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瑾妤本來提前想好了, 要是有人敢攔她,就把結婚證甩給他們, 現在一看根本用不上。
宅院裡有好幾棟樓房, 不過隻有一棟燈光明亮。
她想了想便順著燈光走了過去。
陸家還真是夠大,要不是一路燈光護送,她可能根本找不到陸司琛的臥室。
就算這樣, 她也不能確定自己去的一定就是他的臥室。
不過他都那麼明目張膽了, 又是在陸家, 自然沒什麼可防備的。
鄭瑾妤氣咻咻的走了十幾分鐘才進了大樓。
大樓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都沒有的樣子。
鄭瑾妤有那麼一瞬間的疑惑,不過很快想到,陸司琛要是做什麼不要臉的事,自然不能當著外人的麵了。
所以故意把人打發走也是正常的。
這就讓她更加生氣了。
鄭瑾妤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時刻準備把什麼激烈的不正常的場景錄進去。
樓梯路燈昏暗,她順著木製的梯子上了樓, 可是房間太多了, 她根本不知道哪個才是陸司琛的。
就在這時,一股淡淡的瓊香味從某個方向傳了出來。
那天在自己家,孫瑾晴過來找他,被她噴了很多香水。
那種香水一旦噴上,不管怎麼洗都洗不掉。
這瓊香味一定是從陸司琛身上飄出來的。
她順著味道的方向走過去, 一陣清柔的音樂也適時的傳了出來。
鄭瑾妤腳步頓了頓,這狗男女,竟然還會用音樂**了, 肯定沒乾什麼好事。
鄭瑾妤用拐杖使勁戳了兩下地毯,氣咻咻的走了過去。
來到門口,她沒直接衝進去,而是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輕輕的把門打開,她先探進去一個腦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裡邊的動靜。
屋裡的裝修風格高雅又大氣,鄭瑾妤此刻無心觀察這些,視線範圍內隻是搜尋兩個人的身影。
咦,竟然沒有?
鄭瑾妤覺得奇怪,隻看見了一張空空如也的大床,卻沒看見一個人影。
她慢慢的推開門,一邊懷疑一邊往裡走。
男人的味道她不可能聞錯,肯定在這個屋裡的。
可是怎麼沒看見人呢?
地中間放了一個特彆大的花盆,上邊插了一束特彆鮮豔的紅。
嬌豔欲滴,美的能刺瞎人的雙眼。
這個時候,鄭瑾妤隻想走過去踢爛!
她都沒收過,陸司琛這個狗男人竟然敢送給彆人。
嗚嗚嗚,真是越想越傷心。
“老婆,終於肯來找我了?”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接著匈前一沉,脖頸處一股熨燙的氣息滑過,她被人整個困在了懷裡。
“老婆,想我了?”陸司琛懷裡抱著軟軟香香的女人,下巴墊在她的脖頸處,點頭就能嗅到女孩細膩肌膚散發的香氣,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致命的魅力。
他早就想這樣抱著她了,一來自己之前一直坐輪椅,害怕突然起來嚇到她。
再者兩個人的感情還沒發展到現在這樣順其自然,所以就一直忍著。
此刻溫香暖玉在懷,真是再沒有比這更能讓一個男人愜意的事了。
很自然的他低頭蹭了蹭,肌膚相貼,互相汲取著彼此的溫度。
鄭瑾妤就覺得一股無法控製的熱流從脖頸處開始,細細密密的往全身迅速流淌。
她條件反射般的僵了一下,怔怔的站在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又過了一會,鄭瑾妤忽然意識點什麼。
她是來抓奸的,現在被人抱著算怎麼回事?
“陸司琛——”
她使勁掙開男人的懷抱,往後退了兩步,兩手掐著腰扮出怒不可遏的樣子質問道:“那個女人呢?”
懷裡一空,陸司琛無奈的看著眼前滿臉怒容的女孩,“什麼女人?”
鄭瑾妤四處掃了一眼,“就是那個女人,”她看陸司琛不承認,開始到處尋找,“彆以為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了,現在最好藏好了,彆讓我找到,否則我就讓你們這對……”
“鄭瑾妤——”陸司琛實在聽不下去了,“再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把自己的男人和彆的女人放一起,確實不怎麼好,鄭瑾妤不說了,她先衝去浴室推開門看了眼,什麼都沒看到。
又返回臥室,床底下,衣櫃裡,陽台,頂棚……
凡事能找的地方她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甚至還站在陸司琛麵前,扯著他的衣服從上到下嗅了一遍。
就憑她鼻子的靈敏程度,真要有什麼女人的味道,她不可能聞不到的。
不可能啊?
鄭瑾妤皺了皺眉頭,怎麼一點陌生人的味道都沒有?
難道是剛洗完澡的關係?
陸司琛垂眸看著自己的小妻子,他已經無語到不想說話了。
這是非要給他抓出個女人的架勢。
“老實說,到底藏哪了?”鄭瑾妤盯著陸司琛,這會明知道自己錯了,但就是一副說什麼都不肯認錯的樣子。
陸司琛抿了下嘴唇,無奈道:“你說除了你這個小瞎子,誰會喜歡一個瘸子?”
鄭瑾妤不信:“那你不是好了?”
陸司琛握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臟的位置:“那你感受一下,這裡有彆人嗎?”
鄭瑾妤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難怪她一直覺得有問題。
陸司琛這樣的身份,要是想要什麼女人,怎麼可能弄到熱搜的地步?
所以那條新聞八成是他故意放過的。
“那條新聞是你故意的對不對?”
陸司琛可不會承認這種事:“怎麼可能,我這幾天忙,哪裡知道什麼新聞。”
“裝,”鄭瑾妤歪著小腦袋,睨著他,“還有院門敞開是怎麼回事?”
“保安呢?”
“這麼個大院都黑漆漆的,就這空樓亮著,偏生一個人都沒見到,敢說不是你安排的?”
陸司琛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這不是好幾天沒見了,今天聽說你回來了,我一想你肯定想老公了,萬一過來找我怎麼辦?”
“所以,我就回來了。”
“難不成,你對我除了懷疑,沒有彆的?”
男人嗓音低沉,隱隱的含了些戲虐,說不清道不明,偏偏眼裡意味不明,看到人又羞又臊。
鄭瑾妤隻能使出殺手鐧,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伸著手在空氣中摸索了幾下,“陸少說了什麼,我看不見也聽不懂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心虛的往外跑。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否則她今晚有被陸大佬吃乾抹淨的嫌疑。
還是先走為上。