不大一會兒,手心之中出現了一個小玉瓶來,遞給了於姍姍道:“你一說到魂魄,我才想起這個來,這是於寒的那個什麼二師兄的魂魄,被我封印在了這個玉瓶之中,可能再過幾年沒有找到你,這魂魄也會自已煙消雲散了,還好,還好,遇到了你”。
簡惜很慶幸能夠現在遇到於姍姍,可以拿這個解解她那鬱結之氣。
“什麼?你還留著他的魂魄?”於姍姍雖然還在哽咽著,可是眼睛卻含淚瞪著簡惜,不敢置信地道。
“嗯,當時於寒的魂魄已經應該是下到六道輪回了,可是這個什麼二師兄,卻不是什麼好鳥,投胎轉世這樣的好事怎麼能夠輪到他呢,於是我便封印起來,留給你處置”簡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於姍姍感激地望了簡惜一眼,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正要破開封印,打開瓶塞之時,房間的門被敲響起來。
“咚咚咚”
“請進”簡惜知道是送餐的來了,便喊了一聲。
隻見小廝領著兩個清秀小美女,小廝手中的拖盤之上是一個樣式古樸的酒壺,和兩隻同樣款式的杯子,兩個小美女手中拖盤中各放了兩盤香氣撲鼻的小菜。
兩個清秀小美女一一把菜肴擺放在餐桌上麵,退了出去,小廝才把手中放置酒壺的拖盤放在桌角,把酒壺取出置於桌上,酒杯也依次序滿了醉人的靈酒,一人一杯放在兩人麵前,酒壺也擺在了中間,取出碟碗筷給兩人擺好後,才拿著拖盤恭身退了出去。
於姍姍心情很是矛盾地拿著這個小玉瓶,看了看對麵的簡惜,在簡惜鼓勵的目光中,手中輕指玉瓶,那層封印輕而易舉便被破去,撥出瓶塞,一縷透明的魂魄從中飄了出來,便欲逃走,於姍姍哪容得他溜掉,隻是玉指輕點,那魂魄便被定在玉瓶上方,動彈不得。
於姍姍看著還是於寒二師兄的麵容的魂魄,冷冷地說道:“是你騙我弟弟和那幾個人去找什麼寶藏秘境?是你在他被咬傷了之後全然不顧,逃之夭夭了?”
那魂魄麵容有些慚愧,隨即又是一抹怨毒,他的嘴一張一合的,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還想著投胎轉世嗎?我豈會讓你如願,這算是給我弟弟報仇了吧?雖然我不能拿那些蛇如何,可是卻可以讓你魂飛魄散,以安慰我弟弟的在天之靈”於姍姍的聲音陰寒無比,她又想起之前玉簡中弟弟那告彆的聲音來。
魂魄這時的表情已經是驚慌至極,又是磕頭又是作揖的,可是哪還能讓於姍姍心軟,於姍姍手中一緊,愣是把這個‘於師兄’的魂魄給捏爆了,這下子真的是魂飛魄散,不得超生了。
捏爆一個魂魄,卻似是抽走了於姍姍所有的力氣,她趴在桌子邊緣痛哭失聲,簡惜隻好挪到了她這邊,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著,好一會兒於姍姍才眼睛紅腫地起身,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沒事了,惜兒妹妹,我好多了,現在我已經放了幾年都提著的心,知道了弟弟確切的消息,也算是給弟弟報了仇,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哭了這一場,我現在心情輕鬆了好多,這幾年,我修為晉升得極慢,都是因為心結,現在好算是解開了,大家都是修行中人,應該對這樣的事情早有準備,所以,現在我真的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