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迅遠多年好友,一起多次出生入死,隻是自從他娶了那個柳沛容後,才來往的少了些,我看不慣那個女人,所找他的時候也少了很多,你母親死後,我便覺得你的日子不一定能好過了,便傳信給你父親,跟他說,讓他把你送到玄天宗來,由我來教導,可是他不肯,他要親自帶著你,熟悉門中的事物,他要從小培養你成為魔門的下任門主,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沒有堅持,可是卻也叮囑過他,不要讓你在繼母身邊受委屈,他答就得也很好,我還同他說過,讓他告訴你,如果真的有一天,你有了什麼事情,讓你來玄天宗找我,我定要護你周全,可是你父親認為我這是杞人憂天,有他保護著,哪裡會讓你受那女人的氣,一個女流之輩,又能翻出什麼大浪來?哎!沒想到啊!沒想到!真的就有了這麼一天”李致瑜表情一會兒一變,一邊對好友當初答應的事情沒有做到惱怒,一邊又可憐這個孩子。
“對了,你父親呢?他閉的這是什麼關,一閉關便是這麼多年?自己的兒子也不管了,魔門被那女人弄得亂七八糟,分崩離析,他這是要鬨哪樣?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是不是那個女人乾的?告訴我,是的話,我去宰了那個女人……”一向溫和的李致瑜難得出現了猙獰的表情,讓簡惜大感新鮮,大眼睛咕嚕咕嚕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好奇得很。
函星好笑地看了一眼,一臉可愛表情的簡惜,輕輕拍了一下她腦袋,然後正色與李致瑜說道:“李伯伯,既然是您是父親的好友,又是惜兒的師尊,那麼函星便也跟您說了實話,父親……他是被柳沛容母子所陷害,在閉關即將衝擊境界的時候,被他們母子三人刺激,導致走火入魔,雖然沒有因此送命,但是這麼多年來,也是熬得油儘燈枯,還好半年前已經被我救了出來”。
函星把事情以最簡單的言語講了出來,但是聽在李致瑜的耳中,卻是如遭雷擊,雖然他已經有所猜測,但真的被證實了,還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真的?”李致瑜呆呆地問道。
“真的,父親現在雖然修為未複,不過身體被惜兒調養得好了不少,請李伯伯放心”函星沉聲說道。
“果然,那個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留她不得,我想你母親的死看來也不是那簡單的事情了,與她定是脫不了乾係”李致瑜果斷地下著結論。
“是的,母親也是柳沛容害死的”函星再一次證實了他的判斷。
“這個賤人——”李致瑜咬牙切齒,現在恨不得馬上飛到魔門中殺了那個賤女人。
“李伯伯,無情不必如此,這個仇我會替我娘和我爹報的,定不會讓我娘白死,也不會讓我爹所遭的罪白受”函星雖然聲音很穩,但是森森殺機會從他的齒縫中崩了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小子,有誌氣,你爹有你這個好兒子,是他的造化啊!他對不起你娘啊!”李致瑜神情複雜極了,當時那女人與彆人通奸,被迅遠發現了,他萬裡追殺那男人,終於殺了他,但是卻不忍心對那賤人下手,因為她也是他另一個兒子的母親,而且就連那個小雜種也沒有殺了,他一生行事果斷利落,霸氣十足,卻唯一在這件事情上,優柔寡斷,當斷不斷。
自己是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當時就要他斬草除根,可是……他就是沒聽,還堅信有自己在,那女人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可是怎麼樣?
自己要去殺了那女人,可是卻也怕因此失了這個最好朋友的心,現在後悔啊,哪怕他不認自己這個朋友,自己當時也應該殺了那賤人母子三人,不然的話,函星他娘也不會死,函星也不會在外麵顛沛流離這麼多年,也怨他自己啊!
李致瑜想起了梅玉蓮那美麗溫柔的容顏,心中便是一痛,曾經自己也是愛極了她,可是她喜歡的卻是自己的好友,他隻能默默地退出,隻希望能夠時時看到她的容顏,希望好友能給她幸福,那麼自己甘願一生孤獨,可是……可是他竟然會領回一個狐媚的女人回來,讓她進了那個家門,後來他再見到她時,她的眉宇間已經有著化不開的愁緒,雖然還在強顏歡笑,可是他就是能看出她的不快樂來,可是迅遠他竟然無視這些,這讓他當時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