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1-2:生子日常(2 / 2)

替身不想再玩了 管紅衣 15698 字 8個月前

……吃不到肉,總該勉強喝點肉湯吧。

龍彥昭情難自禁。

顧景願的麵頰變得更紅。

寢殿裡響起一陣曖-昧之音,不激烈,但持續的聲音絕對很長。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才稍稍分離,龍彥昭繼續手足無措。

——他喜歡在親吻過後將人按在懷裡,但這會兒顧景願渾身上下在他眼中都如同脆弱的瓷娃娃一樣,他想抱著,又怕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對方,所以就隻能輕輕環抱著他,低頭打量著對方的眉眼。

但見顧景願麵部表情茫然一片,淺色的薄唇早已浸染上嫣紅,雙目含情,鬢角微潮。

明明衣衫是整整齊齊的,可顧大人現在這一副模樣倒像是從前被在床上狠狠欺負過了時一模一樣……

龍彥昭有些怔愣,又被那美得驚心動魄的泛紅眼尾所懾,完完全全地移不開視線了。

顧景願見皇上專心致誌地盯著他看,就隻能強忍著羞澀扭過頭去,不與之對視。

“阿願……”入目換成了心愛之人欣長白皙的脖頸,皇上的聲音在這個早晨變得更沙啞了。

對於他來說,顧景願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是投.懷.送.抱,他恨不能將這整個人都拆入腹中!

龍彥昭也不敢再看了,九五之尊彆開視線,努力平息

自己身上的火焰。

阿願似乎變得比以前要更加敏感了,他想。

但這般想著,他也不敢說。

一是顧景願麵皮薄,說了怕他受不住。

二是就算這樣,自己最多也隻能對他親親抱抱……

那簡直就是隔靴搔癢!

最要命的是這樣的日子還正經會有很長一段時間……

想到未來那漫長的幾個月,皇上崩潰了。

不過幸好,吃早飯的時候影衛來報,說榮神醫已經入京了。

為了能讓這位神醫順利進宮照看顧阿願的身體,龍彥昭一早便派了影衛出去,在京城各大城門處恭候。

皇上親自派影衛們出去蹲點,日夜不息,這已經是莫大的殊榮。

而對於並不喜歡與朝廷接觸的榮清來說,可以不浪費任何口舌地進宮看顧景願……也算很趁他的心意。

是以這回見到已經換回明黃色龍袍、看起來還頗像那麼回事兒的年輕天子,榮清也難得給了個好臉色。

榮神醫雖然脾氣怪,但醫術的確沒得說。

上一回龍彥昭去見太後前服下的避毒丹就是出自這位之手,宮裡還沒有哪個太醫能做出如此效果神藥,所以皇上這也是禮賢下士,能給神醫安排的排麵和殊榮都儘量安排上,也免得顧景願夾在其中不好做人。

給顧景願號過脈後,榮神醫也說他沒什麼事,孩子也很健康。

龍彥昭放心之餘,在征得神醫同意後,便傳了兩名比較年輕的禦醫過來,一方麵是要他們向神醫請教醫術、互相交流。

另一方麵便是要他們多學習學習關於天陰人的知識,避免榮神醫不在宮中之時,顧景願會發生什麼意外。

榮清也的確不願常駐皇宮,能特意趕回京城都是看在顧景願親自給他修書的麵子上。

他是不喜拘束的性子,雖與顧曜陽是至交好友,外麵卻也還有更多人等待他救助,他也無法在這裡多留。

顧景願知道他有多忙,折騰他來京一趟已經萬分愧疚,哪裡還敢多留?

“謝謝榮兄。”顧景願真心實意地說。

榮清說:“你我本就意趣相投才成為至交好友,既為好友,又哪裡需要謝。”

他們之間的對話似乎總是這樣,顧景願說謝謝,榮清說不用謝。

但隻有榮清知道

,其實不隻是那樣的。

他是親眼看著這個遍體鱗傷的少年一步步走出來的,顧景願的倔強還有顧景願的善良都深深打動著他。

對方最美最殘破的一麵他都見過,他親眼看著這個人幾經風雨、破繭成蝶。

這世上再無一人能在他心上造成那樣的震顫。

也正是因為儘數知道他的事、親眼見過這個人的執意和倔強,所以便下意識將他劃分成要保護的親人,對龍彥昭的出現他才會感到反感和不喜。

這大概是一種排外心理。

如果早知這樣,當初他就該攔住顧景願,不叫他入京……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眼見著顧景願眼眸晶亮、舉止優雅從容,從前無悲無喜的麵孔上如今也噙著一抹笑容……

雖然那笑容不甚明顯。

但也足以證明這繁花似錦的京城,恢弘大氣的皇宮,碧瓦朱牆都絲毫沒有將顧景願困住。

他似乎,反而比從前要輕鬆自由。

更何況榮清也聽說了瑜文帝宣旨,共擁天下的事……

老百姓哪裡懂得那麼多皇權爭鬥,對於他們來說隻要上麵的人是個勤勉愛民的好皇帝,大家能吃飽飯、有暖衣穿便夠了。

他們不在乎是誰在掌管天下,也不在乎皇上要跟誰共擁江山,於是這事兒就成了民間茶餘飯後的談資。

大家說得津津樂道,無一人反對向陽王與皇上同坐那張椅子。而能獲得今日這樣的局麵,除了顧景願很得民心外,皇上要勢必要做出很多努力。

身為一國之君能做到如此也實屬不易,榮清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入京前他也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他這一趟隻為顧景願的身體,其他事情彆想也彆管。

待再見到顧景願與龍彥昭對視時的眼神……跟太醫還有皇上交代完諸多事宜,榮清起身便要走。

“神醫這就要走?不留下吃個午膳麼?”龍彥昭問。

榮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歎息道:“不了,已經飽了。”

龍彥昭、顧景願:“?”

榮神醫望了望天。隻給顧景願留下一句:“過一個月我再來。”

他一直都做少年俠客的打扮,本來就神龍見首不見尾,顧景願也沒有多留。

與皇上一起送榮神醫出宮,臨分彆前,龍彥

昭將榮清請到了一邊,說還有一個問題要詢問,想要“借一步說話”。

顧景願狐疑不解,卻也沒有阻攔。

龍彥昭安撫地看了看他,似乎是怕他聽見,身著五爪金龍紋繡衣衫的皇上還特意將榮神醫帶到很遠的地方。

偏僻的宮牆牆根底下,皇上問:“聽說懷胎前三個月胎息不穩,不能行房。那三個月以後呢?”

榮清:“……”

榮清怒道:“都什麼時候了,皇上心裡想的就隻有這些……這些東西麼!”

“朕以為這是一個很正經的、關於醫術方麵的問題。”皇上坦然正色道。

關於行房之事他按個兒太醫問過,一般都說三個月以前不可能,但三個月以後究竟可不可以,誰也沒有個明確說法。

龍彥昭又從不做諱疾忌醫的事兒,按照皇上的想法,有什麼問題都要問出來,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這事兒以後才好弄了。也免得一天到晚亂想,心猿意馬。

“再說,朕與阿願可是上天認定的一對兒,關係比拜過天地的夫妻還要親密,行房這事兒正大光明,有什麼不能問的?”

“嗬。”榮神醫發出一絲冷笑。

他身形細瘦,又不及龍彥昭高,隻能仰脖兒看著當今天子。

……再次確定了,一看見對方那意氣風發的臉,榮清就會覺得不舒服。

不舒服極了!

但偏偏……顧景願的身體……還真的沒多大問題。

而且極陰之體與女子不同,想要順利生產……後期還真得多做……

“那就等過三個月以後再說吧。”榮清麵無表情地說。

龍彥昭如今已是極擅察言觀色之人,眼見榮清表情僵硬,滿臉不自在,便說:“這般說來,其實可以的了?”

榮清:“……”

“五個月。不能再早。”榮神醫撂下這一句話。

.

神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將他送走以後,顧景願也沒直接回書房,而是被龍彥昭牽著,沿著修繕平整的小道一路來到了金鑾殿。

今日沐休,本不用上朝。

看著空蕩蕩的大殿,顧景願問:“陛下怎麼想著來這邊?”

“過些時日便是封王大典。”

大殿之上如今放了兩把椅子,一把是皇上坐的龍椅,另一把是龍彥昭後叫人添

上的,屬於向陽王的座椅。

就放在皇上的龍椅邊兒上,扶手貼在一起。

雖然材質不一樣,但高階之上、與龍椅並肩的地位卻十分招搖,明晃晃表示著那不單單隻是一把椅子。

望著大殿上首處的氣勢磅礴,龍彥昭仍不覺得滿意,他問:“阿願有什麼想法和心願嗎?”

之所以一直沒為顧景願舉行封王大典,是因為龍彥昭不想敷衍了事。

——符合顧景願的朝服要重新設計剪裁,需得秀坊加緊趕工裁製。這兩把椅子放在那裡雖然氣派,但終究材質不同,看起來還是不一樣,也要重新打造。

事實上,皇上最初還想著人打造一把二人同坐的純金座椅。

被顧景願勸住了。

向陽王記得北戎之沒始於王室鋪張,如何都不肯皇上鋪張浪費。龍彥昭也隻得妥協——純金倒不必了,但能夠容納二人同坐的座椅還是要重新做的。

反正宮內手藝高超的木匠不少,做一把椅子而已,也不費什麼事。

顧景願這才沒有再攔。

但除了椅子以外,皇上對封王大典的重視度一直極高。

他不僅親自監督禮部製定禮製、親自吩咐宮中各司局做各種布置和準備,甚至還親力親為,恨不得親自監工一般。

更誇張的,有一次顧景願半夜起身,發現皇上竟然還在那裡撰寫方案,說他想到了有趣的禮製,要趕緊記下來,否則很可能就忘了……

如今聽皇上問他還想要什麼,習慣樸素低調的向陽王趕緊搖頭:“一個儀式而已,外加上如今是國喪,簡單過一下便可以了。”

顧大人明眸皓齒,一雙桃花眼泛著溫潤的漣漪,深沉卻又明亮。

滿意地在那雙眼眸中看著自己的倒影,龍彥昭一把攬過顧景願的腰身:“封王儀式與其他活動都不同,必須要重視,不能有半點馬虎。”

“?”一雙眼眸寫滿疑惑,顧景願不解地看向龍彥昭。

“傻阿願。”龍彥昭輕輕歎了口氣,將他攬進懷裡,又打了個馬虎眼:“算了,先不告訴你。”

顧景願:“??”

“皇上?”他更加狐疑地看著當今天子,總覺得今日的皇上越發奇怪。

顧景願問:“方才你與榮兄都說什麼了?”

“哦,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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