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那碗炒蝦米小狐狸也隻吃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部進了聞鈞肚子。

吃開心了的白毛團子又被抱回了懷裡,聞鈞站起身,朝攤主走去。

叫他們過來了,攤主瞬間有些緊張:“怎麼了仙君,難道是東西不合口味嗎?”

“沒有。”聞鈞指了指那已經空了的碗:“味道很好,枝枝都吃光了。”

“哎呀那就好!”攤主樂道:“沒想到吱吱胃口還挺好嘞。”

狐狸團子:“嘰!”

快問!

聞鈞問道:“方才我看淮暘客棧裡抬出去一個修士,攤主你可知發生何事了?”

“哦!我知道我知道!”攤主人熱情,也愛與人嘮嗑,聞言立刻興致高漲,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剛剛打聽來的事和聞鈞說說。

“我剛問了淮暘客棧的夥計,據說是合歡宗人與那禦獸門弟子在一樓時起了衝突,合歡宗弟子又是說他像豬,又是說他像瘦猴兒,總之就是不像個人,還威脅他說要給他下烈/性/春/藥呢!但合歡宗加上他們的那個…那個男寵女寵的,是這麼叫的吧,有十來個人呢,禦獸門那弟子就一個人,就算心裡再氣也不敢找他們麻煩啊,所以這件事就隻能這麼不了了之了。”

“誰知道!”攤主一拍掌心,言辭激烈道:“雖然這個烈/性/春/藥是沒下,但是合歡宗小心眼啊,居然給那個禦獸門弟子下了彆的毒,搞得人家下半張臉被抓的血肉模糊,連舌頭都被自己割掉了一半啊!有好心人要給他用止血的藥,誰知道湊近了卻聽見那弟子說,是合歡宗下毒害他!”

“好久沒人敢在城內給旁人下毒了,城主知道了,肯定要重罰!”攤主義憤填膺道:“而且我還聽夥計說,他們去找合歡宗的人時,哎呦…世風日下,那群人居然白日宣/淫,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那是不堪入耳啊,搞的他們都沒好意思進去,隻能等城主來了再做定奪。”

攤主思路清晰,口齒伶俐,?將整個故事說的十分精彩,雖然話裡帶著些濃烈的個人情緒,偶爾還罵幾句

街,卻還是讓季蘭枝聽得極為震撼。

藥是聞鈞下的,誰知他們走後,合歡宗突然橫插一腳,在大堂中威脅許今平說要給他下藥。

雖然隻是威脅,可許今平回了房間藥效便發作了,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可不就是合歡宗?

且不說聞鈞下藥時做的無聲無息,許今平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到底是誰下的藥。就說這從天而降的合歡宗,直接把罪名給攬了過去。

不僅許今平深信不疑,就連圍觀群眾都義憤填膺。

季蘭枝小聲分析道:“此事並非合歡宗所為,恐怕最後也查不出什麼證據來,許今平白白受了斷舌之痛,肯定要氣死。”

聞鈞摸了把小狐狸的尾巴,聲音淡淡:“他嘴巴不乾不淨,該。”

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兩人揮彆攤主,繼續在街上閒逛起來。

路過拍賣場,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便來到了摘星閣前。

那裡也是美食街的儘頭。

這一路上小狐狸都在吃,如今的他已經把自己的肚皮吃的圓圓鼓鼓,隻能趴在聞鈞懷裡無神地看向前方。

好飽啊,感覺快要撐吐了。

季蘭枝覺得,這一路走過來,有太多的美食在誘惑自己,洛神城的特色又特彆多,他想著這次以後便很難再吃到了,所以看到什麼都想來一份。

雖然大部分食物最後都進了聞鈞的肚子,可他隻是一隻狐狸崽子,哪怕一樣隻吃一口,從街頭吃到街尾,此時此刻也已經被撐成一隻狐狸球了。

雖然他毛多,看不出肚皮鼓鼓,可聞鈞隻要輕輕揉一下就會發現,他的師兄已經在撐暈的邊緣徘徊了。

今晚好像有些太放縱師兄了。

聞鈞垂著眸,看著懷裡被撐的神遊天外的小狐狸,進行著深刻地自我反思。

以前師兄人形時想再多吃些東西,他怕師兄撐的難受,一般都不會同意。

那時師兄便會衝他撒嬌(聞鈞自己覺得是撒嬌),那副神態在聞鈞看來,比之任何催/情藥都要有用。

往往季蘭枝一撒嬌,他下一秒就把人按在床上親了,等一吻完畢,剛剛還吵著要吃東西的人此時隻能把臉埋在他懷裡喘氣,腦子被吻地嗡嗡直響,除了“不要親了”以外,其餘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可狐狸形態的師兄與人形給聞鈞的感覺實在相去甚遠,師兄的本體是一隻永遠停留在幼崽時期的幼獸,不僅長的圓圓軟軟,就連聲音也完全是小孩兒的聲音。

聞鈞喜歡季蘭枝,但麵對這樣一個小崽子時,實在沒辦法像對待師兄人形時那般。

對於狐狸形態的季蘭枝,聞鈞喜歡他的同時,又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老父親心理,因此狐狸團子一撒嬌,軟嘰嘰地喊他名字時,聞鈞便昏頭了。

這一昏頭,不僅師兄吃撐了,他跟在師兄後麵也吃撐了。

輕柔地挼了挼小狐狸圓滾滾的肚皮,聞鈞道:“師兄下次不能再吃這麼多了,今晚胃肯定要難受了。”

小狐狸有

氣無力地“嘰”了一聲,連抬頭都沒什麼力氣。

“前麵就是摘星閣,師兄要不要去看看?”男人的手很大,一隻手便能將小狐狸的肚子窩在手心裡。

他邊幫師兄揉肚皮,邊帶著人往那門口擠著一堆人的摘星閣走。

白毛團子又“嘰”了一聲,大概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來都來了,逛一逛吧。

摘星閣,此閣由中州大陸上幾名修為高深,且精通於占卜之術的能人異士共同組建。

因為不想加入其他宗門受人驅使,於是在拒絕了那些宗門拋來的橄欖枝後,一齊來了洛神城,征得同樣為散修的洛神城城主同意後,摘星閣便由此誕生了。

經常有人千裡迢迢來到摘星閣,花重金請閣中異士替自己占卜一卦。

但摘星閣占卜一次所需費用太高,若掏不起這個靈石,有什麼奇珍異寶拿來交換,也是行得通的。

摘星閣收錢算卦,可卻也並非隻對個人服務,他們每隔幾年都會開一場卜卦會,有時是算某某秘境開啟時間,有時是算某某天才地寶的出現位置。

需要者交完進門費後,便可獲得參加卜卦會的資格。

總之,作為整個大陸來錢最快的一個組織,摘星閣可謂是大多數修士追捧的對象。

修仙之路坎坷,對於許多不差錢的宗門弟子來說,若能靠花錢,提前知曉自己未來可能會遇到的機遇或劫難,絕對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過若是每個人都閒來無事占占卜,靠占卜占儘了好事,避開了禍事,那與開了天眼也無甚區彆。

占卜之術本就逆天而行,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天道反噬,灰飛煙滅。

於是摘星閣便規定,每個人每五十年內,隻能有一次占卜的機會。而占卜師每一次占卜後,都要去摘星閣頂樓法陣中清洗占卜時占上的是非因果,可謂是一個名利與危險同行的高危職業。

摘星閣門口幾乎每一天都圍滿了人,原因便是摘星閣外頭那塊空地上豎著一道牌子,上頭會不定時更新內容。

有時是宣布卜卦會的召開時間,有時又是告知某某占卜師二日後有幾個占卜名額,二日時間拍賣,價高者得。

如今大秘境即將開啟,摘星閣門口圍著的大多都是各門各派的弟子。

那牌子麵前更是水泄不通圍滿了人。

人很多,嘈雜混亂,聞鈞不想帶著師兄往裡擠,索性小狐狸撐得沒什麼力氣,好奇心也跟著降低了。

兩人一拍即合,在這塊空地隨意走動起來。

不過有時候運氣來的就是這樣突然,他們懶得往裡擠,可剛擠進去又出來的人卻正好從他們麵前經過,你一言我一語,將牌子上的內容透露了個乾淨。

“二日之後要開卜卦會唉,這場卜卦會開在這個關頭,要卜算的內容肯定與秘境裡的天才地寶位置有關係,你要去參加嗎?”

“你這話問的也太抬舉我了,我倒是想去,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場卜卦會的入場靈石要多少,我們這種普通

弟子哪裡出的起啊。”

“唉…說的也是,但是真的好想去啊,能提前知道法寶位置,豈不是比自己進了秘境以後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來的快多了。”

“沒辦法,咱們就當沒來過這裡吧……”

卜卦會,二日之後召開。

“師兄想去嗎?”聞鈞掂了掂懷裡的小狐狸。

過了一會兒,一隻圓卜隆冬的爪爪抬起,在他胸口拍了拍:“要去!”

占卜師,裡經常出現的神秘角色,如今有機會,季蘭枝很想親眼看看占卜時的場景。

“好。”聞鈞看了眼乾坤袋裡堆積如山的靈石,抱著小狐狸往摘星閣的門口走去。

渡月宗是中州大陸第一大宗,渡月仙尊又是中州大陸唯一的仙尊,口袋裡的靈石法器放出去,都能自成一處上古秘境。

渡月仙尊一輩子沒有道侶,自然也沒有孩子,隻有季蘭枝與聞鈞兩個寶貝徒弟,所以閒的沒事就愛給他倆塞錢。

可事實上,他們二人不怎麼出門,那些靈石根本就沒地方用。

渡月仙尊也知道,但他為數不多的愛好就是喜歡給徒弟塞錢。

季蘭枝偶爾覺得自家師尊有點像修真版ATM機,一天不吐點金幣就心裡不痛快。

卜卦會的令牌可以提前買,因為座位有限,若是來晚了,沒位置了的話有錢也進不去。

不過聞鈞最終隻買了一塊令牌。

因為小狐狸崽子還小,不占位置,進摘星閣不需要門票。

聞鈞摸著白毛團子的耳朵便笑:“我說的嘛,小寶寶是有特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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