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2)

“治嘴賤的藥。”聞鈞答道:“若不在城中,我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被喊了半天小畜生,季蘭枝也很生氣,但他看著聞鈞比他還生氣的樣子,原本燃著熊熊怒火的情緒也有些緩和過來了。

“好啦,已經給了他懲罰了,我們就先彆想他了,去逛街吧,填飽肚子要緊!”

“好。”聞鈞低下頭,在一旁女弟子羨慕的目光中撓了撓小狐狸的下巴,心想:畜牲另有其人,我師兄是大陸上最珍貴的小狐狸。

他們離開客棧後不久,許今平終於嘀咕完了,準備讓小二給他開間上房。

禦獸門不是什麼財大氣粗的宗門,隻是這遼闊的中州大陸上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宗,每個月月俸少得可憐,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弟子不願花更多的靈石去住淮暘客棧這樣的大客棧,而是去了其他更便宜的客棧住。

而他的父親是宗門三長老,有了父親的接濟,不用靠著那點月俸過活。

() 許今平不願意和那群窮鬼一樣去彆的客棧將就,隻身一人脫離了大部隊來了淮暘客棧。()

小二替他安排好了房間,許今平剛準備跟他一起上樓,便被一隻手給攔住了去路。

◇本作者沈江山提醒您《病美人師兄有尾巴》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那幾人身著紫色紗衣,一個個都在入秋的冷風中露著腰肢。

看著這極為醒目的弟子服,許今平心裡不禁咯噔一聲,脫口而出問道:“合歡宗?”

“正是。”為首的那人生的清秀,身後跟著一個白衣修士,正是顏景。

他看著麵前這個瘦的跟猴兒似的修士,高聲說道:“找你有點事兒問。”

許今平雖然來晚了,沒看到城門口合歡宗那辣眼睛的飛舟,但他修仙也算是有些時日,深知合歡宗是什麼鬼宗門,被他們找上準沒好事。

他後退一步,警惕道:“這裡是洛神城,你們可彆亂來啊。”

“……”

顏景有些無語地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你彆想太多,雖然我們合歡宗缺爐鼎,但也不缺你這樣…”

他說著又哼笑了一聲:“你這樣長的普通,身材跟三天沒吃飯的猴兒似的修士。我攔你,確實是有事要問。”

顏景說完,其他合歡宗弟子不約而同地跟著大笑了起來。

“我們宗最瘦的爐鼎也比你壯個兩三倍,就你這樣的到了床上真刀實槍地乾起來能頂多久啊?老二還沒我小拇指粗吧,人呢,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欺人太甚!”許今平氣瘋了,男人的尊嚴被這樣當眾羞辱,讓他差點抑製不住心中怒氣當眾拔劍。

“行了。”顏景勾唇笑道:“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許今平氣急敗壞:“我特麼憑什麼回答你,你個不男不女的賤人,滾開!彆擋著小爺我上樓!”

顏景麵色一冷,眼裡蹦出了一絲殺意:“我剛剛在你身上下了烈/性/春/藥,你若不配合我,待會兒我就把解藥扔了,讓你在這麼多門派麵前發情丟人你信不信?”

“烈/性/春/藥?!”許今平腦子嗡的一聲,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合歡宗精通床/事一道,來個大秘境都要隨身攜帶爐鼎,順道帶個能助興的春/藥再正常不過,因此顏景這話一出,他立刻便信了。

“知道怕了?”顏景冷笑一聲:“知道怕了就好好配合,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自然會把解藥給你。”

“行。”許今平咬了咬牙,被迫答應:“你要問什麼?”

顏景道:“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個人,他叫什麼名字,是渡月宗哪個真君門下的弟子?”

許今平一愣:“你要問的就這?!”

“你管我問什麼。”顏景道:“說!”

許今平忍氣吞聲:“他叫聞鈞,聽聞的聞,千鈞的鈞,乃渡月仙尊座下新收的小徒弟。連他你都不知道,這次丹秋盛會他可是打敗了元嬰境第一人滄溟山江洵,一戰成名了…”

說到這兒

() ,他終於找回了場子,譏笑道:“哦,也對,你們合歡宗連丹秋盛會的門都進不去,不知道也很正常。”

顏景沒在意他的冷嘲熱諷,隻是喃喃地念著那個名字:“原來他叫聞鈞…倒是很適合他。”

“問完了嗎?”許今平十分受不了他臉上那副黏糊糊的表情,隻想快點答完快點離開。

“急什麼。”顏景繼續問道:“你剛剛叫住他,是因為什麼?”

許今平不耐煩道:“還能因為什麼?我是禦獸門的弟子,自然是對他手上那隻靈獸感興趣,想用靈石跟他買,他不同意,還諷刺了我一頓,給臉不要臉…”

“那隻狐狸確實招人喜歡。”顏景扯了扯嘴角:“賣給你這種醜人才是過錯。”

“你!”

“行了,該問的我都問完了,你可以走了。”顏景朝他擺了擺手,像是在驅趕什麼小貓小狗一般。

許今平登時便不樂意了:“你說好的我回答了問題,就把解藥給我,怎麼直接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顏景身旁的女弟子忍不住大笑出聲:“沒有解藥,我們剛剛騙你的,給沒給你下藥你都感覺不出來,還要裝做一副被逼無奈的慫樣兒。問什麼就答什麼,你不僅長得醜,腦子也是蠢笨如豬啊!”

幾人笑得合不攏嘴,也不管他的臉色如何,攬著站在自己身後的爐鼎便往樓上走。

看這瘦猴兒實在倒胃口,得趕緊回房間和他們的小心肝運動一番洗洗眼睛。

媽的!

客棧裡人這麼多,被人當眾這樣辱罵,許今平怒火攻心,可他們人多勢眾,城內又不許動手,他再生氣也不敢上前去討要說法,此刻表情扭曲地站在原地,隻能撿著自己生平聽過的最惡毒的詞去罵。

然而嘴癮他也沒能過夠,罵罵咧咧來到房間後,他拿出傳訊符想給自己留在禦獸門的狗腿子傳音,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罵,可話才剛說到一半,嘴唇那一塊便突然之間奇癢無比。

癢的鑽心,癢的他神智儘失。

許今平的眼睛瞬間便紅了,他不受控製地抬起手,也不管疼不疼,瘋了魔似的在嘴唇上瘋狂摳撓起來,哪怕撓的滿手是血也停不下來,隻想將那鑽心剜骨的癢給驅逐出體外。

然而這樣亂抓根本沒用,他的指縫裡被鮮血浸滿了,依稀還能看見幾絲因為太用力而被摳下來的肉。

許今平簡直快瘋了,他痛的要死,又癢的要死,明明嘴已經被撓的沒有一塊好皮了,可那股癢意像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一樣,竟然讓他癢的連舌頭都想抓出來撓一撓!

該死!

該死該死該死!

怎麼會這麼癢,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啊!!!

許今平抱著腦子往牆上撞,沒用,還是癢。

他又從乾坤袋裡哆哆嗦嗦掏出一瓶粉末,看都沒看直接往嘴唇上灑。

粉末火紅一片,如同紛飛的沙土飄搖而下。

那竟是一瓶辣椒粉!

他平常遇到看不順眼的靈獸,就抓來當成出氣筒打一頓,等將那靈獸打的奄奄一息了,便直接當場剝皮烤了,所以身上常備調味料。

誰知這次沒有靈獸,調味料反而灑在了自己身上。

辣椒粉甫一碰到嘴唇上血肉模糊的傷口,頓時卯足了勁兒往裡麵沉去,許今平眼睛瞪的老大,痛的尖叫出聲。

這一叫太過淒厲,嚇的住在他隔壁的年輕弟子狂拉小黃鈴鐺,直接驚動了整個客棧的夥計,一群人呼啦啦從一樓跑了上來。

不少愛看熱鬨的凡人和修士沒見過這陣仗,好奇心重的跟在後頭往上跑。

一時之間,客棧三樓擠滿了人。

夥計趕到後,那幾個拉了小黃鈴的弟子已經候在了門外,見他們來了,指著唯一一間房門緊閉的房間道:“這裡麵的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剛剛叫的特彆淒慘,把我們都給嚇到了。()”

客官彆怕,我們進門去看看。㈧()”幾個夥計上前去敲了敲門,沒聽見裡麵有動靜,幾人對視一眼,直接將那房門撞了開來。

其他人立刻探頭探腦地往房間裡看。

這一看,整個三樓都充滿了震驚的吸氣聲。

隻見那房間裡身著鵝黃色弟子服的修士,正瞪著眼睛躺在地上,下半張臉被抓的血肉模糊。

再看他的手,通紅一片。

他臉上的傷竟是自己抓出來的!

更為嚇人的是,他手邊放著一把匕首,匕首上也有淡淡的一抹血跡,而那修士大張著嘴巴,依稀能看見被切了一小半要掉不掉的舌頭,鮮血從口中瘋狂地湧出。

“天哪!他是不是瘋了?????”

“這人怎麼自己砍自己啊??”

“他流了好多血,究竟發生了何事?”

“快去叫醫師來!”

夥計們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當場被這一幕嚇得魂飛天外。

有一個熱心腸地修士手中拿著止血散,想要倒進他嘴裡給他臨時止止血,然而當他湊近了卻能聽到,地上這不斷抽搐的人嘴裡,正含含糊糊地念叨著一句話——

“合…合歡宗…合歡宗,賤…賤人…害,我,害我…”

那修士大驚,連忙道:“他說是合歡宗的人害他!”

洛神城圍觀的居民一聽,立刻叫道:“合歡宗下毒害人了!快報告給城主!”

“他們無冤無仇,合歡宗為何要害他啊?”

“我剛剛確實在一樓看到合歡宗弟子和他在說話,不僅嘲笑他瘦的跟猴兒似的,還罵他蠢笨如豬,現在又下毒害人,合歡宗弟子好歹毒的心!”

“我也聽到了,原來他們下的不是烈/性/春/藥,而是彆的毒!!!”

“又是春/藥又是下毒,這個宗門果然是視人命如草芥!”

“惡心的宗門!天殺的合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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