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摸還不夠,他還以手指用力向下按了按。
那傷已經全好了。
再也感覺不到疼了。
反而是昨夜和今晨的那番胡來,被索要過度,身上還是會覺得有些不適。
顧景願輕輕閉上眼睛。
那疼痛就更清晰了,在他身體裡恣意蔓延。
再睜眼時,鏡子中的絕美青年也緩緩張開了眼眸。
深刻的紅痕下麵,眼中是一片冰冷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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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景願去上了朝。
而後便是大宜如約與昌國舉行的一場文鬥。
朝野皆知顧景願是大宜朝百年不遇的文曲星。
可若真要論起才氣,整片中原大陸都無人能與之相比。
昌國這次派遣的使臣中,文臣三位,都是當世知名大家。
但一場文鬥隻進行了不過一個時辰,昌國已經潰不成軍。
顧景願未至皇城的時候,大宜的文武百官都不覺得自己會贏。
可待顧景願一腳踏進皇城以後,沒有人認為自己會輸。
大殿上,每個大宜人都把腰板兒挺得筆直。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穿著一身火紅朝服的青年身上。
顧景願脖頸欣長向上,在朝服領子上麵露出一截白皙嫩滑的皮膚,斯文俊俏。
他腰細得不像話。
腰身細長柔韌,削瘦的身形配上官服高高的束腰款式,愣是將繁複老套的朝服穿出了一種彆樣的風致。
或者說是風韻。
慢說顧景願文采第一,便是單就相貌氣質來說,相比整片中原地區也無人能出其右。
當世大家、昌國揚名中原的文士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禁感慨歎息:“……沒想到宜國竟真有此才情之士,我朝自愧不如。”
此時此刻,無論願與不願,所有人都在看顧景願。
可顧景願的一雙眼睛本來正落在那龍椅上方的九五之尊身上。
直到聽他這樣說,才移開了視線,忙客套謙虛了兩句,原本白淨的麵色也微微暈染著些許桃紅。
比試的時候舌燦蓮花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比試完畢後,顧景願還是那個謙遜沉穩的顧景願。
至高無上的座位上,年輕的天子靜靜望著下方紅衣包裹著纖細腰身的青年,眼裡不禁透著幾許光芒。
昌國大家的肺腑誇讚在他意料之中,龍彥昭輕微勾唇,嗓音低沉醇厚,道:“曜陽的確是最棒的。”
曜陽是顧景願的字。
公開場合中,瑜文帝都是這樣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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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鬥過後,瑜文帝親自招待昌國使臣宴飲,滿朝文武陪同。
等到宴會結束之時,已經到了傍晚。
百官散去,隻有顧景願一人被留了下來。
這次他是直接被叫去了陛下寢宮。
進殿後顧景願伸手,為陛下褪去穿了一天的沉重朝服。
隻是剛剛解下腰帶,他的動作便被人攔住,瑜文帝握著他纖長的、指骨分明的手,對顧景願說:“朕聽聞昨日送過去的賞賜,阿願都沒怎麼瞧上眼。”
顧景願任由他抓著,輕輕搖頭道:“臣不要什麼賞賜。”
“這就難辦了。”龍彥昭手上用力,顧景願膝蓋一曲,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瑜文帝把/玩著那截細腰,歎道:“今日阿願又立了大功,你說朕該賞賜給你些什麼好?”
顧景願抬眼看他,桃花眼略顯迷離,雙瞳剪水,眼尾泛紅,像一汪染著春色的清澈池水,能一眼望到底。
而那雙眼睛裡,此時此刻,滿滿的都是瑜文帝的模樣。
“你想要朕?”瑜文帝稍愣片刻後嗤笑,“昨兒不才給了你,今日就又想要了?”
顧景願低眉不語。
不久後,顧景願的朝服落地。
大宜二品官員的朝服正好是紅色。
不是顧景願平時喜穿的那種大紅色,顏色要偏深一些,是絳紅。
但龍彥昭見了,卻總能聯想起第一次見顧景願的場麵。
紅衣黑發,麵龐素淨,表情清冷。
既禁欲又帶著幾分說不上的妖異,叫人見了便容易犯了糊塗,欲罷不能的,忍不住多看幾眼。
無人能把一身朝服穿成這樣。
除了顧景願。
眾人都說,那是因為顧大人有一截好腰。
他單是束緊腰身站在那裡,就已經過分招搖。
但對龍彥昭來說卻不是那樣的。
他視線落在顧景願眉骨邊緣的紅痕之上,久久地看著。
卻又想起今日朝中所有人都注視打量著顧景願、顧景願唯獨望向自己時的景象,突然心生一念。
龍彥昭視線下移,想去看他的眼睛。
可惜顧景願閉著眼。
龍彥昭堪堪想著,也對,平時這般弄他的時候,顧景願都鮮少會睜眼。
有時是累,有時是因為麵皮薄,害羞。
龍彥昭不勉強他,或許是顧景願輕輕顫動的眼瞼、微微透著的羞澀感取悅了他,他摸了摸對方略微鼓脹的腹部,惡劣笑道:“朕給顧卿的賞賜,顧大人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